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得罪了祭司大人!”
一切來得太突然,陳漁心思飛快的轉動,能夠散發這種氣息唯有木氏蠻部的祭司才有,可是他想不起,在何處的罪過一位蠻族祭司。
“陳漁!”
蠻族老者背後突然傳來數聲驚呼。
如今陳漁之名在木兵部聲名鵲起,即便從未見過陳漁真人,可聽聞其名字,就十足震驚。
陳漁身前的蠻族老者,眉頭微皺,眼神的光芒也就在那一剎那,變得極為詭異,道:“你就是陳漁!”
老者眼瞳中的目光,給陳漁心中一股不安,說道:“晚輩正是。”
那蠻族老者神色驟變,那壓抑在陳漁背後的神識驟然消失,臉上閃爍著奇異的神色,說道:“好好好!不愧是我木兵部天之驕子,老夫今日一見,果然不凡。”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太快,陳漁心中困惑,眼神波動,突然他看到蠻族老者漆黑的長袍上,有著一道族紋。
也是這道族紋,讓陳漁的眼瞳微微緊縮。
這是黑水蠻族特有的族紋,在前往木氏蠻部的路上,他曾經親手,將一隊黑水蠻族的蠻士全部斬殺,他們的身上就是銘刻著這樣族紋。
而眼前的老者,身份呼之欲出……
黑水一族的蠻族祭司!
陳漁的心神慌亂,可是表面神色卻沒有任何變化,他仍舊保持著鎮定。
這位黑水祭司見陳漁的眼神飄過黑水族紋,笑道:“你可知曉我出自哪個蠻族?”
陳漁努力保持平靜的道:“晚輩雖然眼拙,可祭司大人身上的族紋出自黑水一族,而黑水一族乃木氏蠻部的五大蠻族之一,身份顯赫,自然不敢不認識。”
“好,很好。”
蠻族祭司拍了拍他的肩膀,身形悄然從陳漁身前走過去,在離去的時候,那臉上和煦的笑容瞬間化為冰冷的寒意。
這一縷寒意,如同一根寒針,刺入陳漁的人肌膚中,使得他冷冷的打了哆嗦,直到回過頭,那黑水祭司帶領著幾名蠻士穿過人群離去。
當黑水祭司帶著幾名蠻士來到木兵部一處庭院,進入屋舍內,他臉色陰沉,氣氛冰冷到極點,而背後數名蠻士也因為黑水祭司的冷漠,低頭不語。
轟!
黑水祭司的手掌轟然落在木桌之上,那陰沉的臉瞬間猙獰無比。
“就是此人……殺我黑水族人!”
那日夜晚,陳漁斬殺黑水數名鍛骨蠻士,他以蠻血占卜之法,開啟血鏡,清晰的感覺到,就是陳漁身上這股氣息。
這股氣息,他永生難忘,因為在那群蠻士之中,有幾名曾經是他的門人,全都死在陳漁的手中。
“幽雨大人,您說那陳漁,就是數月前,斬殺我黑水蠻部的蠻士!”
跟隨在黑水祭司伸手的幾名蠻士也都是黑水蠻族之人,也是黑水祭司身邊的得力助手,可聽聞黑水祭司之言,他們眼中的震撼,盡數化作厲芒,充斥著殺意。
這股殺意,並非對於族人死亡的恨意,而是對侵犯黑水一族的憤怒。
“幽雨大人,需要我們動手殺了他嗎?”數名蠻士低沉的說道。
此刻的陳漁,其本身的實力雖然不錯,可是數人出手殺他,在黑水蠻士眼中,卻是綽綽有餘。
“愚蠢!”
黑水祭司陰森森的轉過頭,凝視臺下這幾名蠻士,那種目光,使得這幾人頓時跪伏在地面,黑水祭司緩緩的踱了踱步,低聲冷哼。
“難道你們想讓木氏蠻部知曉,我們黑水一族暗中獵殺其他蠻士,搶奪木氏令牌?”
“更何況,此刻的陳漁已經不是那麼容易殺,先不說木兵部少主木雨清,就連煉藥司大祭司木初那個老傢伙都可以穩穩的壓我,否則,在大街上,我就早已動手格殺他!”
幾名蠻士顫顫,不敢作聲。
黑水祭司緩緩的踱步,殺害族人之仇,不可能不報,可如今的陳漁名聲顯赫,明面上不可能得罪。
當黑水祭司的腳步突然的靜止,那一刻的氣息讓屋舍內宛若覆蓋一層寒霜。
“現在陳漁不能動……可是,他還有族人,他還有親人……他敢殺我黑水蠻士,那老夫就屠他全族!”
“你們幾人此刻立即前往奴籍司,調查陳漁此人底細,查清楚他來自何處。”
黑水祭司扭轉過身軀,冰冷之語連連出口,半跪在地面的黑水蠻士聽聞之後,迅速從屋舍內衝出。
等到屋舍內再次平靜,黑水祭司那乾枯的手掌緊緊的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