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了,奴婢還算好的,聽珠雲說,晚上南香都高興的唱歌呢。” 南香才一旁撅嘴,“才沒有,我才沒有唱歌,我沒有說夢話的習慣,肯定是珠雲汙衊我的!” 珠雲昂著脖子,叉腰,“誰汙衊你了!明明就是你說夢話,你還說要找到你家人呢,你現在能養活他們了,這不是我汙衊你的吧?” 南香徹底傻了,“我真的說夢話?” 珠雲重重的哼了一聲,“不但說夢話,你還磨牙呢!” 南香鼓著腮幫子,臉頰緋紅,青竹几個都笑她,晚上夢到什麼好吃的了。 錦雲搖頭,前幾天,四個丫鬟的鋪子開張了,第一天就掙了兩千兩銀子,打那天起就沒消停過,晚上熬夜畫圖紙學畫畫,這還不算什麼,春兒幾個丫鬟跟錦雲抱怨不公平,她們也要開鋪子賣衣服,錦雲一擺手,你們自己琢磨去,我不管你們。 四個丫鬟這些日子沉迷制香,錦雲也賞了她們不少的錢,四個丫鬟一合計,開個差不多的鋪子,少奶奶開的是最頂級的鋪子,賣的衣服價格昂貴如天價,青竹几個的衣服便宜了不少,可比一般的衣服也還貴一些,算中等,她們四個是小丫鬟,那就做低等生意吧,把想法跟錦雲提了一下,錦雲借給她們兩千兩銀子,鋪子目前正在籌備中,估計下個月就能開張了。 日子一天天的過,很是無聊,錦雲每天都會去寧壽院陪老夫人兩圈戳麻將,然後陪老夫人逛花園,十天半個月才會去街上逛一圈。 其餘的時間,則是在小院調香製藥丸。 這一天,錦雲在屋子裡調香,自己聞了聞,覺得有些怪怪的,便把香遞給了青竹几個,“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你們聞聞。” 谷竹聞了聞,思岑了半天才道,“開始聞的時候覺得很清香,可是聞久了覺得有股酸味,似乎越來越酸。” 錦雲睜大眼睛,又接過聞了聞,“泛酸嗎,你們四個都聞到酸味了?” 南香怔怔的看著錦雲,“少奶奶鼻子最靈了,聞不出來嗎?” 錦雲嗅著香,扯著嘴角道,“這兩天不知道怎麼回事,鼻子有些失靈。” 四個丫鬟嚇住了,對一個調香的人來說,鼻子何等重要,好好的少奶奶鼻子怎麼會失靈呢,應該沒人敢在少奶奶吃食裡下毒,就算下毒了,少奶奶也會察覺到的,怎麼會這樣? 錦雲又調了兩回香,似乎都偏酸,錦雲自己也嚇住了,別葉連暮沒了味覺,她沒了嗅覺。 漸漸的,丫鬟也發覺錦雲不對勁了,喜歡吃酸的,尤其喜歡吃醃菜,一頓沒醃菜,錦雲都吃不了幾口。 這一天,錦雲在屋子裡繡針線,青竹急急忙忙的奔進屋來,手裡端著一盤子酸梅膏,欣喜道,“少奶奶,奴婢知道你為什麼嗅覺失靈了,廚房的婆子見你喜歡吃酸菜,都在懷疑你是不是懷了身孕,而且懷了身孕的人嗅覺會有些偏差。” 錦雲心微微一驚,南香高興的瞅著錦雲的肚子,“可是別人家少奶奶懷孕了都會嘔吐,還會嗜睡,少奶奶並沒有這些症狀啊!” 珠雲也點頭認同,可是谷竹一個白眼翻著,“那是人家少奶奶沒午睡的習慣,咱們少奶奶每天都午睡,要再嗜睡,一天都躺小榻上了!” 幾個丫鬟連連點頭,然後齊刷刷的看著錦雲,青竹已經再算錦雲有多久沒來月信了,這些天高興的把這事給忘記了,一算,可不是有小一個半月了。 錦雲根本沒往那方面響,自己給自己把脈,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激動的,心撲騰亂跳,錦雲深呼一口氣,把胳膊伸著,讓青竹來把脈,青竹把脈相說了一說,錦雲基本就可以斷定,她真的懷孕了! 青竹笑的見牙不見眼,擺手吩咐道,“趕緊派人去告訴老夫人,還有老太太,還有安府和溫府,全部通知道,另外在寫信通知少爺,讓他也高興高興。” 錦雲聽得滿臉黑線,連連擺手,“打住,告訴別人也就算了,告訴那混蛋就不必了,一個月了,就送了張破紙來,誰要敢把這訊息告訴他,我就不要他了,包括外面那些暗衛!” 青竹抿唇,乖乖的應下,還特地去叮囑了暗衛,不許把少奶奶懷了身孕的訊息告訴少爺,暗衛敢不答應嗎?爺也真的,多派人送兩封書信回來怎麼了,惹怒了少奶奶可不怨他們,不過這些暗衛怕葉連暮回來秋後算賬,還是很委婉的告訴葉連暮,少奶奶這些天有些嗜睡,喜怒無常,喜歡吃酸的辣的,活脫脫一個標準懷孕夫人形象,偏偏葉連暮不懂,在軍帳裡,對著暗衛傳去的訊息直扭眉,喜怒無常?誰惹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