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無比高貴的姓氏,逐漸沒落,只是女子任然儲存著東洛氏的尊嚴。
“既然如此,那就跟緊我。”陳漁冷冷出聲,東洛連天曾經對他有恩,陳漁不會坐視東洛連天后裔在此隕落。
“好!”東洛琉璃毫不猶豫,這青年周身有神秘符籙,妖邪不能近身,跟在他身後定然是最安全的。
身後有慘叫聲迴盪,亦有同門在呼喊,東洛琉璃回過頭,數人被邪魅之音迷惑,心性不堅定的修士甚至掙扎餘地都沒有,直接落入血湖,在血水中掙扎片刻,連聲音消散,神魂被邪魅吞噬,只剩下一具軀體。
還有些門人在堅持,他們修為高深,心志堅定,道心堅若磐石,不為外物所侵蝕,唯獨血海邪魅比較棘手,無數赤紅骷髏血面從血湖誕生,糾纏他們。
“道友,我等同屬同門,還勞煩你出手相助。”
東洛琉璃一陣肉疼,被血海侵蝕的弟子,以後都會成為葬龍道統中堅力量,再次隕落實屬可惜。
陳漁微微一哼,道:“修行路本身就是弱肉強食,你連自身都不保,還能為別人著想,當初在湖畔,為何不這麼說。”
東洛琉璃臉色一紅,陳漁被眾修士推出當出頭鳥時,她尚未反對,此刻竟然說出此番言語簡直是自尋羞辱。
修行路漫漫,人道無情,天道更無情,東洛琉璃回過頭,方才發現陳漁身影走遠,無數邪魅開始湧來,心中一寒,迅速跟上陳漁腳步。
那青年的腳步走的很慢,似乎在等她,東洛琉璃注視那背影,有黃金道氣蔓延,每踏出一步,無數猩紅邪魅之氣退讓,如一尊金袍道尊出行,眾鬼魅避之不及。
只是琉璃眼中卻閃過另外一道人影,若沒有那黃金道袍,兩人背影竟然如此相似。
“你為何要救我?”
東洛琉璃不知不覺突然冒出一句,因為她覺得,這神秘男子與那時少年十分相似。
陳漁停住腳步,一陣輕語傳到紅衣女子耳畔。
“只因為東洛之名為葬龍一脈傳承,不能斷絕於此,僅此而已!”
東洛琉璃心中一陣失望,那清澈少年與易道人跌落葬龍淵,可能早已被大陣磨滅,而眼前這青年修為高深,遠甚於她,豈會那少年能夠比擬。
沒有血湖邪魅阻擾,兩人領先眾修士太多。
湖心為一處山峰,通體赤紅斑駁,是兇獸血液流傳自上古不化,從這血峰可以看到上古真龍一族斬靈臺對萬族的震懾來源於實力的碾壓。
小烏龜不知何時醒來,眼神迷離,在緬懷這上古真龍遺址。
在赤峰邊緣,有無數靈體接近實質的鬼魅遊動,有牛頭虎身,亦有獨眼巨獸,形態各異。
“這些都是上古兇獸殘魂依託殘念而生的靈體,仍舊儲存著生前模樣,只可惜沒有靈智。”小烏龜警惕,讓陳漁不要靠近,這些魂體停留在死去的地方,不肯離去,是因為有執念支撐。
“若存有靈智,恐怕我等根本不能進入這血湖之內!”那魂體散發著一股強烈怨念,比血湖殘念要厲害不知多少倍。
“那又怎樣,上古曾有一尊兇獸魂體誕生出靈智,依託這血湖精氣破碎虛空,化為一尊真仙,不過還是被真龍一族誅殺,連魂體都被煉化。”
小烏龜冷笑一聲,若是強盛時,根本無需畏懼這些魂體。
東洛琉璃見陳漁不語,試圖踏足那赤峰,被陳漁拉住。
“不要輕舉妄動,若要驚動此處魂體,你我都要命喪於此!”
東洛琉璃一驚,她看那些魂體毫無神智,單純以為這只是一些遊魂,不足為懼。
她有些後怕,微微皺眉:為何他對此地這麼熟悉?
兩人遠離這些魂體,慢慢踏上峰頂。
峰頂為一處平臺,由漆黑晶石構造,兩根通天石柱直插這片小世界之巔,在兩個石柱中間,有一把殘破的石斧,石斧為真龍一族刑器,銘刻有無上道紋痕跡,可惜經歷過歲月風化,石斧早已裂開,不然取下這石斧可當做一件大殺器。
兩根天柱道紋未散,其上有龍語道紋清晰,每一筆刻入石柱之內,有神奇紋路,細看之下,那道紋彷彿活了化作兩條真龍盤繞石柱。
兩道石柱中間有一根寬廣血槽,橫亙在石柱中間,血槽中凝聚著無上兇獸精血,有磅礴生機傳來,一顆奇異樹木就這樣獨自從那兇獸精血生出,在樹木頂端,一顆赤紅靈果散發著蓬勃的生命精氣。
“妖血果!”
小烏龜驚訝,“是誰想出此等好主意,將一顆妖血種子放在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