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雲輕翻了個白眼,“壞事也沒辦法,你答應了祖母,我又答應了大夫人。” 葉連暮想了想,都答應了。不辦肯定是不行,待送錦雲到國公府,葉連暮便騎馬進宮了,直奔御書房,結果撲了個空,葉容痕不在書房內。 葉連暮坐在偏殿喝茶等葉容痕,結果公公回來稟告道,“皇上在御花園賞花,讓您直接去找他。” 葉連暮眉頭皺緊,卻也沒說什麼,擱下茶盞就去了御花園,遠遠的瞧見葉容痕和皇后正聽蘇錦妤彈琴呢,不由的翻了個白眼,之前還同情他,根本不值得同情,走近就聽葉容痕誇讚道,“蘇貴妃的琴藝又長進了不少。” 皇后也連著點頭,蘇錦妤分明很得意,卻故作謙虛的起身,“謝皇上和皇后的誇讚,臣妾愧不敢當。” 蘇錦妤話音才落,突然一個人影從那邊躥進來,邊走邊嘀咕,“皇兄的品位幾時變得這麼低了,這麼難聽的曲子也說好聽,還彈這麼久,差點沒憋死我。” 這聲音說的可不算小,細細聽也能聽清楚,蘇錦妤一張臉都氣的發紫了,皇后也聽見了,不過葉容頃說的是皇上,她可不敢笑,只得憋著,倒是葉容痕氣的眼角都在抖,這小子就算損人,能別順帶把他也帶上好嗎?! 蘇錦妤忍著心底的氣給葉容頃行禮,“見過頃王爺,頃王爺不是在大昭寺吃齋祈福,怎麼現在回宮了?皇上不是讓你明兒才回來的?” 葉容痕也瞪著葉容頃,用眼神詢問,葉容頃秀眉一抖,“皇兄,你別那麼看著我,我怕,我可不是違抗聖旨,我是有苦衷的,我發誓。” 葉容痕眉頭更皺了,讓他們去大昭寺躲躲,才三天,竟然也熬不住就提前回來了,回頭讓御史臺參奏一本,看他們怎麼辦,“有什麼苦衷?” 葉容頃立馬昂子脖子,臉不紅氣不喘的道,“七王兄說光是吃齋祈福不能夠表達心意,所以我們就抄了佛經準備去探望下那些大臣,結果七王兄那個不長眼的,才下山就把溫彥表哥給打了,兩人鼻青臉腫的,這會兒還在床上躺著沒法出門,這一點,連暮表哥可以作證。” 葉容頃指著葉連暮道,葉連暮輕揉了下太陽穴,他還真是無孔不入,之前怕被皇上知道,這會兒倒是壯著膽子直接就進宮了,葉容痕皺了下眉頭,“七王弟真把溫彥給打了?” 葉連暮行過禮,然後才點頭道,“事情的經過回頭再讓他跟你說,我找皇上有急事。” 葉容痕便起身,一旁的常安要喊擺駕御書房,葉容頃立馬道,“我先來的,我的事還沒說呢,我還趕著出宮,皇祖母還有三天就回來了,七王兄那一臉青紫三天好不了,還有溫彥表哥的臉,今兒有人來找他,他都沒敢出門,皇兄,我是被他們派來找你要雪痕膏的。” 葉容痕瞪了眼葉容頃抓著他龍袍的手,“你知道擱哪裡的,自己去拿。” 葉容頃立馬笑了,隨即一溜煙朝葉容痕的寢殿奔去,葉連暮站在一旁,劍眉隴緊,葉容痕望著他,“怎麼了?” 葉連暮抬眸,“你有幾盒雪痕膏?” 葉容痕愣了兩秒,“兩盒。” 葉連暮大鬆了一口氣,還好,不然回去沒法交代了,葉容痕見葉連暮問的那麼正兒八經,心卻莫名的提了起來,不會是她受傷了吧? 葉容痕回頭望了皇后和蘇錦妤一眼,“朕還有事,改天再陪你們賞花。” 蘇錦妤兩個忙福身恭送,葉容痕點點頭,邁步出了涼亭,隨口問葉連暮,“你急匆匆的進宮拿雪痕膏,誰受傷了?” 葉連暮只落後葉容痕半步,聞言直接吩咐常安道,“一會兒拿了雪痕膏直接送去給蘇貴妃,讓她派人送相府去。” 相府的人受傷需要用雪痕膏?葉容痕有些鬧不明白了,連暮與右相勢同水火,會為了相府找他拿雪痕膏,他有些糊塗了,“我沒聽錯吧?” 常安也睜大了眼睛,要說送去國公府才對啊,葉連暮輕點了下頭,把事情的經過簡略說了下,葉容痕直皺眉頭,常安聽得心裡不舒坦,雪痕膏珍貴難得,一年也難得進貢兩瓶,平素賞賜人都不夠用,隨便燙了下就要雪痕膏了,也太暴殄天物了! 常安可不敢說不給了,葉大公子都答應了,能說不麼,左右皇上也用不到,等葉容痕吩咐他去拿了送去,常安便退走了。 等到了御書房,葉容痕便讓太監丫鬟全部退出門外,然後才跟葉連暮說起正事來,還沒說話,就先帶了指責,“你怎麼回事,竟敢送上門去,右相真病的那麼嚴重?” 這兩人打小一處長大,又是表親,說起話來完全沒什麼顧忌,葉連暮一個白眼翻著,“我都娶了右相的女兒,總不能一輩子不去右相府,再者,今兒去右相府是有要事,舅舅回來了,總不能一直閒著,皇上打算給舅舅什麼官?” 葉容痕白了葉連暮一眼,有些頹敗的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