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這種可惡又不負責任的“主人”!總有一天會讓他好看的!
龍凌皇朝三十五年.蘇狄──
蘇狄,龍凌皇朝南方相當著名的富裕城市,它與都城緊緊相連,四周山環水繞,天然物資非常豐沛,再加上貫穿城內的主要水流“青汾河”,是都城與南方各城市聯絡的主要運河,肩負著運送全國各地糧食、賦稅、貢品,以及種種精美物品流向都城的重要角色。
由於蘇狄的存在對都城來說十分重要,所以當今皇帝──赫連蒼龍對蘇狄的管理不敢輕忽,在皇朝建立之後,他派了最親信的部屬──單格邇坐鎮蘇狄,為他管理這座重要的城市。
單格邇自年輕時就追隨赫連蒼龍,始終沒有貳心,蘇狄城在他的管理之下井然有序,深受當地百姓的愛戴。單格邇膝下育有二子,在他三年前過完六十大壽之時,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的,將管理蘇狄的權力全部轉交給義子──單無魂。
單無魂,今年二十八歲,英竣冷漠,是所有人甚至是蘇狄城百姓對他唯一的評語,據聞他是單格邇好友之子,當年兩人追隨赫連蒼龍打天下,好友不幸戰死沙場,單格邇義無反顧地接下扶養好友之子長大成人的責任。
當單格邇將掌理蘇狄的權力移交給單無魂之時,眾人以為單格邇的兩個親生兒子會心生不滿,繼而反抗、奪權,但這些事並沒有發生。單文、單武兩兄弟不但視單無魂為親大哥,同時心悅誠服地奉他為主。
單格邇這件“傳賢不傳子”的事蹟,在蘇狄城蔚為美談,這裡的百姓只要一提起這件往事,都會豎起大拇指對單格邇稱讚一番。
“嘖!整個蘇狄城都在談論這個人,這傢伙到底有什麼好?我瞧他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一名身穿白衣的俊雅貴公子,手持搖扇,站立於畫舫上,望著青汾河畔如畫般的景緻,他雅緻的唇微啟,吐出了與優雅外貌完全不相符的言語。“單無魂……單無魂……這個名字真難聽,好好一個人為什麼會取名為‘無魂’?一個人要是無魂無魄,那還活在人世間做什麼?”
“喂!小聲點!你不怕禍從口出嗎?”剛從白衣男子身後船艙走出的少年,眉頭一緊,十分警戒地四處張望,就怕有人聽到這句失禮的話。
“劍飛,別怕,我和那個叫單無魂的還算有點交情。”白衣男子無所謂的擺手,要身後的人別緊張。“去找你之前,我在這裡住了半個多月,還得到單無魂不少‘照顧’呢!”
“什麼照顧?”任劍飛再次皺眉。是自己太敏感嗎?不然他怎麼覺得赫連靳宇將“照顧”這兩個字講得有點咬牙切齒。
“嘿嘿……”赫連靳宇搖扇子的動作加快,嘴角含笑,俊美的臉頰隱隱抽動著,他這種彷彿在算計的模樣讓任劍飛忍不住退後了一步。他看過赫連靳宇這種表情,通常都不是什麼好事情。
“先別說這個,你那個未婚妻,怎麼到現在還不醒?”任劍飛想起自己出船艙找人的真正目的。自從前天夜裡將布袋帶出來之後,赫連靳宇像是真的怕被人追殺似的、馬不停蹄地一路趕來蘇狄城,期間在布袋裡昏睡的女子始終不曾醒來,算算時間,今日已經是第三天了,連他也開始覺得不對勁。
“她服的是一種強烈的迷藥,不睡足三天是不會醒的。”赫連靳宇不以為意,只是淡淡揚唇說道。“時候還沒到,這個時候醒來,要是先愛上號稱世間第一美男子的我,那就糟糕了。”
“拜託,不要又開始了!”為了不想再聽這種噁心的話,任劍飛立即轉移話題,正色道:“現在,我們來到蘇狄城應該已經安全了吧!你快點告訴我這一切是怎麼回事?你和淨縓族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要將水煝偷出來?”
“嗯,這件事說起來很複雜……真的很複雜……”赫連靳宇眉心一緊,伸手搓著下巴,做出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你得先讓我想想,要從哪裡開始說起,你這個頭腦簡單的傢伙才會馬上了解……”
任劍飛面無表情,並不打算讓赫連靳宇的小小汙辱影響到自己,他雙手插腰耐心等候,擺出一副無論如何都要聽到答案的態度。
“喂!你到底要不要說啊!”等了又等,任劍飛只看到赫連靳宇時而抬頭望天、時而低頭思索,但是一個字也沒從他的雙唇迸出。
就在這個時候,任劍飛突然注意到了有幾艘大型的船隻,從遠方緩緩駛來,一開始他並不以為意,但慢慢地,他發現這幾艘船似乎以一種精準的方式慢慢會合,緩緩形成了一個網,而且目標……似乎就是他們這艘小小的畫舫!
由於赫連靳宇是背對著一切,還沒有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