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青竹和兩個小廝毛骨悚然,直問,“好嚇人,你們不怕嗎?” 兩個公公嘆息,“哪裡不怕啊,怕的要死,可是死人有什麼好怕的,那都是活人害死的,能被害死的不是善良的就是作惡被人滅口的,冤有頭債有主,不做虧心事,怕什麼,得注意那些活著的人才是,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另外一個公公介面,“可不是,太后,貴妃,賢妃身邊的公公看著風光,可是死的時候也很慘,前兒個賢妃宮裡就死了個丫鬟,是在屋子裡上吊死的呢,我偷偷告訴你哦,我以前聽過那丫鬟說,她最怕的就是上吊死了,沒想到她最後吊死了,那死狀,我嚇的一宿沒合上眼。” 前一個公公感慨,“要說當差,還是在皇上跟前最好,百官趕著巴結不說,還沒幾個人敢害,除了皇上,就屬太皇太后了,只是太皇太后宮裡的管事嬤嬤很厲害,不許亂嚼舌根,不過性命至少安全,沒人敢害,什麼時候我們兩個能去皇上和太皇太后跟前當差就好了。” 青竹和兩個小廝是連著點頭,有個好主子太重要了,兩人慶幸能有錦雲這麼個好主子,不欺負他們不說,有什麼困難了,少奶奶還幫他們,就像小同,前些時候孃親病重,不夠錢抓藥,找青竹能不能預支兩個月的月錢,青竹一聽,這哪行啊,一家子老老小小都指望他,預支了錢,能捱過眼下,下回呢? 二話不說,掏出五兩銀子塞給了他,也不是白給,這不是家裡還有個小妹,等家裡安頓好了,讓她去給她做工,這算是提前給的工錢,喜的小同差點給青竹跪下。 兩個太監羨慕的啊,只恨沒長眼,進宮混飯吃,殘了身體不說,還性命堪憂,青竹同情他們,這不走著走著就到御書房了,這些小公公是不許靠近御書房的,只能遠遠的看著,流露羨慕之色。 常安公公出來就見到青竹三個和兩個公公告別,聽到他們那麼熟絡,常安公公擺手道,“以後你們兩個就跟著我。” 兩個小公公一愣,隨即大喜,跪下就道謝,常安公公掃了兩人一眼,“真是不知道規矩,我又不是主子,跪什麼,起來吧。” 倒也沒有怪罪,畢竟這樣的公公皇宮裡也不多見,常安看著青竹,“少奶奶真的賄賂御史大人們了?” 青竹扯了下嘴角,“我們少奶奶什麼性子,您還不知道麼?” 常安公公一笑,“我瞧著也不像,皇上還等著呢,進去吧。” 青竹進去了,兩個小廝不許進,就在門外跟兩個公公待在一起,繼續聽皇宮的事。 進了御書房,常御史就指著箱子問青竹,“這是你奉命送去御史臺的吧?” 青竹點點頭,常御史就望著皇上了,“皇上,這可是人證物證懼在。” 葉容痕端起茶啜著,青竹上前一步,有些膽怯道,“御史大人怕是弄錯了,這些是奴婢奉少奶奶之命送去御史臺的,但不是賄賂御史大人的,這裡面大多都是養胎的藥,你們吃也不合適啊!” 幾位御史的臉頓時窘紅,怒氣橫掃,“那這玉雕呢!” 青竹有些無辜,怯怯的退後一步,“是你們不許我說話,這些東西是侍郎夫人送給我們少奶奶的,感謝我們少奶奶替安國公府查案,你們時常派人彈劾少奶奶,少奶奶怕了,怕再多一條收受賄賂之罪,又不好把東西還回去,這不是就讓奴婢送御史臺,先問問你們,要是能收,她就收,不能收再還回去。” 幾位御史臉色青紅紫輪換了變,你收東西還送御史臺給他們看一遍!他們又不是他的官家,氣煞人了! 葉容痕難得看到御史臺一群老頑固色變,他們職責就是找人家的錯處,科舉殿試授予官職,這群御史像是約好的似的,一人監督幾個,三個月期限一到,愣是彈劾了七八個進士,還是證據確鑿的,葉容痕真是服了他們了,這會兒嘴角也忍不住劃過一絲笑意,“除了檢視這些禮物之外,還說了什麼?” 青竹忙回道,“少奶奶說了,這些東西她應該可以收,只是不大放心,等御史臺給個明話,再讓奴婢去當鋪把這些東西當了,換了銀子找十幾個小廝,專門守在幾位御史臺的大門小門處,無論是拎著食盒還是包袱進去,都記下來,我們少奶奶想看看幾位御史臺是不是也兩袖清風……。” 錦雲的性子,葉容痕和常安公公都知道點,這麼正大光明的有仇必報,還真的讓人忍俊不禁,心底都忍不住大喝一聲好,十幾個小廝,花不了幾個錢,卻能給這些御史臺添堵,只怕今兒一過,沒人敢彈劾她了。 幾個御史滿心憤岔卻不敢說出來,不敢在葉容痕跟前說錦雲做的不對,若是兩袖清風,怕什麼? 青竹見他們氣憤還隱忍著,忍不住問道,“這些個東西能收嗎?” 常安公公忍不住在心底搖頭,大少奶奶一出手就是一百六十萬兩,能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