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的淚珠滴在她的手背上,她想伸回手抹去眼角的淚痕,不料君昊快速地抓住她的手:“不要走,留在我身邊。”
“我不走,只要你一句話我哪也不去,我寧願一生一世守在你身邊。”冷襄欣喜歡地握住他的手,熱淚盈眶,從來沒有想過會從他嘴裡說出這句話。
“安可,我想我是愛上你了。”迷迷糊糊中君昊說出了這句話,可他全然不知身邊的人並非他所掛念的。
“安可。”這個名字讓冷襄的美夢瞬間成為泡影,她拉起他的大掌摩挲著自己的臉頰:“昊,你看清楚了,我是襄兒不是安可。”
昏睡中的君昊再次吐出一句話:“不要背叛我。”
冷襄淚眼迷濛:“昊,為什麼你永遠看不到我的存在,幾年前有個裴萱玲,現在有個安可。我冷襄自問不會輸給她們分毫,為什麼你的心就不能分給我一個小小的角落。”多少年在他面前偽裝的灑脫在此時瓦解,她俯下身貼在他的胸口,聽著他有律的心跳。拉起他的手,貼在她的心口:“我的心裡滿滿地裝的全是你,早已容不下別人。”她趴在他身上,不顧女人的矜持吻上他性感的薄唇。就讓她放縱一次吧,待他醒來時她依然是那個灑脫的冷襄,還是那個不理世俗的冷襄,還是那個只會戲弄地叫他一聲君大少的冷襄。淚水嘩嘩落下;滴在他閉著的雙眼上,吻像雨點般落在他的臉上…
安可以輕易進到君家別墅,只因君昊的一句話:“君家大門永遠為你開著。”
成華看到她有些驚訝:“安小姐,你怎麼來了。”
“君昊弄那麼多事出來,不就是要我主動送上門來麼?怎麼我來了,他卻不肯相見了?”安可認為成華與君昊是一丘之貉,與他說話的語氣也好不到哪裡。
“老闆他生病了,現在在房間休息。”
“他生病了?”安可明顯一愣。
“也不是生病,就是酒喝得太多,昏睡幾天了。”
“我有話和他說,可以去看看他麼?”那晚知道他喝酒了,可怎麼看他都清醒得很,怎麼會睡上幾天。
“安小姐,這裡就是你的家,你請便。”成華作了個請的姿勢就退出屋外。
安可抬頭看著二樓,心裡思量著要不要去看看君昊,還是等他醒來再和他說清楚。腳步還是不聽使喚地踏上二樓,向他的臥室走去。
有一種痛稱為心如刀割,這是安可看到臥室內情景的唯一反應。
041 約定
*我的心痛竟是你的快樂*
*其實我不想對你戀戀不捨*
*我是真的為你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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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可衝出別墅走了很久也沒停下腳步,房間內的那幕,她儘量不讓自己去想,更重要的是她又有什麼資格去介意。她不停地告訴自己她是恨君昊的,她該慶幸的,君昊轉移目標,她就可以自由了。可是為什麼心還會這般痛,像別人拿著一把刀把她的心一片一片割下來,血淋淋的。
“小姐,你沒事吧?”直到一位老婦人拍著她的背關切地問她,她才回過神來。
“我沒事,我真的沒事。”用衣袖胡亂擦著眼淚:“我不可以哭的。”
老婦人嘆道:“你看你哭成個淚人兒似的還說沒事,準是小倆口吵架了,這天氣太冷早點回去吧,要不他找不到你會擔心的。”
老婦人還說了些什麼她沒聽下去,她繼續搖搖晃晃地走著,只是不停地對自己說:“安可,你不能哭,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用了。”越是這樣說眼淚越不聽話,像斷線的珍珠怎麼也止不住。
那老婦人追上她:“我這老婆子也不是愛多管閒事的人,要不是見你懷有身孕我才懶得多管閒事呢。”
“你說什麼?誰懷孕了?”安可總算對外界有點反應:“不是的,我只是生病了。”
“現在的年輕人未婚先孕的多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老婦人關切道:“你這個樣子瞞過別人還行,我可是過來人,看你這樣子應該有兩個月了。”
“不,不會的,不會是真的。”她幾乎瘋狂地奔跑起來,沒有目的地亂跑,只想擺脫心底的紛紛擾擾。她還記得當初是怎樣堅定地說不會喜歡上他,不會為他生孩子。而事實呢她已對他動心,她貪戀他偶然間的溫柔,或許還喜歡上他那霸道的語言:從現在開始你的生命中只能有我。他呢,他此時正抱著別的女人。“不,不會的,我一定是瘋了才會去在意。安可醒醒吧,他是玩你的;你不可以在意;不可以。”淚聲終於淹沒了所有;徹底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