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低頭,她明明就是那個刺客,怎麼就成熟識的人了,“那我們送她回客棧。”錦雲氣不打一處來,“莫名其妙的抓了我,害我淋了一身的雨,送我回去就算了不成?”官兵知道自己抓錯了人,沒在左相公子和承郡王跟前立功,心裡已經很抑鬱了,再聽錦雲說這話,氣的眼睛瞪圓了,要不是她引開他們的視線,他一準逮住了刺客了,“就算你不是刺客,你也是刺客的同黨,否則怎麼會那麼巧!”錦雲氣的胸口直起伏,這是一定要往她腦門上摁罪名了,錦雲牙齒磨得咯吱響,一旁的承郡王笑道,“要不送個信給連暮兄,讓他來領她回去?”柳飄香就在一旁站著,一直打量錦雲,聽到承郡王這麼說,嘴角溢位來一絲笑意,“堂堂國公府大少奶奶怎麼會在客棧?”錦雲有種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感覺了,客棧怎麼了,客棧規定了不許她住嗎?偏這些理由他們都認為是理所應當,誰讓這個朝代大家閨秀輕易不出門,更別提去那三教九流之地了,跟著柳飄香身側的丫鬟湊到柳飄香耳邊嘀咕了兩句,柳飄香挑了下眉頭,輕點了下頭,丫鬟瞥了錦雲一眼,便退出去了。錦雲雙手依然被綁著,自己掙脫不開來,偏不死心的扭著,桓宣搖頭輕笑了聲,起身幫錦雲解開繩子,“下回換個人冒充比較好,你與她性格差太多了。”“……,”錦雲滿頭黑線,嘴角的笑是那麼的勉強,她這是栽她自己手裡了嗎?桓宣幫錦雲解開繩子,一旁的柳飄香眉頭蹙緊,清亮的眸底閃過一抹不悅,上前接手道,“這等小事還是飄香來吧。”門外,丫鬟領了個滿臉堆笑,喜不自勝的男子邁步進來,丫鬟指著錦雲道,“蘇二少爺,你瞧瞧這位姑娘可是前幾日才嫁進祁國公府的蘇二姑娘。”錦雲聽得一愣,瞥頭望過去,就見到一個長得還算過的去的男子,他也正抬眸望過來,故作瀟灑的打著把玉扇,上下掃視,不過看的不是她,而是風月樓的臺柱柳飄香,柳飄香壓根就沒給錦雲解開繩子,不過就是做了個樣子罷了,見蘇二少爺走過來,目光一直盯在她身上,眉頭閃過一抹不悅,往後退一步,行禮道,“蘇少爺是蘇二姑娘的堂兄,應該認得她,這位姑娘是嗎?”蘇嶸本想說她不認識錦雲的,可是轉頭一想,堂兄連堂妹都不認識,說出去不是讓人笑話了,還是在飄香姑娘跟前丟臉,萬不可能,當即瞥了眼錦雲,眉頭一皺,她堂妹素來膽小,足不出戶,又嫁進祁國公府了,怎麼可能下雨天還在外面亂逛,“她怎麼會是我堂妹,老實交代,誰指使你冒充我堂妹壞她名聲的?!” 爬窗戶(求首訂) 錦雲聽得嘴角不自主的抽了好幾下,一旁的官兵這才挺直了腰板,方才錦雲那毫無怯意的樣子還讓他的心咯噔一下跳著,萬一真是祁國公府大少奶奶,他的前途就算是完了,哪知道她壓根就不是,白擔心了一回,當即一把拉過幫著錦雲雙手的繩子,惡眼相瞪,“她不是刺客,定是刺客的同黨,不然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冒充祁國公府大少奶奶壞人聲名。” 錦雲想撫額,一旁的桓禮哼了鼻子道,“人證物證俱在了,你還有何話可說?” 錦雲瞪了他,她一肚子話要說,說了又不信,還問她做什麼,這人真是欠揍,錦雲盯著地板,桓禮氣衝腦門,她那什麼眼神?!感覺看他就跟看白痴似地。 桓禮托住錦雲的下顎,讓錦雲抬眸看著他,“本少爺問你話呢!” 錦雲瞥過頭,不讓自己的下巴受痛,“他算什麼人證,你就篤定他一定認識蘇二姑娘本人?!” 桓禮瞥頭看著蘇嶸,蘇嶸臉色那叫一個難看,當即吩咐官兵道,“冒充被抓,竟還在這裡叫囂,還不趕緊拖出去!” 官兵立馬上來拉錦雲走,還連著保證一定會從錦雲嘴裡問出同黨和背後的指使者,錦雲這回是真急了,氣得頭頂冒煙,桓宣蹙了下眉頭,“先放開她,問清楚了再抓也不遲。” 桓宣問錦雲,“府上在哪兒?” 錦雲抬眸四十五度望著天花板,“我真的是蘇相的女兒,不信,你送我去相府,總有人認識我。” 柳飄香拿帕子輕抹鼻子,“蘇二姑娘已經出嫁有幾日了。怎麼還會梳著女兒家的髮髻,你冒充蘇二姑娘罪名可是不小,你還是從實交代了吧,你為何要刺殺桓大少爺?” 錦雲嬌美的臉上染過一抹不悅,“我像是吃飽了撐的放著自己不做去冒充別人的人嗎。我與他無冤無仇,我為什麼要刺殺他?” 錦雲毫不留情面的話讓柳飄香臉上掛不住了,在風月閣。上到老鴇媽媽,下到王孫貴胄,還沒哪個這般不給面子過,不由的扭緊手裡的繡帕,有種怯怯的往桓宣背後躲,活像錦雲會衝過來把她怎麼樣一般,蘇嶸臉色一變。瞪了官兵道。“還傻愣在這裡做什麼。不論是冒充還是刺殺,給我審問清楚了,拖出去!” 錦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