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柳州某個大戶家嫡子,家裡很有錢,人長的很俊,可就是太遠了,她喜歡京都的繁華。 可親事是右相定下的,誰也更改不了,蘇錦惜不認命也得認命,過兩日,人家就送聘禮來了。用不了多久,她就該出嫁了。 錦雲吃過喜宴後,邁步去新房找夏侯安兒,半道上,蘇蒙擋住錦雲的去路,錦雲疑惑的看著他,“大哥,你找我有事?” 蘇蒙看著錦雲。忽然給錦雲跪下了,把錦雲嚇了一跳,忙扶他起來,“大哥。你幹嘛呢這是?” 蘇蒙握緊拳頭,擋住錦雲扶他的手,“上次花燈會上刺殺你的小廝,爹交給我審查的,我問出來是娘派去的,大哥知道是娘不對,可她畢竟是我娘,你能不能在爹面前求個情,放她出來?” 錦雲有些恍然,沒想到小廝,右相竟然交給蘇蒙去審查,不得不說,在教育兒子方面,右相做的很好,很小,蘇蒙和蘇猛就被他送瓊林書院,遠離內院,從他們進書院起便給兩人定下了目標,不論嫡庶,若是達不到要求,右相會送他們去偏遠之地,讓他們兩個靠自己的本事回京。 蘇蒙是嫡子,走文官之路,蘇猛是庶子,走武官之路,將來蘇猛能繼承右相府多少財產也都說的清楚,獲得武狀元,將來他能繼承四萬兩的家產,若是達不到,一文錢都沒有。 也正因為說的很清楚,蘇猛繼承的家產與右相府偌大產業相比,也就十分之一二,還是在他獲得武狀元的前提下,將來成龍成蟲全靠他自己。 蘇猛對蘇蒙構不成威脅,又不常住在右相府裡,大夫人也沒機會對他下手,蘇蒙和蘇猛兩個也沒多大的恩怨,雖然不想一母同胞的兄弟那麼親厚,也絕對不像別人家那樣面和心不合,內裡鬥個你死我活,不死不休。 而且蘇蒙和蘇猛兩個很像右相,做人坦蕩,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好像小時候,蘇蒙和蘇猛兩個撒謊,被右相罰跪在太陽底下整整兩個時辰,任誰求情都沒用。 蘇蒙見錦雲半天沒說話,就有些尷尬了,畢竟這樣的要求很過分,小廝失手了,錦雲才能安然站在這裡,若是沒有失手呢?蘇蒙覺得大夫人很傻,錦雲與她無緣無仇,她要殺錦雲做什麼? 錦雲站在蘇蒙跟前,青竹去扶蘇蒙起來,“大少爺,你何必為難我們少奶奶呢,少奶奶本就不想把事情鬧大,才讓少爺把小廝交給老爺的,不然以大夫人派人刺殺少奶奶的罪名,豈會是抄佛經就能揭過的?” 蘇蒙站起身來,祈求的看著錦雲,“娘她是鬼迷心竅,可她畢竟是我娘,讓我眼睜睜的看著她受苦,我豈能心安?” 錦雲瞭解他孝順大夫人的心,可這要求也太讓人為難了,還未說話,那邊就有丫鬟來請了,“大少爺,您怎麼在這裡呢,老爺有事找您。” 蘇蒙望了了錦雲一眼,邁步朝堂屋走去,青竹鼓著腮幫子看著錦雲,“大少爺的要求也為難人了,這還只是刺殺呢,以前大夫人苛待少奶奶的事,少奶奶沒落井下石已經很寬厚了,若是大夫人真的是殺害夫人的兇手,該怎麼辦?” 錦雲揉著太陽穴,她也頭疼著呢,得儘快查出來到底孃的死與大夫人有沒有關係。 邁步進新房,大紅喜燭燃燒著,發出噼裡啪啦的響聲,四個丫鬟畢恭畢敬的站著屋子裡,還有兩個喜婆,笑的一臉褶子。 錦雲沒讓丫鬟婆子行禮,還故意把腳步邁的重重的,走近就見夏侯安兒緊張的把手握緊了,有種坐立難安的感覺,錦雲憋笑,最後是青竹憋不住了,“少奶奶,您就別嚇二少奶奶了。” 錦雲在屋子裡走走逛逛,抱怨道,“二哥也真的,只顧著自己吃喝,也不把二嫂的蓋頭給揭了,那麼重的鳳冠,也不知道頂多久了,怎麼就不知道心疼新娘子呢?” 夏侯安兒感動的心一抽一抽的,脖子真的好疼,屁股底下還有東西膈人,要不是出嫁前娘再三叮囑,她都快坐不住了,本來心裡就氣蘇猛了,錦雲這麼一說,夏侯安兒就更氣了,反正錦雲是熟人,她就無所顧忌了,“錦雲姐姐嫁人的時候也一直頂著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