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杯茶後,外面就有丫鬟進來稟告,“太皇太后,太后給您請安來了。” 太皇太后點頭後,丫鬟才出去請太后進來,錦雲在太后進來時,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恭敬的給太后請安,太后笑道,“可是很難在宮裡頭見到你一面,往後還得常進宮,多陪陪貴妃聊聊天才是。” 錦雲點頭應下,等太后給太皇太后請安後方才坐下,太后看著妍香郡主,錦雲注意到她眸底有些微寒,就聽太后道,“聽說劉氏這些天天天在郡主府鬧騰?” 妍香郡主輕點了下頭,又跟太后說起劉氏的事,太皇太后臉色有些不渝,她自然知道太后一黨要妍香郡主搬離京都的事,太皇太后知道太后素來注重皇家禮儀,也知道妍香郡主在宮外待的太久,行事作風確實有失皇家風範,所以太皇太后才會找嬤嬤教妍香郡主規矩,其實她已經出嫁了,只要無傷大雅,無人敢說她什麼。 閒聊了一會兒,妍香郡主才跟太皇太后道,“皇祖母,妍香今兒進宮是想到一些關於母妃的事,要跟您說一聲。” 太皇太后微抬眉頭,“想起你娘什麼事?” 妍香郡主估計是 吃好 錦雲驀然抬眸看著太皇太后,太皇太后似乎很信任右相,雖然找到長公主訊息的是她爹,可後來迎接長公主骸骨回來的還是右相,現在查長公主被人綁架的事還是右相,太皇太后不知道皇上和她爹是對頭麼?錦雲想起右相說得話,這輩子除非他主動退位,否者右相的位置也只能是他的,她爹是不是自信過了頭,還是有人護著他?大朔朝除了皇上外,那個人只可能是太皇太后吧? 外面,葉容痕邁步進來,正好聽到太皇太后傳召右相,不由得疑惑道,“皇祖母,誰惹您生氣了?” 太皇太后臉色這才緩和了三分,“皇上來的正好,皇祖母方才知道你皇姑當初被人綁架十有是被人設計陷害的,正要找右相查清真相。” 葉容痕眉頭一皺,皇姑不是意外被人綁架,而是被人陷害的,葉容痕眼睛望著錦雲,眉頭微挑了下,邁步向前走,坐下跟太皇太后說起長公主的事,“皇祖母一定要交給右相?朝廷正在跟南舜交戰,右相無暇分身,不如交給連暮去查?” 太后怔然了一下,交給葉連暮,皇上還真的不打算把鐵騎交給他了,太皇太后想了想,“那就交給暮兒去查。” 太皇太后乏了,妍香郡主便告退下去,葉容痕喊住了她,然後錦雲便和妍香郡主跟著葉容痕出了太皇太后的寢殿。 半道上,葉容痕望著妍香郡主。“皇姑果真是被人害死的?如實稟告。” 妍香郡主頓時慌了,錦雲攔住她,然後對上葉容痕,“你別嚇唬她,是我讓她這麼說的。” 葉容痕就猜到是這麼回事,她這可是欺騙太皇太后了,“到底怎麼回事?” 錦雲讓妍香郡主到一旁等候她,妍香郡主還是很怕皇上的。儘管見過好幾次了,可是那股怯意從骨子裡生出來,不是多見幾次就消弱的,當下求之不得。 錦雲看著葉容痕,然後回道,“長公主被害一事,我懷疑不是簡單的意外,而是被人害的,所以讓妍香郡主把這事給捅出來。若是我猜錯了,至少也要找到當初害長公主跌落懸崖的人,若是猜對了。長公主在天之靈也能安息。” 葉容痕輕點了下頭。的確,方才妍香郡主的話說的有些似似而非,總能查出來點蛛絲馬跡,不過錦雲是什麼人,他多少有些瞭解,妍香郡主與她非親非故。長公主她都沒見過,怎麼會把這事攬到身上去,葉容軒想到什麼,忽然抬眸,“你懷疑那人是太后?” 錦雲本來不想承認的。不過他都猜出來了,便大大方方的認了。“我是這麼懷疑的,長公主失蹤時,大朔尚未建朝,她又是閨閣女兒,接觸的人不會太多,府外面的人怎麼能輕易知道她會去拜佛祈福?” 錦雲說的有理,可不足以說服他,“可太后為什麼要殺皇姑?” 錦雲狂暈,“我要是知道,我爹肯定早絆倒她了,事情過去了二十年了,證據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只能大膽懷疑,小心求證了。” 大膽懷疑,小心求證?葉容痕臉上閃過一抹亮光,隨即又皺起眉頭,她這是要幫助右相絆倒太后,有她相助,右相豈不是如虎添翼? 白巧站在妍香郡主身後,瞧見錦雲和葉容痕從容不迫的說話,心裡敬佩的不行,只是皇上看葉大少奶奶的眼神怎麼跟郡馬看郡主的眼神一樣? 又等了兩分鐘,錦雲便跟葉容痕告辭,然後走到妍香郡主身邊,妍香郡主擔憂的問道,“皇上有沒有怪我欺君?” 錦雲笑著搖頭,“怎麼會怪你,要怪也是怪我,那些話是我讓你說的。” 妍香郡主之前可以說不懂錦雲要她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可是經過這麼半天,她就算再傻也明白了,她是在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