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震早把仇人的狀況看得清清楚楚。他有意折磨,讓對方慢慢耗死,因此並不急著進攻,魔氣鼓盪全身,一面魔幡化為近百丈層層魔霧,擺出了困敵的架勢。驀然,黑霧如絲綢被撕裂般的發出令人牙酸的“嘶拉”聲,紅光衝出,隱現一把巨斧,毫不停頓的當頭砍落!
葉天南的本命法寶——燎天斧。在玄元靈火功催使之下,此斧終於隨著葉天南功力的質變發揮出最大威能!就此時而言,“燎天”純屬誇大,但燒破魔霧卻並不困難。韓震自恃魔氣堅韌,稍稍輕敵已經吃了大虧。法寶受損與心神相連,臉色狂變,終於壓抑不住魔力反噬,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可惜的是,面前的對手並不是一人。身形剛動,劉遠光已經阻斷去路,硯臺與毛筆兩種法寶齊上,立時抵擋住燎天斧沖天的火光。猛烈碰撞幾息,葉天南同樣口吐鮮血,身體跌跌撞撞再次落入魔氣之中。魔氣隨之一合!
……
莫天問此時剛剛遁出丹霞山範圍,正急速向西飛行。
並不是特意選擇由此突圍,而是按照約定,他還些東西要取。飛遁不停,莫天問取出一枚玉簡審視起來。那是一幅地圖,地方還算熟悉,正是入門大試第二關的考場飛來峰。當時為了收集藥材,不過百里的飛來峰硬是來回搜尋了不下數十遍,何處有水,何處有谷,稍稍回憶馬上一清二楚。圖上所標的紅點正是山腹背陰的某處,印象中那裡應只有一面藤蘿攀展的山壁,似乎並無葉天南所說的秘洞。雖然稍有疑慮,莫天問並不敢遲疑,用力一握將玉簡粉碎,繼續飛行。
離開紫玉閣後,莫天問當即返回洞府,將整理好的大小儲物袋盡數收起。腰間的幾個盛裝的是可能用到的法寶、法器和符錄等物,其餘的大袋套小袋,通通貼身揣好。
他並沒有急吼吼擺出逃命的架勢,而是緩慢飛行,一副出門辦事的樣子,路遇同門還會客氣的打聲招呼。經過紫氣坊,他還耐起性子徒步行走,絲毫不觸動坊市的禁空限制。毫無疑問,山內城中早就佈滿眼線,他的一番做作極其逼真,時間稍微多花了些,但卻一路無事走出城外。神識一番搜尋後,這才開始急速遁走。
一個時辰後飛遁出近千里,已經身處丘陵地帶。莫天問根本就沒有任何僥倖心理。果然,這一帶正是魔道的警戒線,他感應到左右兩側均有氣息正在接近,左側距離較近,所以來得更快一些。他不敢亂闖,索性以靜制動,先打發掉面前這批再說。
十餘息後,幾道遁光前後飛至。莫天問略微感應,稍稍放鬆一些。一個結丹初期,還有五個築基期修士。沒有遭遇更強的攔截,應該說運氣還不錯。
“道友留步!請問從何處來,要去何處?”當先的結丹修士一身月白儒袍,周身沒有絲毫魔氣。身後修士也是如此。
莫天問此時換穿了極普通的修士法袍,沒有任何丹陽門標記,故而對方才有此一問。
“在下一介散修,正要去南楚星峰峽一帶訪友。道友為何阻我去路?莫非這一帶有寶不成?”先胡說八道一通,看有無可能矇混過關再說。
“呵呵,道友說笑了。”白袍修士態度還算和藹,“好叫道友得知,吳北一帶如今已歸屬我正氣宗和離國夜魔門所有。三月以內此間千里全部戒嚴,請道友暫返。待戒嚴過後出行不遲。”
原來是陳國正氣宗的修士。莫天問心下恍然。知道混是混不過去了,唯有強行衝出。面上作出不悅沉吟神態,微微側身似要返回。下一刻身形展動,五六件法器紛紛祭出,目標卻繞開了當面的結丹修士,直奔身後剛剛趕到、尚在喘息的築基修士!
無論是攻擊的時機,還是選擇的目標都出乎了那白袍人意料之外。他口中怒喝,已祭出一柄飛劍飛速衝來。莫天問早有準備,手掌一翻現出一面古樸的青銅鏡,迎著飛劍就是一照。鏡面湧出一片青色霞光,與飛劍稍一接觸同時停滯。一息後青霞消散,飛劍也斜斜飛出,一時間失去了目標。
這青銅鏡名為“同歸”,是威能普通的古寶。其名大概取自“同歸於盡”,但若是遇上中期修士或攻擊威力過大的法寶,根本就達不到同歸於盡的效果。
阻住飛劍,這一次的效果算是達到了。諸般法器此時已紛紛收回。這些自煉的精品法器看上去五花八門,祭出後也是形態各異雜亂無章,其實卻融入了他苦心鑽研的陣道之學,法器齊出雖說不如單俐的成套法器,但兩兩之間相互配合,有相當的加成效果,非常適合“群毆”之用。
果然,剛才突施偷襲,成果顯著得很。五個礙手礙腳的築基修士瞬間三死二傷。傷的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