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安慰安慰父母的心。
沈穆清咬了咬牙,擦了臉上的淚,道:“過幾天是珠璣出嫁,到時候梁姐姐也會到。要是梁三公子來送妹妹,不由就一起請了,也來家裡喝杯水酒吧……到時候京都的高門大戶都會去參加鎮安王妃的壽辰,我們這邊也沒什麼客人,雖然說是小字輩,可能來,也是給珠璣和百木體面了……。”
話既然說出了,她反而輕鬆下來。語氣裡也透著了幾分鎮定和從容。
李氏張開眼睛,望著眼前色平靜的女兒,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拍了拍沈穆清的手,輕聲地道:“我準備把落梅嫁給林進財家的林瑞春。”
沈穆清些李氏的安排。
李氏淡淡地笑了笑,道:“林進財雖沒有周秉的機敏,可人老實,行事謹慎,是個管帳房的好手,她媳婦的灶上功夫又好,以後自己想吃個什麼、喝個什麼的,也方便。至於瑞春那小子,明敏機變自不必說了,又在江南的鋪子裡練了這幾年,多多少少地學了些。要是有那麼一天,讓林瑞春去和那周秉打對頭去,你就可以穩穩當當地坐山看虎鬥,也不怕兩家人糾到一起去。”
穆清知道,李氏這是在交待自己的安排……是如遺言一般的叮囑。
她認真地聽著。
“英紛雖然精明。性子太強。這就看你怎麼用了。”李氏沉吟道。“有時候屋裡要有個人打頭陣。你既要護著她這性子。也要想著法子把她給捏住了。小心她心歪了。不服管教。至於明霞看是個老實地。手很巧。頭梳地好。針線也不錯。屋裡地這些瑣事交給她。定不會錯。幾個小丫頭裡面袖樣子好。膽子小。你留在身邊罷。要收人地時候。就收她。不收人她大一些了。你再尋個老實地把她嫁了。還有就是那個月桂。我瞧著也是個心裡用事地。讓她跟著林進財媳婦到灶上去。一來是不讓林進財地媳婦獨大。二來也要訓個人出來以備不時之用。至於那個凝碧。心思太重則用。不能用就當機立斷賣了。留春和步月呢。步月機靈些。留春愚鈍。可機靈有機靈地好鈍也有愚鈍地好。到時候。讓步月跟著英紛識字算帳。留春跟著明霞學針指女紅。這樣一來。你屋裡地人基本上就齊整了……這個留著她們去折騰吧!”
聽李氏口氣。沈穆清倒吸了一口涼氣:“太太……”
李氏笑容悽婉:“穆清。沒娘地孩子都是一根草!”
沈穆清語噎。
李氏摸了摸女兒地頭:“傻孩子。你還是小。日子長著呢。犯不著為了那些不相干地耽擱了自己……你能過上好日子。我什麼都可以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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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沈穆清剛和李氏吃午飯,有小丫鬟進來稟道:“天慶寺的玄清師傅來了!”
沈穆清很驚訝。
她們家一向和慈源寺、藥王廟走動的,這天慶寺,很少去的。
難道是秦瑋的夫人不死心,派她來做說客?
李氏卻朝著她若有所指地笑了笑,指了指旁邊的座屏:“端個小杌子去那坐會!”
這是要她偷聽呢?還是要她迴避呢?
沈穆清思忖著,乖乖地端了張小杌子坐在了插屏後面,李氏這才請了玄清進來。
玄清給李氏請了安,丫鬟們上了茶點,李氏把身邊服侍的人都遣了,兩人又閒聊了幾句,就進入了正題。
“……夫人讓我打聽的,我全都打聽清楚了。”玄清的聲音雖然低,但屋子裡沒有人,沈穆清坐在屏風後面聽得一清二楚。“梁夫人生小女兒幼惠的時候,她們家那個劉姨娘也懷著孩子,後來劉姨娘的孩子沒了,梁夫人的這個女兒也早產了。因有這個前因,所以從小養在太夫人身邊。她為人有些憨厚,心中藏不住事,小時候還不覺得。三年前,梁夫人想和鎮安王家的小舅子結親,相親的時候,鬧了大笑話,雖然事情被捂住了,可從那以後,梁家再也沒有讓這個女兒出過門。”
沈穆清很愕然。
李氏,好像什麼都算好了似的?可她是什麼時候託了天慶寺的玄清打聽梁家的事呢?說起來,自己可一直在她身邊,卻根本沒有覺查到。
還有梁幼惠。自己一直覺得她待人處理有些問題,現在看來,倒是自己多心了。
她不由為自己這段時間的多心生愧意。
還說在李氏面前侍疾,連李氏到底幹了些什麼都一無所知……更別說是為她分擔憂愁了。
玄清已把話題轉到了大少爺梁伯恭身上:“……一直跟著侯爺,如今已是正四品的武官了。”
“是自己爭的軍功,還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