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香瞅著錦雲,正要問是不是在她煎藥之前就被人下了毒了,那邊挽月就沉著眼睛冷冷的看著她了,“藥是老夫人讓人抓了送來的,斷然不會出問題,期間也只有你一個人碰過藥,定是你下毒害的少奶奶!” 南香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想跳起來罵她,“我下毒害少奶奶?我為什麼要害少奶奶?少奶奶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有什麼好處?你少在這裡惡人先告狀,藥是老夫人讓人抓來的,在逐雲軒裡擱了這麼些天,我們都不在,誰有機會下黑手?!” 錦雲讓青竹把藥拿來,她親自檢查了下,餘下的十幾包都沒有事,獨獨是今兒的多了葫蔓藤,這藥是南香隨意拿的,若是想害她,不會只往一包裡下毒,定然是乘南香不注意的時候下的,廚房裡來來往往的人那麼多,她就不信沒人看到,錦雲站在那裡,哼笑道,“事關我性命,我不會心慈手軟,寧可錯冤枉一萬也不會放過一個,誰提供證據,我賞她十兩黃金,要是明早之前查不出來,我不介意把逐雲軒裡裡外外的丫鬟婆子全換了!” 錦雲說完,瞥頭吩咐青竹,“去拿賣身契。” 挽月聽到錦雲的話,臉色唰的一下變了,屋裡屋外的丫鬟就沒一個是好臉色的,挽月咬著唇瓣看著葉連暮,“少爺,院子裡那麼多丫鬟都是無辜的,您就由著少奶奶這樣作踐奴婢們嗎?” 錦雲好笑的看著挽月,“無辜,這碗藥我若是沒發現喝了下去,躺在床上四肢不能動彈,瘋瘋癲癲的,誰最無辜?若真到那一步,你覺得你們會只落得個被賣的下場嗎?” 堂堂右相的女兒被人下毒弄瘋了,只怕逐雲軒上到葉連暮,下到掃地的婆子一個都逃不掉,不是把牢底坐穿,只怕也是身首異處,流落閹雜之地的下場,相比較而言,賣了她們已經是最好的下場了,這要是換了旁人家,要麼忍氣吞聲的算了,要麼也是要活活打死幾個的,她們少奶奶瞧著溫順,發起火來照樣嚇人,她怎麼就沒有那個覺悟呢,少奶奶是右相的女兒,虎父無犬女啊! 青竹拿了裝賣身契的盒子,另外還有兩個金錠,足足十兩的放在那裡,錦雲也不管她們,就坐在那裡喝茶,屋子裡靜的嚇人。 屋外面,不少丫鬟婆子私下交談了,瞧見的就別瞞著,人家賊心思害人,還連累她們,就該千刀萬剮! 半晌過去了,終於有個小丫鬟站了出來,顫顫巍巍的進屋跪下,“奴婢,奴婢瞧見柳雲姐姐碰過藥……。” 葉連暮眼神能殺人了,不過輕輕一瞥,柳雲就感覺自己如墜冰窖,連跪下求饒都忘記了,錦雲問道,”什麼時候?"那丫鬢吶吶聲道,”就裡,覺得藥罐子不夠乾淨,是南香姐姐準備煎藥的時候又拿去洗了洗,就是那時候,她把藥包開啟準備倒藥罐子,柳雲姐姐進廚房端糕點手撥弄了兩下藥,邊還盯著南香姐姐奴啤那會兒正在下面添柴火,抬頭正好瞧見,她一邊撥弄藥材,奴啤不確定她有沒有往裡面下了藥,但是她碰了藥是肯定,隨的…“"""" 滿意(一更) 錦雲瞅著這個跪在地上的,年紀十二三歲的小丫鬟,面容清秀,有些膽怯的模樣,微微一笑,目露讚賞,說話留三分,但是基本可以肯定柳雲逃不掉干係了,錦雲冷淡的看著柳雲,柳雲這下終於放應過來了,“奴,奴婢的確碰過藥,但是奴婢沒有下藥!” 錦雲淡淡的掃了她一眼,然後指著桌子上的金子,吩咐青竹,“拿給她,以後她就是逐雲軒二等丫鬟了。” 小丫鬟明顯是怔住了,愣愣了半天,還是青竹輕喚了她一聲,她才反應過來,心裡閃過一抹狂喜,她是二等丫鬟了?不過就是說了句話,少奶奶就賞賜了她十兩黃金?她不是在做夢,有了銀子她就可以給大哥娶媳婦了,丫鬟眼睛都溼潤了,忙磕頭給錦雲道謝。 丫鬟出去了,門外面那麼多丫鬟全都羨慕嫉妒恨的瞅著她,心裡咕咕的直冒酸水,這金子來的也太快了吧,轉眼就道手裡了,早知道她就頓廚房裡燒火了,羨慕完了,就直勾勾的盯著屋子裡。 柳雲還在那裡說她是冤枉的,錦雲也不打斷他,葉連暮也不說話,任由她在那裡訴苦,挽月站出來說柳雲不是那樣的人,錦雲把茶盞擱下,又用帕子擦拭了下嘴角,然後才問道,“說完了嗎?你怎麼說也是逐雲軒一等丫鬟,煎藥最基本的規矩你應該清楚吧,藥好好的擱在那裡,你碰它做什麼?若是光明正大,又為何避著南香,我叫南香拿藥罐子來時,你雙手緊握,面露懼色,我很好奇,你若是什麼也沒做。我喊南香來,你怕什麼?” 柳雲微張了嘴巴,半個字也吐不出來。額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多,背脊隱隱發涼。葉連暮一拍桌子讓她回答,她都嚇的肝膽俱碎,錦雲也不想耗下去了,“你為何要下毒害我,是你自己的主意還是背後有人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