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覺這丹藥絕非凡品,趕緊將藥瓶推翻給陳漁:“這丹藥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陳漁笑道:“這丹藥我還有很多,你收下便是,好做突破之用。”
羽夕照猶豫一會,將丹藥給收下,匆匆離開。
翌日,方林突然造訪,來到這小築之中,神色漸冷,背後有兩名凝丹修士,扣押一男一女匆忙前來。
陳漁匆匆走出,見方林眉間環繞怒色,令他十分詫異:“方師兄,你這是?”
方林怒道:“陳師弟,今日有門內弟子發現天劍峰有人私通其他峰門人,被我等擒下。”
陳漁大驚,望向那背後一男一女,竟然是羽夕照與寧神宗。
頓時陳漁感覺一股逆血衝頂,頭腦脹痛,彷彿有什麼東西要從頭腦裂開。
方林沖上前去扶住陳漁,嘆道:“陳師弟,你為何如此糊塗,這是師尊所賜丹藥,你竟然讓外人偷了去。”
“夕照……”陳漁心如滴血,吶吶的看著那少女。
羽夕照容顏憔悴,忽然哭道:“這是小漁兒給我的,並非我偷盜!”
方林吼道:“住嘴!這蘊神大丹乃首座賜予陳師弟,他豈會隨手送人”
寧神宗神色陰冷,道:“我師兄妹入逍遙宗為的是追求天人大道,本心堅定,絕不會做偷盜之事。”
羽夕照大為感動,眼神中猶露出悽慘笑容,道:“寧師兄,我只恨仙道一途不公,若是你有足夠資源支撐,你我皆可為逍遙宗人傑之輩,何必寄他人牆角下。”
寧神宗苦笑一聲,道:“怪只怪我們出身俗世,命途多舛,若是多給我幾年,我亦可與天爭命!”
方林眼神陰翳,道:“低階修士也敢與天爭命,妄想!”
“寧神宗、羽夕照今日你們盜竊陳漁丹藥被我等發覺,此罪難逃,陳師弟那丹藥既然是你的,那就由你來處理,決不能讓宵小之徒敗壞天劍之名!”方林將手中仙劍遞給陳漁。
仙劍吐露著金黃光澤,陳漁握著仙劍,神色恍惚。
他與羽夕照自幼相識,青梅竹馬,一心全在她身上,沒想到羽夕照珠胎暗結,與寧神宗私下定情。
一股無名怒火衝冠,心血沸騰,同時,他的心也在泣血,憑生出恨意,要將這兩人一劍捅死。
“陳漁,你不過是有一個好師尊,我寧神宗強你千百倍,夕照喜歡我為情理之中……這一切都是我指使,她是無辜的,若要殺,你可將我殺死,足以平復你心頭只恨!”
“不不不!不是寧師兄,是我蓄意欺騙你的,小漁兒,與寧師兄無關!”
羽夕照發髻散開,淚痕灑落,悽楚無比。
陳漁不斷在顫抖,他望向兩人互相爭死,額頭青筋暴起,怨恨之意更深,要將兩人斬殺。
方林催促道:“陳師弟,趕緊動手!”
陳漁緩緩提起仙劍,走上前去,來到寧神宗面前,仙劍溢位寒光,陳漁無比怨恨的看著寧神宗,在他即將揮劍。
忽然,他想起夢境中,李商君化為塵土時的笑容,不由一怔。
“陳師弟,現在還不動手更待何時?”方林道。
劍心剛正,能明辨善惡!
襠!
仙劍從陳漁手中滑落,方林、羽夕照、寧神宗震愕,為何陳漁沒有下手?
“陳師弟,你做什麼,為何放手,這對狗男女揹著你私定終身,盜取你保命丹藥,實屬可惡……”
“你難道忘記了聽濤閣之事,若是讓寧神宗崛起,定然會成為一大禍患,陳漁,你快動手,斬殺了寧神宗,羽夕照就是你的了!”
有人在他耳畔催促,似方林,又似雲歌,又好像是他自己。
許久,陳漁抬起頭,看了羽夕照與寧神宗一眼,神色平靜道:“丹藥是我私自做主送出的,與你們無關,今日可以放過你們一馬……從此你我再無瓜葛,勿要再亂我心!”
羽夕照柔聲道:“小漁兒,我知道錯了,你不要怪罪於我,他日我一定好好待你,絕不負你。”
陳漁搖了搖頭,道:“我劍心堅忍,不再為外物動搖!”
羽夕照一晃來到他身旁,纏綿細語道:“陳師弟,你難道真的放下我了?”
陳漁不語。
“陳漁,你好狠心!”羽夕照突然叫嘯一聲,面貌扭曲,血肉褪去,化作紅粉白骨,竟然無比怨恨的看向陳漁。
“往事隨風,寂滅無聲……”
陳漁幽幽嘆了一聲,雙手拂動,眼前景象如鏡面破碎,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