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連暮走到錦雲跟前,親暱的捏著錦雲的臉,眸底是似笑非笑的神情,“若是她們你都處理不了,別人就更不用說了,若是想安穩,就不要動她們。” 錦雲一愣,“可是我已經動了,怎麼辦?” 葉連暮看著錦雲那花不足以擬其色,蕊差堪狀其容的臉頰,鳳眸閃過笑意,“這為夫就沒辦法了,除非你主動把免死金牌交出來給她們,不然只能一直爭下去了,岳父只用了一招,不單把你拉了進來,為夫也逃不過去了。” 錦雲聽得頭疼,“免死金牌而已嘛,我不就幫安府要了一塊,有那麼重要嗎?” 葉連暮重重的點了點頭,“國公府的免死金牌似乎有些不同,祖父當年說過,只有家主才能拿。” 葉連暮對右相心機謀略是欽佩不已,他生母早逝,葉連祈也是嫡子,府裡幾位叔伯也是明爭暗鬥,將來誰能繼承國公府尚未可知,右相直接要求祖父將免死金牌作為定親信物,也算是變相要求祖父把位置傳給他,偏免死金牌握在錦雲手裡,他要想坐擁國公府,就必須護她安全無虞,至少活到他安然繼承國公府那一天,那已經是幾十年之後的事了,葉連暮很懷疑,右相知不知道他自己的女兒並非他想的那麼弱,即便沒有免死金牌,只怕也沒幾個人能將她怎麼樣,不過想到錦雲被賊偷的樣子,葉連暮眉頭蹙了,很危險。 “也就是說誰拿誰就是一家之主?”錦雲訝異不已。 葉連暮愕了一下,“這麼說也成。” 錦雲眼瞼弧起,笑的見牙不見眼,想不到免死金牌背後的意義這麼重大,“我爹怕你欺負我,給我要了個寶貝,別人就先不說了,但是你以後要聽我的,這是國公府的家規,試試效果怎麼樣,轉身,出去溜一圈。” 葉連暮,“……。” 錦雲睜圓了眼睛瞪著葉連暮,“你怎麼不聽啊?” 葉連暮覺得有必要給錦雲講講世道綱常,“我是你相公,夫為妻綱,你得聽我的,來,陪為夫去花園裡走一圈。” “我有免死金牌!” “我是你相公!” “免死金牌比你大!” “……為夫身高七尺,加上你,它也沒我大。” 青竹和谷竹兩個端了兩盆牡丹回來,互望一眼,輕咳了一聲,少爺和少奶奶怎麼回事嘛,聊不到兩句最後就絆上了,然後莫名其妙就和好了,雖然免死金牌是少奶奶的,可事關重大啊,那些太太們都盯著呢,她還讓少爺聽她的,這也太驚世駭俗了,要是傳揚出去,那些太太老爺們還不得跳起來,還不知道怎麼看少奶奶呢。 錦雲和葉連暮一同出門,一個去書房,一個去小院,轉身前,葉連暮出聲叮囑,說話聲毋庸置疑,“以後夜裡去小院可以,但是亥時之前必須回來。” 錦雲臉頰微窘,尤其是谷竹和青竹兩個的眼神,錦雲有種想隨身帶鋤頭,隨地挖洞的感覺,輕嗯了一聲,邁步走了。 合建(一更) 老夫人讓錦雲收好免死金牌,屋子裡幾位太太都不說話了,老夫人是打算偏袒到底了,便起身告退了,老夫人跟錦雲聊了聊府裡的事,說著不知道怎麼就說到葉連暮小時候的事了,聽得錦雲是津津有味,雙眼冒光。 說到一半,丫鬟來給老夫人捏肩,錦雲擺手讓她下去,自己給老夫人捏將起來,王媽媽在一旁笑道,“還是大少奶奶的手巧,捏了這麼一會兒,老夫人就神色舒展了,夏荷,你可得好生學著點兒。” 夏荷身材高挑,模樣俊俏,果真上來求教了,錦雲也不私藏,認真教起夏荷,什麼位置要重捏,什麼位置輕,捏多久最合適,聽得夏荷一愣一愣的,她是老夫人屋子裡最會捏肩的,權杖著手腳靈活,沒想到還有這麼多的門道,難怪老夫人眉宇舒展,忙記下來。 老夫人想著那些傳言,再聽錦雲方才教夏荷的話,眸底閃了閃,笑道,“想不到你還有這一手,祖母可是享福了。” 錦雲靠著老夫人坐著,“錦雲閒來無事喜歡翻翻醫書,上面就有如何捏肩膀的,祖母夜裡睡不好,可以讓丫鬟給你按摩下足部,每天一兩刻鐘,保證不用一個月,祖母一準能一覺睡到大天亮。” 王媽媽聽得眼睛睜大,“少奶奶說的可比吃藥管用,可得試試。” 錦雲正想謀取老夫人的歡心呢,那些太太再厲害也只是兒媳婦,還是得聽老夫人的話,當下道,“錦雲幫祖母按摩下?” 老夫人慈愛的看著錦雲,輕點了下頭,由著錦雲扶著去了內屋,幫老夫人脫了鞋襪,如何按摩,仔細教夏荷和秋菊,還講解,“醫書上說,人體的經脈都通到腳底,老夫人失眠,就多搓搓腳跟,這一塊對應肝臟,老夫人肝臟不舒服,就多按摩這裡,這一塊對應小腸……腳中指對應眼睛,四指對應耳朵,都多按摩一下,小指這一塊對應的是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