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心在何時為他沉淪的卻不自知。在看見他幸福地牽著別的女人的手,說著我很愛我的妻子時,她心痛得麻木了。她問自己兩天時間真的能忘記一切心痛的根源麼?
安可的理智會戰勝內心麼?
024 計劃
這一夜似乎特別漫長,安可腦子裡像放電影般想著這幾個月發生的點點滴滴。
幾個月前在他的婚禮上,他隨手一指她成為炮灰、成為眾所周知的第三者。君昊總會用權勢逼她到無路可走,會用惡毒的語言嘲諷她,甚至用她家人的安全來威脅她。雖然在她受到傷害時,他會用行動表達著關愛,她只會詮釋成他的物品容不得別人來損壞。安可最不能接受的是他不顧她的意願強行佔有她,她沒有像別的女人那樣哭哭啼啼,但並不是不在乎。這近一個月的時間裡,他用盡不同的方法讓她沉淪在他的柔情下。她恨他,卻更恨自己沉淪在他那一點點的柔情密意中而無法自撥。
時間一點點溜走,安可睡意全無。活了將近二十四年,從沒有像現在這樣無助過。君昊這個名字她在心底罵了不只千百遍,為何還會為他一個小小的舉動而心煩意亂。看著電視中他說:我很愛我的妻子,又怎麼會為一個平凡的女人舍她而去,那只是我們夫妻間玩的一個遊戲。消失了幾天的他,再次見他卻是在電視上,原來是忙著人生大事。安可萬萬沒有想到該摟著妻子睡覺的他,竟然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她的房中。是喜?是怒?多年來不曾在外人前展現的脆弱,強裝的堅強在這一刻在他面前無所遁形。他竟然為她敷眼,哄她睡覺,她該為他這個不知有何目的的溫柔舉動而忘記之前的侮辱麼?遊戲、玩具、平凡的女人這些詞一齊衝進她的腦海中。安可擦乾眼角上的最後一滴淚,堅定地告訴自己:君昊你以為在你狠狠地傷過我之後,我還會笨到去任你玩弄麼?
無意間天色已微明,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安小姐,請快些跟我們走。”昏昏沉沉中安可還沒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就有一個女孩衝進房來。安可這次清醒了,看著女孩問道:“小云,這幾天你去哪裡了,我好想你。”
陳雲只是禮貌地應道:“安小姐,快去梳洗吧,記者來了就走不掉了。”
安可看著陳雲,上前拉住她的手,問:“上次在新加坡幫了我,你沒事吧?”以她對君昊那少有的瞭解,她不認為君昊會不做點什麼懲罰的事。
陳雲同樣看著安可,沒回答她的問話:“你的眼睛怎麼腫成這樣?”
安可伸手揉揉頭,掩飾心底那絲不安,道:“昨晚睡落枕了。”
沒待陳雲說話,安可又問道:“小云,君昊對你做了什麼吧。”
“沒有,我回家探望父母了。”陳雲紅著小臉,吞吞吐吐道。
“其實我上次無意中從君昊口中得知你的身世,你父母早亡,是他助你上學,學跆拳道。在你拿到跆拳道黑帶五段高手資格證書時,你放棄了國外優秀的工作環境,寧為他效勞。”陳雲的身世正如安可所說,去並非君昊告知她的,安可是一隻偶然的機會在他電腦檔案中看到的。
“他只是讓我好好反醒反醒。”陳雲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把正事也給拋在腦後。待安可梳洗完畢已是半個小時之後。
灑店外喧譁的聲音隱約傳來時,陳雲知道她又壞事了。她嘆息自己沒用,每次和安可聊幾句就會讓她牽著鼻子走。
房間內的內線電話響起,陳雲快速接聽,點頭應道:“我知道了。”這個時候別看她年紀小小,做起事來還真有大將的風範。轉過身對安可說道:“現在我們走不出酒店,記者已將酒店圍得水洩不通。”
“記者為何事而來?”安可隱約猜到幾分,更想從陳雲口中得到證實。
陳雲看看她,嘴張了張,終究是閉上了。她真心關心安可,她不想安可受到傷害,又不能違背君昊。
“呵呵…”安可輕笑道:“不想說我就不勉強你了,我回房去躺躺。”安可回到房間選了一件真皮長款外套,青白皮草作為內飾,下身一條呢子長褲,為整個人平添一絲俏皮可愛。唯獨那雙紅腫的眼睛,顯得格格不入。坐在化狀臺前,不一會兒功夫,一個濃裝豔抹的女子出現在鏡中,與整體的裝扮顯得不倫不類。最後加上一副墨鏡遮住紅腫的雙眼,看著這身裝扮揚起一個滿意的笑容。
“小云,你去看看外面情況如何?”看著陳雲張大的小嘴,安可會心一笑,看來效果比她想像的還好。
“你怎麼裝扮成這樣,我看著你的樣子快起雞皮了,”陳雲嘟起小嘴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