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才只是開始,一切都按部就班中,她需要一群專門製作盒子的工匠,錦雲想過承包給銀飾店製作,可不是長久之計,因為她需要的數量太大。 錦雲讓青竹將香膏裝好,然後坐下來用飯,想到什麼,吩咐南香道,“去將我的玫瑰香水拿來。” 南香點頭轉身去了小院,沒一會兒就把一小白玉瓶子拿了來,錦雲擱到葉連暮跟前,“皇上既是想讓威遠大將軍的女兒進宮平衡局面,把這個送給她。” 葉連暮瞅著那一小瓶子,眸光輕動,錦雲聳了下鼻子,“別看瓶子小,這價值可是香膏的百倍之上,我好不容易才得這麼一小瓶呢。” 葉連暮妖冶的鳳眸閃過笑意,“怎麼不自己留著?” 錦雲輕笑,眸底閃過一抹俏皮,“物盡其用,它在我手裡的價值遠小於它在皇上手裡的價值。” 用過早飯後,葉連暮便帶著東西進宮了,而錦雲則是帶著谷竹去給老夫人請安,屋子裡一團喜氣,老夫人更是眉眼含笑,錦雲仔細聽了兩句才知道是怎麼回事,原來是葉連祈求娶瑞寧郡主的事,大太太請了寧王妃上門說親,這寧王妃是何許人,她是老夫人的女兒啊,葉連暮的親姑姑。 祁國公府不可謂不尊榮,兩個女兒,一嫡一庶,嫡出的嫁與寧王為妃,庶出的嫁給慶陽侯做了填房,生下一個兒子,而已逝的侯夫人膝下只有個女兒,如今被她養著,就當是親生女兒一般,在府裡也是說一不二的人物,至於幾個兒子,倒沒聽說在朝廷裡任什麼大官,不過有葉連暮啊,他可是皇上的親表兄。 錦雲上前請安,大太太看見錦雲嘴角的笑意頓時掩去了三分,四太太用茶盞蓋撥動雲片,三太太沒什麼表情,唯有二太太一臉瞧好戲的模樣,老夫人難得開口詢問了,“小院挖地窖真是暮兒要求的?” 錦雲輕搖了下頭,據實以告,“挖地窖是錦雲的意思,只是娘不同意,讓錦雲有東西都送府裡的地窖去,錦雲嫌麻煩了,就說服相公答應了。” 挖地窖可不算多大點事,錦雲也不瞞著,因為事實真是她說服鼓動葉連暮讓他去找人的,她照直說了,她原本是自己要求的,是大太太不願意,不同意,她別無他法,只能找葉連暮,她也不算是自作主張,老夫人聽出錦雲話裡的意味了,眸底輕動,瞥頭對大太太道,“以後逐雲軒這樣的小事,讓錦雲自己做主就成了。” 大太太臉色一變,忙站了起來,“娘,不是我多管逐雲軒的閒事,這些年我對逐雲軒哪敢有絲毫慢待,可是錦雲一進門,逐雲軒就沒安生過,我要是撒手不管了,到時候出點什麼事,您讓兒媳……。” 大太太說不下去了,拿帕子抹眼睛,好似誰給她委屈受了一般,三太太卻是笑道,“大嫂,老夫人可是心疼你呢,偌大個國公府都交由你打理,你還要操心逐雲軒,回頭累著了,老夫人可是要心疼的,暮兒不小了,媳婦也娶了,將來過的是好是壞,總不能讓你一直擔著不是?” 大太太聽得微怔,隨即把眼睛抹乾淨,“三弟妹這麼說,倒是我的錯了,罷了,那逐雲軒我可就不管了,回頭她愛挖多少個地窖我都隨她。” 二太太眸底閃過一抹冷笑,三弟妹幾時也成了大嫂的幫手了,大嫂可就盼著丟了逐雲軒的手呢,一直都是她管理的,若是出了什麼事,國公爺和老夫人不會饒了她,現在丟手給錦雲,將來出了什麼事,也責怪不到她頭上,全是錦雲的錯,估計這地窖是成心不讓她挖的吧? 二太太笑問錦雲,“昨兒聽說你一口氣買了十二個丫鬟,今兒還要買十二個,婆子還要好幾個,是真有其事嗎?” 四太太詫異的看著二太太,“二嫂說笑的吧,即便是郡主公主也沒這麼多伺候的,國公府一個孫兒媳就敢讓這麼多人伺候,回頭傳揚出去,只怕御史臺都要彈劾國公府奢侈了。” 二太太斜眼睨視錦雲,四太太也看著錦雲了,那樣子還真像是 碧玉簪(二更) 不過錦雲不怕,蘇嶸怎麼也是堂兄,沒見過幾面不認得有什麼大不了的,只能說她恪守閨閣女訓,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連他自己都說半年沒見又喝了酒,事實她也只是在安氏在世的時候經常見蘇嶸,之後搬去小院,幾乎就沒見過了,有右相和安府作證,她真的還能因為幾句流言就成假得了不成? 錦雲好笑的看著那些太太,老夫人撥弄手裡的佛珠,右相權傾朝野,還不至於玩這樣的小把戲,他原就不打算跟國公府結親,聖旨既是賜婚了,他犯不著找人替嫁,陪上那麼豐厚的陪嫁,還搭上嫡女之名,真正的二姑娘將來什麼都沒有,安府因為立後一事與右相鬧僵,若是弄虛作假,安府不會袖手旁觀的,再加上上回暮兒在她屋子裡看錦雲的神色,擺明了認識她的,錦雲若是不出府,壓根就沒有與暮兒接觸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