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火雨中衝出之時,眼前卻不見那木巖之人下落,只有數之不盡的蠻獸來襲,在背後還有一頭髮狂的魔猿,拼命追來。
“該死的,走,先離開此處!”木石虎咬牙,此時這頭八臂魔猿暴走,召喚出上古魔猿虛影,無人能夠阻擋,而那木巖之人也十足狡猾,利用獸潮掩護,逃離了此處。
而後魏無顏駕馭黑水蠻蛇,望著那暴走的獸潮,眼神中生出幾分陰翳,悄然離去。
木雨清再次劃開手尖,滴出一滴蠻血,在腳下湧動出血霧,承載著她的身軀,逃離此地。
而拓跋荒,跌跌撞撞的走出,眼神中是瘋狂,是絕望,也是憎恨,他連蠻血意志都被剝奪,那還存在什麼尊嚴。
他在哭,兩行血淚流淌,席捲著身軀不知道衝入何方。
眾人倉皇逃逸,狂暴的八臂魔猿落下,雙臂震動,將一片片蠻獸拍碎,背後那尊虛影逐漸消散,它憤怒的捶著地面,一隻瞳滴血,讓它看上去猙獰若狂,旋即,化作真正咆哮之音,帶著成群的蠻獸,追入山林。
……
陳漁揹著劉芒衝入茂密的山林,直到背後的波動悄然無蹤,陳漁才停下來。
可是背後的少年,身軀在顫抖,緊扣陳漁脖子的手指僵硬的沒有血色,不管如何,劉芒還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哪見過這麼血腥的場景。
陳漁拍了拍他的身子,將他放下,手臂撫摸在他的背後,一股溫和的血氣衝入少年身軀之中,平復他那顫抖的身軀。
“陳漁大哥,我是不是很沒用。”劉芒怯生生的說道。
“沒有,你很勇敢。”陳漁搖了搖頭,給與了肯定,讓少年臉上多出一層光暈。
過了許久,劉芒僵硬的身軀方才靈活起來,可是看著身旁靜靜佇立的陳漁,突然問道:“陳漁大哥,我們回去嗎?”
“還不急,我們手上有凝血草,還不足以完全開啟你身軀的蠻血,還需要一些東西……而且這次回去,我們要給村裡人一些驚喜。”陳漁撫著劉芒的頭,獸血湖一行可能是他在蠻村之中最後一次歷險,在離開這出蠻地,不能空手回去。
劉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幾日,陳漁帶著劉芒在行走在獸血湖邊緣,不斷斬殺蠻獸,以玉罐提煉獸血,若是能夠湊齊百種蠻獸精血,可以開啟傳說中的蠻血洗禮,為劉芒重新開啟蠻血。
有陳漁的靈敏神識,只需要躲避八臂魔猿,獵殺蠻獸卻輕而易舉,而死在陳漁手中的蠻獸與日俱增,而獸魂玉之中記載的獸魂也迅速累積。
木氏蠻部,無數蠻士癲狂了,在他們眼中,只有一個名字——木巖!
此人以登頂的姿態,一路長驅直入,將木石虎從第一名拉了下來。
“今日開始,無人能夠阻擋此子崛起!”有蠻族祭祀感嘆,被木巖之名帶來的奇蹟徹底震撼。
木臨部之主渾身顫抖,他苦苦算計,最終給這無名小子做了嫁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木氏蠻主將窮奇和七彩吞天蟒的精血,甚至還有那塊蠻祖留下來的蠻骨體悟收入袖中。
自此,木巖之名,震驚整個木氏大部!
以雜役弟子的身份,力壓群雄,可以稱作傳奇!
得知訊息,也讓木石虎陷入癲狂之中,連忙召回追殺木巖的蠻士,讓他們尋找蠻獸,可是此片叢林的蠻獸都聚集在八臂魔猿身旁,面對那尊陷入狂暴的上古異種,誰都不敢太過靠近,可其餘的蠻獸也在眾人的哄搶中越發稀少。
“該死的木巖,他日若是重回木氏蠻部,看本少主如何收拾你!”木石虎暗自咬牙,他的積分已經被木巖拋開,木臨部之主震怒,讓這位木臨部少主陷入窘境,甚至不惜下令讓蠻部蠻士將自身坐騎貢獻出來,充當蠻獸斬殺。
可是,木巖名下的獸魂卻開始穩健增長,那不斷跳動的數字成為木石虎的噩夢。
嗚!
蠻族大地傳來一陣獸角鳴叫之聲,來自木氏蠻部,也算此次木氏蠻部狩獵比賽結束,無數蠻士被召集回到木氏蠻部。
黑天雕盤旋在獸血湖之上,肅立在雕身的女子,已無當初的冰冷和高傲,那雙清澈的瞳孔繚繞著一層哀怨,連朦朧的輕紗也遮掩不住。
這一切,是因為那名叫木巖之人,如流星絢麗璀璨,卻短暫的劃過,徹底攪亂了木雨清心海。
“不管你是不是木巖……你所給的恥辱,我都會銘記在心!”在不見那木巖之人再次出現,木雨清心中嘆息,跟隨眾多蠻士,悄然離去。
而在木氏蠻部等人離去不久,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