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滿臉黑線,很委屈看著錦雲,“好好嫁奴婢做什麼,奴婢什麼也沒做啊……少奶奶,讓開!” 青竹眼見馬車朝錦雲衝過來,臉色忽然一變,拉過錦雲就往一旁閃,可馬車還是直愣愣撞過來,錦雲臉色也變了。 眼看就要撞上了,突然一道身影閃了出來,是遠遠保護錦雲趙構,趙構一腳橫踢過來,也不知道用了多大力道,直接把馬車給踹翻了,馬屁倒地口吐白沫不止,馬車內還有驚呼聲傳來。 錦雲拍著心口,大呼口氣,趙構上前請罪道,“屬下失職,讓少奶奶受驚了。” 趙構方才是真怕了,少爺臨走前可是下了死命令,一定要保證少奶奶毫髮無損,剛剛他要是反應稍慢了一拍,後果不堪設想,從現起,他要緊緊跟少奶奶身後了,哪怕轟也不能走。 車伕從地上爬起來,顧不得趙構,慌忙去看車內人,“二姑娘,您沒事吧?” 錦雲早看到馬車上標識了,是永國公府上,馬車裡出來人正是上官凌,此刻她正捂著額頭,髮髻全亂,額頭上有一大塊淤青,還有血跡流下來,這會兒正哭傷心,錦雲撫了下額頭,青竹已經質問車伕,“你是怎麼趕車?!要是撞壞了我們少奶奶,你有幾顆腦袋!” 車伕哆嗦了下身子,可是看著上官凌那慘不忍睹樣子,車伕就怕了,上官凌馬車裡除了上官凌之外,還有一個丫鬟,她樣子慘,此刻氣臉都扭曲了,對著車伕就喊道,“死人啊,二姑娘傷這麼重,還不趕緊叫大夫,送二姑娘回府!” 丫鬟說完,然後扶著上官凌起身,咬緊牙關瞪著錦雲和青竹,“害我們姑娘撞傷了頭,要是我們二姑娘有個三長兩短,你們有幾顆腦袋也賠不起!” 青竹冷著臉哼了一聲,竟然把她說話還了回來,青竹正要罵回去,錦雲稍稍一抬手擋住了她,然後望著上官凌,眼神很冷,錦雲從她下馬車就一直看著她,發現上官凌看她眼神很毒,要將她撕裂了一般,沒有詫異忿恨之色,擺明了馬車撞她不是意外。 再者,趙構什麼眼神,只一眼就能看出來馬車是永國公府上,還直接掀翻了馬車,這應該是給她一個教訓,讓她嚐嚐什麼叫偷雞不成蝕把米,對於這樣人,錦雲沒有半點同情,她不欠她們永國公府什麼,錦雲往前走了兩步,冷冷看著上官凌,“只此一次,如有下回,就不是撞青額頭這麼簡單了。” 上官凌忍著額頭個身上痛,咬緊牙關,“你以為是我讓車伕撞你?!” 錦雲淡淡挑眉,“是不是隻要把車伕審問一番就知道了,大庭廣眾之下,上官姑娘要是不怕丟臉,我是不介意。” 上官凌氣直咬牙,丫鬟瞪著錦雲,“害我們姑娘傷成這樣,你還倒打一耙!” 青竹氣煞了,真是給臉不要臉,南香氣渾身直抖,指著上官凌丫鬟道,“是誰馬車橫衝直撞,險些撞到我們少奶奶,大街上人都可以作證,要不是趙大哥腳下留情,你們還能活命嗎?!趙大哥,下回你直接把馬車踹飛了算事,免得她們當我們少奶奶好欺負,倒打一耙!” 上官凌看著四下圍著人群,知道她不佔理,沉著臉呵斥丫鬟,“不得放肆,是車伕趕不穩馬車才出意外,不許怪罪別人,葉大少奶奶,是我管教下人無方。” 上官凌嘴上道歉,可是眸底卻沒有幾分誠意,她是沒料到半道會殺出來一個趙構,錦雲沒事,反倒是她撞傷了自己,渾身發疼,都怪她!要不是她,姐姐也不會被人恥笑! 上官凌越想越氣,前兩天她陪著上官琬遊東翎湖,玩鬧著就被人提起東翎湖有黑珍珠事,漸漸就說道了錦雲身上,她們這些大家閨秀,經常一起比試,無意中就會得罪些人,前腳才彈琴上壓了別人一腳,後腳人家就往上官琬身上撒鹽,說上官琬比不過錦雲,上官凌能不氣嗎?她心裡,錦雲連她都比不上,怎麼可能比得上她姐姐,氣恨不得把錦雲活颳了,氣還沒全消呢,今天出門就遇上錦雲了,上官凌想也不想就讓車伕給錦雲點教訓,省得她出來丟人現眼,這才有了這出。 這些錦雲自然是不知道,不過上官凌跟她有仇,無外乎是因為葉連暮和上官琬婚約之事,所以也能猜個不離十,錦雲淡淡掃了上官凌一眼,那邊車伕去請了頂軟轎來,丫鬟扶著上官凌上了轎,消失錦雲視線裡。 南香見錦雲就這樣放過上官凌,有些悶氣道,“少奶奶,你怎麼就這樣放她們走了?” 錦雲驀然轉了身,“不然呢?不放她們走難不成要以縱馬行兇之罪送她們去大牢嗎?別忘了,永國公府和祁國公府交好,當初退婚是誰錯,就是永國公府撞傷了我,那也是我活該,國公府不會追究她過錯,趙構已經幫我討了公道了。” 外人眼裡,錦雲是那個橫插一腳人,她上官琬和永國公府是受害者,即便有聖旨賜婚,可父母之命媒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