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1 / 4)

心樹道:二師兄行之前,已發現了那盜經的叛徒,只是他心存仁厚,未經證實前,還不願披露這叛徒的姓名,只不過卻已將之寫在他這本《讀經札記》上,以防萬一他若有不測,也好留作證據。

心湖動容道:真有此事?

心鑑搶著道:這上面若真有我的名字,我就甘願——

心樹道:你甘願怎樣?——你雖已將最後一頁撕下了,又怎知二師兄沒有記在另一頁上?

心鑑身子一震,忽然伏倒在地,顫聲道:五師兄竟勾結外人,令弟子身遭不白之冤,求大師兄明鑑。

心湖沉吟著,目光向百曉生望了過去。

百曉生緩緩道:白紙上寫的雖是黑字,但這字卻是人人都可寫的。

心鑑道:不錯,就算二師兄這本《讀經札記》寫著我的名字,但卻也未必是二師兄自己寫的。

百曉生道:據我所知,小李探花文武雙全,朝蘇顏柳,蘭庭魏碑,名家的字,他卻曾下過功夫臨摹。

心鑑道:不錯,他若要學一個人的筆跡,自然容易得很。

心湖沉下了臉,瞪著心樹道:你平時素來認真,這次怎地也疏忽起來?

心樹神色不變,道:師兄若認為這證據不夠,還有個證據。

心湖道:你且說出來。

心樹道:本來藏在二師兄房中的那部《達摩易筋經》也已失竅了。

心湖動容:哦?

心樹道:李探花算準這部經必定還未來得及送走,必定還藏在心鑑房裡,是以弟子已令值日的一塵和一茵監視著他一起取經去了。

心鑑忽然跳了起來,大呼道:師兄切莫聽他的,他倒真是想栽贓!

他嘴裡狂呼著,人已衝了出去。

心湖大師皺了皺眉,袍袖一展,人也隨之掠起,但卻並沒有阻止他,只是不即不離地跟在他身後。

心鑑身形起落間,已掠回他自己的禪房。

門果然已開了。

心鑑衝了進去,一掌劈開了木櫃,木櫃竟有夾層。

易筋經果然就在那裡。

心鑑厲聲道:這部經本在二師兄房中,他們故意放在這裡為的就是要栽贓,但這種栽贓的法子,幾百年前已有人用過了,大師兄神目如電,怎會被你們這種肖小們所欺!

直等他說完了,心湖道:就算我們是栽贓,但你又怎知我們會將這部經放在這木櫃裡?你為何不到另處去找?一進來就直奔這木櫃?

心鑑驟然怔住了,滿頭汗如雨。

心樹吐出了口氣,道:李探花早已算準只有用這法子,才可令他不打自招的。

只聽一人微笑道:但我這法子實在也用得很冒險,他自己若不上當,那就誰也無法令他招認了!

笑聲中,李尋歡已忽然出現。

心湖長長嘆了口氣,合什為禮。

李尋歡微微含知,抱拳一揖。

這一揖一禮中已包含了許多話,別的已不必再說了。

心鑑一步步地後退,但心燭和心燈已阻住了他的去路,兩人具是面色凝重,峙立如山嶽。

心湖黯然道:單鶚,少林待你不薄,你為何今日做出這種事來?

單鶚正是心鑑的俗名。

單鶚汗出如漿,顫聲道:弟子——弟子知錯了。

他忽然撲倒在地,道:但弟子也是受了他人指使,被他人所誘,才會一時糊塗。

心湖大師厲聲道:你受了誰的指使?

百曉生忽然道:指使他的人,我倒可猜同一二。

心湖大師道:先生指教。

百曉生道:就是他!

大家不由自主,一齊隨他的目光望了過去,但卻什麼也沒有瞧見,窗外竹草簌簌,風又漸漸大了。

回過頭來時,心湖的面色已變。

百曉生的手,已按在他背後,鐵指如,已扣住了他的四處大穴。

心樹面色也變了,駭然道:指使他的人原來是你!

百曉生道:在下只不過想借貴寺的藏經一閱而已,誰知道各位竟如此小氣!

心湖長嘆道:我與你數十年相交,不想你竟如此待我?

百曉生也嘆了口氣道:我本來也不想如此對你的,怎奈單鶚定要拖我下水,我若不出手救他,他怎會放過我。

心湖道:只可惜誰也救不了他了!

單鶚早已跳起,一手抄起了那部易筋經,獰笑道:不錯,誰也救不了我,只有你才救得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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