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殿的人臉色都變了,先皇的遺詔燒了,還怎麼去誅右相的九族,雖然去右相府宣讀過了,可是明天一早肯定有不少大臣會出來否定,這遺詔就是證據啊,現在遺詔被燒了,被那些大臣說是汙衊都可以了,太后氣的嘴皮都在哆嗦,臉色青冷陰寒,咬牙切齒,“蘇錦雲!” 錦雲走在出宮的路上,悠哉悠哉的,偶爾還能聽到一兩聲清音從她口中溢位來,瞧的青竹和南香兩個面面相覷,直撓額頭,少奶奶不會是樂極生悲了吧,太后的意思是不會放過右相府的,少奶奶即便有免死金牌,最多也只能救老爺一人,總不能讓右相府所有人都同老爺斷絕關係吧,這不是把所有人都當成傻子麼,糾結再三,忍無可忍,青竹關懷的問,“少奶奶,您沒事吧?” 錦雲腳步未停,也沒說話,後面一陣急切腳步聲傳來,直接越過錦雲走到前面,福身道,“大少奶奶,皇上找您回去。” 錦雲微抬眼簾,看了眼天邊變幻莫測的行雲,故作不解的問,“可知皇上找我所為何事?” 公公扯了下嘴角,先皇遺詔那麼重要的東西被燒了,這是要引起轟動的,他可不敢擅自洩露訊息給錦雲,故而搖頭,“奴才只是聽吩咐傳召大少奶奶,別讓皇上等急了。” 青竹和南香只好又扶著錦雲往回走,嘴上忍不住咕嚕,“這也太能折騰人了,才走沒半盞茶的功夫,方才一併說了不就好了。” 錦雲嗔怪了青竹一眼,“真真是大膽,敢說皇上折騰。” 青竹咬著唇瓣,撅著嘴看著錦雲,很委屈,她說的那麼小聲,只說給少奶奶一個人聽的,公公本來都不知道,這會兒好了,公公都知道她抱怨皇上事多了,少奶奶就知道欺負人,前面領路的公公翻白眼,有些腿軟,這一家子都是些什麼人啊,之前大少奶奶在皇上的寢殿裡威脅太后,還說用免死金牌救右相,這做丫鬟的竟然敢抱怨皇上事多,這要是告訴皇上,她有幾顆腦袋都不夠砍啊! 轉眼工夫,錦雲又回到了葉容痕的寢殿,進去的時候覺得寢殿裡氣氛有些怪怪的,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她,錦雲下意識的摸了摸臉,又問青竹,“我臉上有髒東西?” 青竹搖頭如撥浪鼓,很堅定的道,“很乾淨,就跟剛剛洗過一般!” 錦雲還是擦了擦,然後很無辜的眨巴著一雙清冽水眸,從溫老太傅身上掠過,把一眾大臣都看了一遍,最後落在葉容痕身上,行禮道,“皇上,不知道您找臣婦回來所為何事?” 葉容痕有些腦殼生疼,指著寢殿青玉石地面上的一團灰給錦雲瞧,還沒說是什麼,錦雲就大叫,“地又不是我弄髒的!” 常安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立時把嘴巴捂上了,板著臉一字一頓道,“那是先皇遺詔!” “先皇遺詔,怎麼會呢?我才走了沒一會兒,那明晃晃的聖旨就變成這一團了?” “……方才先皇遺詔在太后手裡燒著了,變成一堆灰了。” 相印(一更) 常安公公真佩服錦雲了,這聖旨要說不是因為她才燒的,打死他都不相信,不過他倒是欽佩錦雲的演技,極其逼真,好似真的不關她什麼事一般,就連他都心生懷疑了,難道聖旨真的不是她燒的? 再看錦雲,一臉驚訝,震嘆,欣喜,看著太后的眼神就跟看救苦救難的活菩薩一般,要不是肚子太大,都要給太后跪下了,最後竟高興的笑出了眼淚,“方才回去的路上,我還想著是不是派人去偷先皇遺詔,沒想到竟然在太后手裡頭燒著了,真是老天有眼啊,錦雲代九族謝太皇太后。” 太后氣的手都哆嗦,要不是身居高位多年養成的自制力,她都恨不得甩錦雲兩巴掌,一來就說有想偷先皇遺詔的想法,這說明了什麼?她沒有在遺詔上動手,事先根本不知道遺詔會燒掉,不然她還廢那個腦力去想怎麼偷遺詔嗎?!又直接了當的告訴大家,她敢做敢當! 太后畢竟是太后,豈會讓錦雲就這樣輕易的逃了過去,根本不理會錦雲,一甩鳳袍,“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在先皇遺詔上動手腳,來人,給哀家拖下去!” 太后話音才落,幾個太監就走了進來,錦雲冷眼看著他們,然後看著太后,絲毫不畏懼的笑著,“在先皇遺詔上動手腳,太后不會說的是我吧?我是碰過遺詔,可是我看的時候,大家都看見了,我怎麼動的手腳?如果每個碰過遺詔的人都要被抓,那我不介意去刑部大牢小住兩日,如果單單抓我一個的話,沒有十足確鑿的證據,我不會去。” “要證據,很快就有了!”太后冰冷的聲音在寂靜的寢殿裡響起,外面一陣腳步,兩名太醫被公公領著進來。 太醫被找來是檢視聖旨是因為什麼被燒的,錦雲的手上是不是有下過藥殘留的藥物,太醫行過禮後。檢查了下錦雲的手,然後回道,“回稟皇上,太后,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