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床邊。
“你夢見了什麼?”夜聽風狠狠道,她昏迷的這幾天,一直在流淚。
“你在說什麼啊。。。”幻瑤揉了揉還在發緊的腦子,迷糊地回了一句。
“我問你夢到什麼了!”夜聽風怒吼著把話又說了一遍,死死掐著幻瑤的胳膊。昏迷時候的表情,那麼痛苦,那麼心酸,到底是什麼,讓她那般難過?
幻瑤被他這麼一吼,總算是清醒了。
夜聽風不太對勁,他的面具,居然裂開了一道縫隙,很小,卻被她看到了。
幻瑤不知道該不該提醒他,雖然她這些日子早就習慣夜聽風戴著面具與她吃飯,睡覺,發脾氣。
可是畢竟人都是好奇的動物,她還是很想看到面具下那張臉的。
就在她不知所措,還在為難的時候。
“嘭。。。”
一聲清脆的碎裂音,彼岸花由根而斷,潔白的面具碎成兩半,散落下來。
如玉的面板,澄澈的眼睛,像是渡了水晶般流動,睫毛如蝶翼煽動,漂亮的鼻子,優美的唇色——這是。。。昀風?
“昀風。。。”幻瑤看得失了神,這不是昀風麼?
“什麼?”夜聽風靠近,誰是昀風?
“你。。。”幻瑤指著他半邊本來該無暇的側臉說不出話來,那裡,有一朵鮮紅的彼岸花,簡直和麵具上的一模一樣,位置也是,就像是從面具上面拓印下來的,分毫不差。
這個人是昀風麼?可是為什麼說話的聲音不一樣?他的臉。。。
夜聽風撿起地上的面具,絲毫卻沒有遮掩的意思。
“你看到了也無所謂,反正以後我都是這個樣子。”自顧自走到門口,看幻瑤還一臉呆滯。“你這幾天先好好休息吧,別到處亂走。”
幻瑤根本就沒有理會他,是昀風?
早就知道昀風不簡單,可他竟然和自己開了個這麼大的玩笑。
他到底是不是神仙?不是的話,那些難以解釋的東西,他又是怎麼辦到的?
“你們在這裡守好,不能出一點差池。”門口有女人霸道的下命令,幻瑤披起衣服下了床。
伸手推門,可門卻紋絲不動。
被人從外面鎖上了。
用力拍打著,憑什麼關她?
“姑娘,您就別白費力氣了。主人說您暫時還是待在這裡,有事他自然會過來找你。”侍女堅硬不容置疑的口氣。
幻瑤頹敗地靠在門上,夜聽風瘋了不是?
她從回來就被他扔到了幻音宮陪著雲花語那個瘋子,見到追月,蛇群,那血腥噁心的場面。到現在,還發現他長著一張和昀傾一樣的臉,如何解釋?最重要的是她到現在還沒有去找天輕玉。他卻無故把她關在這裡?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