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趕緊道歉。
上車的時候我兜裡又多了兩千多塊還有一把槍。那個流氓和乘警身上的錢我是一點沒客氣全拿走了,還順手摘走了乘警的佩槍。那流氓顯然是那夥賣座者的代表,而那個來收錢的乘警顯然是代表列車工作人員來拿好處的。錢沒了我看他們怎麼跟同夥解釋?我雖然不是鬼精那樣的神偷,但在訓練營中也和他學過幾手,以我現在的身手,神不知鬼不覺偷普通人的東西簡直如探囊取物一般。
火車重新啟動開到郊外田野後,我進了廁所。把手槍拆成零件,和五發子彈一起一件一件的丟進車窗外飛馳而過的各個水溏中。這把槍是找不回來了,而一個警察莫明其妙丟了槍意味著什麼我也很清楚。他的前程可能就此毀了,而那種警察本就不該有什麼前程。
我做這些事的時候,嘴角不自覺的帶著微笑,我想起了遠在蕪城的風君子。如果風君子遇到這些事情會搞出什麼花樣來?十有八九他也會這麼做,我是在學他嗎?我以前可沒偷過東西,今天是大開偷戒了!我記得風君子偷過尼姑的靈籤,偷過和尚的蒲團,還偷過道士的鎖獸環。
一路無話,火車過長江經南京折轉向東朝上海飛馳而去。付接似乎一直很老實,沒什麼動作,我漸漸也就有點疏忽了。火車從無錫站發出之後,駛到市郊我突然查覺到付接不在車上了,他正朝南逃去!這老小子居然跳車了,難道他發現我在車上了?很有可能,我在蚌埠下站臺的時候他也許在車窗裡看見我了。
他跳車我也跳車!掃開旁邊小茶桌上的啤酒瓶和燒雞,拉起最近的車窗躍下了火車。空中翻了個跟頭雙腳落地,向側前衝了兩步又打一個滾站起,人沒什麼事,一身新西服弄髒了還破了幾個口子。不知道火車上眾人會發出怎樣的驚呼,我站穩的時候火車已經走遠了。
在鐵路邊祭起青冥鏡,卻找不到付接的蹤影──他已經走的很遠了。他逃跑的方向是南邊,我也向南追。追著追著又能感應到他,這說明我追對路了。繼續追到太湖岸邊的時候,付接的蹤跡又找不著了!
面對著黃昏中的萬傾太湖煙霞,我四顧茫然。付接能去哪裡?他下水做王八了?我看著晚霞中的湖光,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他要去的地方。無錫往南,沿太湖岸邊而下,不遠處就是淅江湖州。我對付接的資料所知不多,但恰恰知道他是湖州人,他這一路南下是想回家鄉嗎?那個地方他一定熟悉,可能也有很好的藏身處,弄不好還有秘密據點和手下。
可不能還讓他像在西安一樣得到喘息與反攻暗算我的機會,一定要搶在前面截住他!於是不再尋找付接的蹤跡,在公路邊攔了一輛車,以兩千塊錢的代價說服了司機,連夜飛車直奔湖州。果然,我在湖州市的北面迎面截住了付接的來路。
付接遠遠的發現我的存在,連招面都不打折轉向東南方逃去,沒有進湖州城。這一下他甩不掉我了,我們一前一後進入了淅江嘉興境內,我直把他逼到了東海的杭州灣邊。這裡是一處伸向大海的半島形山地,前面是海,後面是湖,兩側是海塘外的淤泥灘塗。從西亞荒漠尾行萬里追到太平洋岸邊,已經到了地圖的邊緣,付接再也無處可逃!
第十二卷 山人篇 145回 此去無多路,談仙拄杖前
(題記:本回是第十二卷“山人篇”的最後一回,石野與付接將在仙人飛昇遺蹟結束追蹤。本卷名為山人篇,顧名思義──山人為仙。這一路追蹤到談仙嶺為止,萬里風塵磨礪是一種象徵。
石野這一路遇到了很多人,做了很多事。如果換一個角度看他的行為,那麼在世人眼中所見的可能就是民間傳說,比如賣面姑娘陳雁會如何看待石野?人世間的誌異故事也許就是這麼流傳下來的。
本回內容如果不看石野殺付接的情節,那麼它將是一篇山水遊記。如此描寫的目的只是想說明“殺”不僅僅只有刀光劍影血雨橫飛,除魔衛道也可以有如詩如畫的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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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共產黨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的閉幕地在嘉興南湖。南湖畫舫本是鶯歌燕舞、笙簫軟語的所在,而當今成為了有紀念意義的聖地。說到山湖風景,嘉興還有一處遠勝於南湖,那就是位於海鹽縣境內,東海杭州灣邊的南北湖。
南北湖點綴在環山之中,山雖不高卻連綿起伏如翠屏疊嶂。湖中有一堤分水面為南北,輕波盪漾煙雨怡人。更奇特的是,走過長堤穿湖而過,再登上山鋒,盡處的懸崖外便是浩瀚的大海。仙人到此。也會駐足流連,俗人到此,直願與山水長伴。
我一路追蹤付接在南北湖外山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