楚的映著她們在藍色光潮中美不勝收的背影。畫面猶如被撕裂開來,以極其詭異的方式延續著,時間其實卻是極短。讓人吐血的錯位感中,兩個少女同時踏出半步,雙劍各自帶出斜斜的劍痕,最後一波深藍刀氣被她們硬生生擊散,緊接著,兩人便頓在那裡,胸脯起伏,這一番戰鬥,對她們的消耗顯然不小。
在她們的斜上方,那神秘的女子殺招過後,目光中透著冷光,一方面,顯然也是為自己的殺招竟然會被這兩個明顯小她許多的少女接下而詫異,另一方面,目光中也充滿了鄙夷:“看你們如此年輕,身手就這般了得,也算是女中英才,居然投靠奸佞,為虎作倀。”
在她這“卿本佳人,奈何做賊”的鄙夷目光下,春箋麗和寧小夢大叫冤枉。她們原本就是為了避開與黃山四俠的恩怨,才跑到這裡來的,原本想著明天就走,誰知道今晚會發生這種事情?你早不出來晚不出來,突然出手,把我們也捲了進去,我們能怎麼做?
此時,更多的人趕了過來,一波箭矢在強弩的發射下朝那女子射去。那女子哼了一聲,卷著霧氣,電光般飄走,很快就融於迷霧之間,讓這些人追之不及。
“二公子!”“二公子!”……
隨著身後的一連串驚呼,兩個少女回過頭來,宇文鯤已是硬生生的栽倒在地。雖然兩個少女為他擋住了致命的刺殺,但他的經脈,還是被那無孔不入的刀氣凍傷,單是以此,便已可知道剛才那女子在武道上的強悍和可怕。
兩個少女彼此對望一眼……
***
籠罩在整個山莊的神秘霧氣開始消散,在其他人對宇文鯤進行搶救的時候,春箋麗與寧小夢則是手牽著手,往安排給她們的閣樓走去。
途中,寧小夢低聲說道:“剛才那個姐姐好厲害!”
以她們兩人的實力,竟也只是堪堪擋住那神秘女子的絕殺,如果是放單的話,她們任何一人,恐怕都不是那女子的對手。
春箋麗同樣壓低聲音:“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在西南這一帶,擁有這種實力的女人,只有一個……但是沒道理啊,以她的本事,竟然親身進入會州,對宇文鯤這種空有將名而無將才的紈絝子弟進行刺殺,感覺上是殺雞用了牛刀。”
寧小夢說道:“你說的那個人是……紅巾軍的紅娘子?”
春箋麗說道:“除了她,我也想不起有其他人,江湖上真正成名的宗師級高手並不太多,秋水薦是用琴的,而且年紀絕對比她大。柳眉煙和詹雨嫻也都不可能,而且她們是真正的江湖人,和八番軍沒什麼仇怨,也不會去管這種朝堂又或軍隊的事情。想來想去,用的是軟刀,又有理由殺宇文鯤的,就只有鳴山紅巾軍的紅娘子,畢竟紅巾軍和八番軍,原本就是勢不兩立。”
兩人來到閣樓前,那幾名侍女急急的奔了出來:“兩位姑娘!”
春箋麗擺了擺手,寧小夢裝作沉默寡言的樣子,繃著臉點了點頭,然後便扔下她們,自己進入閣中。
進入閣樓後,兩人繼續小聲商談。不過對於紅娘子要殺宇文鯤的原因,兩人仍是無法猜到,畢竟她們對西南七路當前的局勢,還沒有到了如指掌的地步,也不知道宇文鯤那種紈絝子弟,在當前西南方的局勢中,起到了什麼樣的作用。
但是不管怎麼樣,看來這一次,她們兩個人是實實在在的被打成“妖女”了。
下半夜時,兩人並沒有睡去,而是各自在床上盤膝而坐,運氣練功。
她們的實力,雖然已經是突飛猛進,但是對上傅定波、紅娘子,以及那些一等一的高手,多少還顯得有些不夠瞧。而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其實還是時間和江湖經驗的問題。傅定波自然是不用說了,吃的鹽都比她們走的路要多,紅娘子可也是跟著混世魔王宗相,從小在戰場上廝殺出來的,經歷了不知多少出生入死,才有現在的成就。
二月底的天色亮得很早,一大清早,黃鸝就已經在外頭的園林裡叫喚著。
到了中午,更多的兵士駐入山莊,顯然是有大人物來到這裡。
過了一會兒,有人在閣外稟報:“紅線姑娘、隱娘姑娘!大將軍有請!”
春箋麗與寧小夢對望一眼,一同出了閣樓。
穿過了幾處宅院,竟然庭院深處。在一個大殿裡,她們看到一個身披戰甲、鼻高額寬的中年男子坐在主座上,在他右手邊隔案而坐的,還有一個美豔女子。此外,宇文鯤坐在了右側的椅子上,多少還有些驚魂未定的樣子。又另有一些將軍隨侍在兩側。
在來之前,引路人便已經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