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雲很不滿,可也沒辦法,畢竟葉容痕是熟人,國庫空虛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再者三萬鐵騎是由葉連暮和蘇猛掌管的,若是吃不好穿不暖,上了戰場,死傷肯定要多一些,有損鐵騎威名,也有損葉連暮的將軍威名啊,錦雲只能咬牙往裡砸錢了,到時候再讓葉容痕慢慢還,錦雲怕的是朝廷欠錢久了,會心生不滿,畢竟上位者沒有誰願意有一個富可敵國在眼皮子底下存在。 錦雲端茶輕啜,青竹又給程將軍添了些茶水,程將軍這才開口,“大少奶奶也知道國庫空虛,已經欠了三個月的軍餉未發了,那些將士們也有家眷要養,再不還,軍心渙散,與朝廷不利啊,沐將軍派屬下來借錢,也實屬無奈,還望大少奶奶海涵。” 錦雲放下茶盞,眨巴眼睛,很同情的看著程將軍,輕啟紅唇,“國庫空虛的事我也聽說了,可也不至於三個月未發軍餉吧,我手裡雖然還有些錢,可那也只是杯水車薪,幫不了你們。” 程將軍微微一愣,起身行禮道,“不是找大少奶奶借錢,是讓大少奶奶讓出有間錢莊的令牌,有間錢莊答應只要大少奶奶鬆口,就會借銀子給沐將軍。” 錦雲搖頭如撥浪鼓,“那不行,這筆錢是替相公借的,為了借這筆錢,我可是豁出臉面去嚇唬有間錢莊,將軍就別為難我了。” 外面,十王爺邁步進去,問道,“誰敢為難你?” 錦盒(二更) 錦雲看著兩人,起身行禮,“這麼冷的天,兩位王爺怎麼來了?” 葉容頃坐下來,手裡還有一團雪團,玩的很溜手,一點也不覺得冷,嘴裡抱怨著,“還不是皇兄的命令,讓我們來找你,兵部給邊關士兵的軍需物資被人給燒了,不知道怎麼辦好呢,找你,應該是借錢。” 錦雲扶額,看了看葉容軒,又看了眼程將軍,嘴角猛抽,程將軍乾脆不坐了,連兩位王爺也惦記那三十萬兩,看來是輪不到他了,還是儘早回去稟告大將軍,讓他定奪才是,早知道與大少奶奶借錢這麼為難,自己幹嘛搶著來,這空著手回去…… 錦雲身子不便,外面又下著雪,怕有閃失,錦雲就沒送程將軍了,看向葉容頃道,“十王爺,你替我送送程將軍。” 葉容頃坐在那裡,眼睛睜的遠遠的,有沒有搞錯啊,讓他一個堂堂王爺冰天雪地的送一個將軍,那不是丫鬟該乾的事嗎,葉容頃眯起小眼睛瞪著錦雲,那邊程將軍忙道,“不用送,留步留步。” “程將軍,一路走好,”葉容頃揮著小手,一臉你很識相的笑,“路滑,小心點走。” 那個一路走好聽得錦雲毛骨悚然,偏大家還沒事似得,尤其是程將軍連著行告退禮。 等程將軍一走,錦雲把眼睛睃向葉容軒,眸光四溢,全是火花,“不會真是找我借錢的吧?” 葉容軒在錦雲那晶亮的眸光注視下,額頭佈滿一層汗珠,忍不住擦拭了下,心裡嘀咕,這大冷的天氣不應該啊,難道冷到極致便是熱?葉容軒假咳了一聲,“這大冷的天。也不合適竄門啊!” 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是說錦雲多此一問,錦雲沒好氣的剜了葉容軒一眼。“告訴皇上,我沒錢借給他。” 葉容頃玩著冰球。瞥了葉容軒一眼,又看了看錦雲,吩咐青竹道,“拿兩床被子來。” 青竹一愣,茫然的看著葉容頃,“被子?要被子做什麼?” 葉容頃小眉頭一挑,指著葉容軒道。“皇兄說了,若是七王兄借不回銀子,就不許他出國公府,晚上可不得住這裡麼?” 青竹臉色一窘。望著錦雲,錦雲無語,問葉容頃,“七王爺住這裡,你呢?” 兩人一夥的。錦雲不信葉容痕威逼了葉容軒,放過了他。 葉容頃耳根一紅,指著葉容軒道,“七王兄皮厚,住正屋凍不死。我是要住內屋的!” 葉容軒差點要過來掐死葉容頃,什麼叫他皮厚?有這麼說他的嗎!偏還不能說不對,不皮厚住這裡就會凍死,言外之意就是要住內屋,正屋是錦雲住的好不好,他能住嗎?十王弟年紀小,勉強可以。 錦雲扶額,要她說,十個七王爺的臉皮加起來也沒葉容頃一個厚,虧他好意思說的出口,錦雲吩咐青竹,“多準備幾床被褥,再添幾個炭盆,住這裡應該不冷。” 說著,錦雲起身,谷竹忙過來扶她,錦雲要回屋了,內屋可比正屋暖和。 葉容頃和葉容軒兩個面面相覷,真打算讓他們住這裡啊,這不合禮數好不好,葉容頃推攘著葉容軒,“七王兄,你要是敢住這裡,連暮表哥知道了,肯定會剝你皮的。” 葉容頃說完,跑錦雲前面,攔住錦雲,指著書房道,“去那裡談啊,借錢一事,皇兄是認真的,你那麼多錢,隨便借一點點好了。” 錦雲伸手捏著葉容頃的小臉,“你這小屁孩,你這是借錢還是打劫啊?” “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