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張媽媽也說了,不合規矩,錦雲沒放在心上,十王爺才八歲,一個八歲大的孩子,知道什麼,去青樓都是喝花茶的小破孩一個,再加上他腿受傷了,安景成一時情急就把他抱了進來,錦雲也不好讓他住客房,畢竟是因為她才被刺客給盯上的,錦雲心裡愧疚著呢。 錦雲讓他住這裡,可是葉容頃不願意啊,一定要去偏院,錦雲只好讓安景成來抱他去,順帶說一句,錦雲因為葉容頃受傷,把安景成狠狠的罵了一頓,還讓他專門保護葉容頃,寸步不離的跟著,直到他腿好為止。葉容頃還納悶呢,一聽說他是安國公府的少爺,葉容頃的火氣蹭蹭的往上漲。就是因為他,表嫂才要他進宮那那勞什子案底。結果摔斷了腿! 不整死他,他就不是十王爺! 葉容頃想下床,他那性子能老實呆在床上才怪,可是現在,不得不待著了,氣的直拿眼睛剜安景成,安景成沒想過牽連到十王爺。別說瞪他了,就是踹他也得認啊! 不過,葉容頃還是很高興的,他很想住錦雲的正屋啊。多舒服,可是不行,不合禮數,若是住在那裡,他明天就得回宮休養。若是住在偏屋的話,臉皮厚一點,怎麼也得養好傷再回宮啊,這段時間就算放夫子的假了,他麼。還能聽故事,那本什麼西遊記他全部記得,這會兒要聽別的故事了。 坐在那裡,百無聊賴的翻著書,葉容頃不滿道,“我腿疼,讓她來給我講故事!” 安景成坐在那裡,扯了下嘴角,青竹被派來伺候葉容頃,聞言搖了下頭,“十王爺,少奶奶這會兒在忙,您要是腿疼的睡不著,奴婢這裡有麻醉散,也有安眠藥,您要哪個?” “我要聽故事!” “……要不讓安少爺給您說兩個故事?” “他那老掉牙的故事我早就聽過了。” “……要不奴婢陪您下五子棋?” “玩膩了。” “象棋?” “動腦子,腿疼,再說了,你會下嗎?” “……奴婢不會,十王爺你要玩什麼?” “我要聽故事!” “天色晚了,我們少奶奶身子又不方便,不回來的,要不奴婢給您說兩個故事?” “我要聽神話故事!” 青竹搜腸刮肚的回想錦雲說的神話故事,最後說了兩個聊齋,聽得葉容頃直翻白眼,那明明是鬼故事好不好,還沒錦雲說的生動,也只能將就著聽了。 南香撥弄了下燈芯,有把燭臺挪近一些,“少奶奶,天色很晚了,該睡覺了。” 錦雲嗯了一聲,就沒下文了,留下南香坐在那裡聳肩,再看屋子裡其他的人,看賬冊的看賬冊,畫圖的畫圖,南香忽然覺得就她一個無所事事,跑去端了修簍子來,繡起了帕子。 錦雲看著安國公府的案底,上面寫了安國公府的來歷,什麼時候封的爵位,建立了多少功勳,這些估計是保護安國公的人寫的,為的是讓先皇念舊情從輕發落,可謀逆之罪,何來舊情之說,你都要搶我的皇位了,若是搶到了,你會繞過我嗎? 七年前,安國公府謀逆一案,一天之內殺了九十七人,其中還有三歲大的孩子,真是慘絕人寰,而那些伺候在安國公府的下人,也都受到了懲罰,被罰去邊關的有三百七十二人,這還不算上去抄家時,碰到下人逃竄,隨手就是一刀殺害的人,粗略估計,至少也有近千人。 至於所謂的罪證,是從安國公府國公爺書房內搜出來的兩封信,通敵信件,以及兩個北烈人,出面作證安國公曾經在戰場上放過北烈一位大將,好巧不巧,當年皇上差點死在那位大將刀下。 錦雲覺得安國公府的罪證,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這個,一個曾經差點殺死皇上的敵將,卻被安國公給放了,這事安國公簽字畫押了,還有不少人作證安國公的確放了敵將。 這一點,錦雲也很頭疼。 這案子怎麼翻?沒滅九族已經不錯了,錦雲繼續看,最後眼睛落在那兩封信上,錦雲想看看信件上的印章是不是被人偽造的,可惜她沒見過真的印章是怎麼樣的,無從下手。 錦雲花了一個時辰把案底看完,洗漱了一番,睡下了。 因為睡的稍微晚了些,錦雲 冤枉 谷竹去了內屋把賬冊拿來,錦雲拿出那封信,這份信來自北烈,錦雲對比了一下,忽然皺了一下眉頭,這兩封信有些不同,這封信是七年前的,紙張有些泛黃,可比這封信要白一點,可見紙張質量要好一些,錦雲摸了摸紙張,觸感也不同。 錦雲嘴角一勾,“找一個善於做贗品的人來。” 谷竹不懂,還是照著吩咐,一個時辰後,一位頭髮半白的老者被請進來,錦雲在正屋接見了他,老者有些忐忑的問,“不知道少奶奶找老夫來是?” 錦雲笑道,“不是什麼大事,你擅長做贗品,應該瞭解各種紙張經過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