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紅著臉對幻瑤說道。
幻瑤一愣,帕子差點掉在地上。
真是的,這麼久居然都不知道他叫什麼。只記得雲花語喊他小皇帝。
真是的,都沒注意到這個第一眼讓人猜測不透飛小孩子竟然真的是爛漫無暇,毫無心機。
看他身上穿著龍袍,金線繡的的神獸,張牙舞爪,雲雨交融。才十五歲的孩子啊,就要撐起一個國家君王的重任麼。
如果在現代,他一定還是個父母寵愛的初中生。
每天和同學一起上學放學,在灑滿陽光的操場上快跑。 可如今,他終究還是天禾的皇帝。從小生長在帝王家,沒有自由,只有重擔。
可是,他才這麼小。想到這兒,幻瑤一把將昀傾抱入懷中,“以後有我照顧你,不會讓他們再那樣對你。你願不願意喊我姐姐?”昀傾嘟著小嘴不滿地說“鄭業說你是朕的妃子,是要給朕生孩子的,怎麼可以喊你姐姐呢。”
幻瑤彈了他光潔的額頭,“小東西,我可比你大好多呢。”大了他三歲啊,縱使正太再正,那也不能吃嫩草的不是。看他還嘟嘟著小嘴,幻瑤又開始給他講21世紀的故事,從白雪公主到拿破崙,還讀了李白的詩,辛棄疾的詞。他有不懂的還提問,真是可愛。
難道這就是雲花語所說的“人小鬼大”,他的調皮和不符年齡的無知? 那他給她防身的藥幹什麼?難道昀傾是個色狼?不不不,看他這一臉幼稚的表情就知道不可能。
想起那顆藥,現在還放在櫃子裡,沒有動過。
又看著昀傾清澈乾淨的臉,不明白雲花語為什麼要這樣做。
其實,可能是物極必反了。那麼一張漂亮的臉,做起事來還真的很變態。
“蒽~~,姐姐幹嘛心不在焉的?”昀傾小手搓著衣服,看幻瑤心思不在這兒,不滿地抱怨著。幻瑤捏了把他俊俏的臉蛋,寵溺地說“晚上姐姐再過來跟你一起吃飯哦,乖乖聽話,不許再摔東西,不然我還會揍你的!”走到門口還不忘回頭用手比劃了一下拳頭。嚇得小昀傾趕緊點頭。
“鄭業,給朕滾出來。下次再偷聽就把你耳朵割下來。”幻瑤的背影漸行漸遠,昀傾懶懶地拿起幻瑤剛剛用過的湯匙,又舀起一碗粥,慢慢地喝著。、
果然,翠玉屏風後面“滾”出來一團青色的東西,正是鄭業。“陛下啊,老奴只不過是關心陛下和娘娘的感情。”鄭業趕緊狡辯,昀傾哼了一聲,看著門口,面色複雜地說“朕真的可以相信她嗎?”鄭業也嘆了口氣“陛下,老奴覺得此事值得一搏。這皇宮的勢力都被大祭司挖空了,除了老奴,任何人都不可信。瑤妃娘娘雖然來歷不明,但是她的善良和智慧不是普通女子可以比擬的。若她肯幫我們,那除掉大祭司和三王爺,定是指日可待。”
昀傾似乎在思考,過了許久,突然鼓著紅紅的腮幫,奶聲奶氣地對鄭業說“對哦。還有姐姐說晚上要過來一起用膳,去告訴御膳房,做幾樣朕喜歡的~”鄭業在心裡叫苦啊,陛下這表演天賦,居然又進步了。不僅騙了瑤妃,自己這把老骨頭都酥了。
那你就吃了它。
回到風華殿的時候,雲香還在休息。幻瑤翻箱倒櫃的找那顆藥,當時她覺得雲花語送藥就是多此一舉。她防身的方法有好多,根本就用不上那樣的藥,就隨手放在哪裡了。
現在覺得雲花語的東西不會那麼簡單,昀傾那麼可愛,還喊她姐姐,以後就不許再讓雲花語繼續欺負他,至少她在的這些時間裡不許。
“這麼著急,再找什麼呢?”某隻妖孽慵懶的聲音在後邊響起。幻瑤回頭便看到雲花語靠在門框上,賣著一貫絕代的笑容,幻瑤真想撕爛了他那張比女人還女人的臉啊。
可是有一句話不是說,願望是美好的,過程是艱辛的,結果是不可能的。不就是在說她嗎,雲花語這麼寶貝這張臉,怎麼允許別人碰一下呢。
想到這兒,握緊的拳頭又慢慢鬆開了,她可怕還沒碰到他,就掛了。
“幹嘛這麼疏遠,難道你真把自己當貴妃了?”雲花語邁著嫵媚的步子朝幻瑤走來,他進一步,她退兩步。直到幻瑤的背抵到了檀木衣櫃上,檀香混合著雲花語身上的香氣,還有她自己的異香,美妙的氣氛。
雲花語一把攬過幻瑤“怎麼,沒什麼好說的了?躲什麼,本座不會對你用‘美人計’的。”說完還掩面一笑,幻瑤一腳踩在他黑色的靴子上“下次我退一步。”雲花語攤開右手,骨節分明,十指芊芊,如若蔥白。
只是這一片白蓮之中躺著一顆鮮紅欲滴的藥丸,像是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