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嚇住了,反應過來連忙給葉容痕請安行禮,直呼萬歲,老天有眼! 太后根本不信葉容痕是真的,說他是易容的,葉容痕也不氣,走過去坐下,冷冷的看著太后,“太后掌管後宮十數年,更是三分朝廷,你的心計手段,朕欽佩之至,可惜,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太后咬牙切齒,她知道自己沒有活路了,求饒只是自取其辱,便問她到底失敗在哪裡,所有的毒藥她都親眼見他喝下去的,正因為如此,太后從來沒懷疑過他的死有詐。 葉容痕也不吝嗇,端著茶邊喝邊道,“一個半年內不會懷孕的人突然有了身孕,換做是你也會起疑吧?” 太后一愣,斷然否決,“不可能。賢妃沒有喝過避孕藥,太醫也沒有查出來,怎麼可能不會懷孕!” “都說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是她!”太后一瞬間想了起來,是錦雲,是她動的手腳,太醫救不活的大皇子,也是因為她才會活著,要不是她礙事,皇位早就是她的了! 這場逼宮到這裡就差不多了。葉容痕根本不耐煩與太后多說話。一揮手。禁衛軍就壓著太后走了,下令讓葉連暮和安景成徹底查清太后一黨所做的惡事,務必除盡。 務必除盡這四個字,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沐府滿門,殺的殺,賣的賣,幾乎是連根拔起,沐府那些擁護者,逃命的逃命,求饒的求饒,貶官的貶官,相比而言。李大將軍下場要好的多,他在刑部被太后的人嚴刑拷打,傷了身子,一身武功盡廢,葉容痕心生同情。就饒了他擅自回京之罪,這還是看在這些年他沒有與太后一黨勾結在一起的面子上,不過也撤掉了他大將軍職位,讓他回家頤養天年。 一時間,朝堂上少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官員,好在葉容痕科舉殿試授官,這些人在職位上都恪盡職守,葉容痕破例提拔了許多,最高的任三品! 兵權,這個讓所有皇帝忌憚的東西,葉容痕手握三分之一,餘下的三分之一在葉連暮手裡,至於剩下的三分之一雷打不動,還在右相手裡,這一點讓葉容痕很不爽,最想除掉的人就跟磐石一樣! 再說右相府,先皇遺詔一事不了了之,右相又繼續上朝了,大家誰也沒提他扔相印的事,蘇尚書背地裡投靠太后一黨,又與右相斷絕關係,在太后倒臺之後,又求到右相府了,右相根本不見他,蘇尚書在右相大門前跪了一天,暈倒右相都沒理他,還是老太太心軟,讓人送了一個蒲團出來…… 錦雲聽到青竹說這事的時候,嘴角一抽一抽的,右相這麼腹黑根本就是遺傳啊,活該蘇尚書跪求,胳膊肘往外拐,同甘卻不共苦,這樣的兒子,老太太會饒過他才怪呢! 不過真叫蘇尚書死了,老太太肯定捨不得,最後蘇尚書一家死罪可免,也沒法再在尚書的位置上繼續坐下去了,被皇上外放了。 二太太臨走前,還特地來見了錦雲,不是來求錦雲的,而是來做交換的,用錦雲孃親的死因跟錦雲交換蘇尚書不外放還繼續做尚書,錦雲真服了二太太了,一句話把她頂了回去,“我娘是大夫人害死的,我爹早知道了,不單是我爹,就連大哥都清楚,大夫人這輩子只能呆在佛堂贖罪。” 送走了二太太,右相派人給錦雲送免死金牌來,錦雲讓青竹把錦盒拿來,看著錦盒裡半張羊皮,錦雲眉頭一扭再扭,這羊皮到底做什麼用的? 葉連暮邁步進來,指著羊皮道,“滴兩滴血試試。” 待葉連暮走近,錦雲抓過他的手咬下去,這動作讓一屋子人臉都抽了起來,可見到葉連暮一臉從容寵溺,青竹扶額,這也太寵溺少奶奶了吧? 果然,羊皮上有字,錦雲瞅著幾眼,上面寫著什麼地上有一封聖旨,錦雲抓著葉連暮的手問,“你去皇宮把這道聖旨偷出來,我看看寫了些什麼。” 葉連暮握著錦雲的手,扯嘴角道,“不用了,聖旨我跟皇上已經看過了。” 錦雲眯眼,隨即站了起來,怒道,“你早知道羊皮紙上寫了什麼!” 葉連暮俊美無鑄的臉色閃過一絲笑意,“這可不怨為夫,御書房內匾額年久失修,公公擦拭的時候自己掉了下來,先皇遺詔就這樣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