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守本分,青竹沒見到,相夫教子,青竹沒見到,舉案齊眉,相敬如賓,一天不爭上兩句,她們都會覺得奇怪了,可要說少爺和少奶奶關係不好吧,偏每天晚上那動靜,幾個丫鬟都臉紅。 前面幾位男子走著,夏侯沂總覺得有人盯著他看,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忍不住問葉連暮,“我背脊發涼,你夫人不是要教壞清容郡主吧?” 葉連暮回頭看了錦雲一眼,見錦雲和清容郡主的腦袋都快湊一起去了,有種陰謀的味道,葉連暮輕嗯了一聲,“別怕,可能不止教壞清容郡主一個,回頭也會教你妹妹的,你回去問問她就知道了。” 夏侯沂啞然,明知道會教壞別人,他這個做夫君的也不管管,未免也太過縱容了吧? 錦雲說了一堆,清容郡主都搖頭,“我不會,有沒有再簡單點的,下毒我還是沒膽量。” “不是毒,是迷藥,把人迷暈而已,跟毒不同,”錦雲口乾舌燥,清容郡主看著蠻橫,可要說善良,她還真比不上她,要是葉連暮欺負她,她肯定會上銀針和迷藥的,可是清容郡主就不敢。 錦雲也沒輒了,搖頭,“我也沒別的辦法了,溫王妃怎麼做的?” 清容郡主鼓著腮幫子道,“我母妃喜歡上吊,可她不許我用,說有一次沒注意,差點真吊死了,幸好父王及時把母妃給救了下來,從那以後,父王就把府裡的白綾給剪掉一半,保證吊不死母妃,要是他以後不喜歡我,不救我,我就真吊死了,我自己剪又不好意思,不然不是被人笑話連上吊都沒誠意麼?” 錦雲,“……。” 成群結隊的烏鴉從腦門上飛過去,溫王爺和溫王妃也太好玩了吧?你上吊,我給你提供保障工具?這麼好的感情還用得著上吊麼?錦雲有些理解清容郡主的性子了,遺傳啊,她敢打賭,溫王妃上吊時肯定就是清容郡主的蠻橫性子。 溫王妃教清容郡主時,清容郡主就說用上吊的,結果溫王妃直截了當的說不行,理由就是上吊的誠意不夠,不許她用,清容郡主愁啊,要是真鬧翻了,她該怎麼做呢?不許她上吊,哭又哭不出來,只能罵了,可是她不大習慣罵人啊,下人惹怒了她,她都是打板子罰月錢的,這一招對靖遠侯世子不管用,越想清容郡主越是愁。 錦雲看她一臉愁容,忍不住笑道,“不是還沒罵架呢,你這樣子靖遠侯世子知道了該忐忑不安了,兩個人好好地的過一輩子,不好嗎?” 清容郡主搖頭,“不好,母妃說夫妻不吵架那就不是夫妻,牙齒還有咬到舌頭的時候,吵架不可怕,可怕的是吵了一直好不了,母妃說這是門學問,我要學一輩子,想想就頭疼,我都不想嫁人了,一直做郡主多舒服,最多就是被母妃罵兩句,反正我都習慣了,撒個嬌就沒事了。” 說著,清容郡主又是一嘆,飽含憂愁苦惱,錦雲卻很贊同她說的話,吵架不可怕,可怕的是吵了一直好不了,吵架容易離心,也有越吵越舒暢的,有時候是性格使然,有時候講究的卻是退一步海闊天空,就看怎麼把握了,錦雲其實也不大會,但她辦事有原則,一碼歸一碼,和葉連暮生氣歸生氣,但是說到正事,那生氣就放在一邊,等正事處理完了,咱再繼續生氣,可是葉連暮也摸透了錦雲的脾性,趁著正事辦完,錦雲心情還沒變差,就趕緊示好,錦雲瞪他兩眼,不愉快也就煙消雲散了。 很快就到了東翎湖,東翎湖很大,錦雲早就知道了,可是沒想到花燈會上的東翎湖會那麼的美,美的無與倫比,雕欄玉砌般的畫舫,點著各種各樣的花燈,倒映在湖水裡,還有遠處飄渺的琴聲和歌喉,清脆爽朗的歡笑聲。 一行人才走到湖邊,為沒有事先準備船而苦惱,那邊有小廝上前有請了,請的是桓宣,柳飄香請桓宣上船,然後,一群人就登上了東翎湖上最大的畫舫。 錦雲和葉連暮走在後面,忍不住問道,“前些時候你不是說風月閣不簡單嗎?誰的?” “莫雲戰的。” “……他的?柳飄香是他的人,為何一定要進左相府?”錦雲不明白了,既然是做臥底的,莫雲戰又還在京都,柳飄香肯定要以公事為重,偏還邀請桓宣,這有些不尋常了。 葉連暮牽著錦雲上船,回了一句,“還記得祖父給你的半片羊皮嗎?左相手裡似乎也有,若是我猜的不錯,應該是為了那半張羊皮。” 錦雲愕然睜圓了眼睛,“左相手裡也有,那羊皮不會是什麼藏寶圖之類的吧,額,我要不要讓人去偷?” 葉連暮頓時覺得腳下一軟,她這是有多喜歡錢啊,有個日進斗金的雲暮閣不夠,又開了錢莊,現在還惦記著藏寶圖,葉連暮無力的回道,“為夫從未聽說過有藏寶圖的事。” 飄香 錦雲努了下鼻子,“你沒聽說過不代表沒有啊,不然那半張羊皮幹嘛用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