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冰焰卻不在意劉洋的冷嘲熱諷。而是對段柳煙道:“段副處長。現在時間不多,你先將這個中醫方子交給隔離處的醫療人員,讓他們照單子抓藥,然後照單子上的要求熬出湯水給那些‘受體’吃。先為我們爭取一些時間再說。”
蕭冰焰的聲音剛落,劉洋便急忙插口道:“段副處長,中醫根本就不科學。這是最簡單的事實。你別告訴我,你相信了這一切!”
段柳煙知道劉洋是一個對西方醫學迷信到極點的人。雖然他是一個愛國者。但是卻對西方的科學觀非常的崇拜。在他的眼中,任何不能夠用現實實驗來清晰驗證的東西。都是不科學的。這雖然使得劉洋能夠在他所研究的領域取得很高的成就,卻也無形之中讓劉洋心中有著比較強烈的反對中醫的想法。
段柳煙冷冷地對劉洋道:“劉老,現在不是爭論西醫與中醫到底哪個更科學一點的時候。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應該如何才能夠解決這件可能令整個華夏乃至世界都毀滅的事件。
別說蕭冰焰用的是中藥的藥方,就算他用的是巫婆所謂的聖水,我都要試上一試。除非劉老你能夠給我一個更好的解決問題的方法。”
段柳煙的話讓劉洋啞口無言,他雖然反對中醫,可是他卻無法給段柳煙提供任何拿得出手的解決問題的方法。
段柳煙見他不再阻止,便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通訊室,讓人將蕭冰焰準備的藥方發了出去。並要求看護人員在最短的時間內,將結果反饋過來。
接下來的就是焦急的等待。就連劉洋也以及跟著他的那些醫生也不再做實驗了,而是等待著最終結果的到來。
此時劉洋的心裡是非常矛盾的。
一方面,出於愛國情結,他希望蕭冰焰提供的東西能夠解決這次危機。
另一方面,出於自己的面子,以及對‘科學’的虔誠,他在不相信蕭冰焰能夠解決這次危機的同時,也不希望蕭冰焰能夠解決這次危機。
時間在眾人焦急的等待之中一點一滴的流逝。一個小時之後,通訊室裡傳來了要求通話的請求。而當段柳煙顫抖地接過士兵手中遞過來的電話時,蕭冰焰的心跳猛地加速起來。
事實上,蕭冰焰寫出的這個藥方,並不是一張中醫的藥方,而是一張道醫的藥方。
上面寫的東西看似都是一些藥草以及藥石的名稱以及用量用法,但是,蕭冰焰所用的部位,卻不是傳統中醫所用的部位。而且熬藥的順序以及對時間的把握都有著極為精確的要求。
蕭冰焰真的沒有自信,那些看護人員能夠按照這種有著極端要求的藥方,熬出他所需要的藥物來。
……
結果暫時雖然還沒出來,但是經過這一番波折之後,段柳煙已經基本上弄清楚了劉洋針對蕭冰焰的來龍氣脈。關於郭京撒豆成兵什麼的,她想想都覺得有些好笑!
因此,她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頭道:“劉老!你要知道。蕭冰焰是我請來的,而且這件事情是得到胡老的認可的!蕭冰焰使用的也不是什麼迷信手段,而是你所不瞭解的——道醫。”
劉洋這個倔老頭,顯然不可能輕易的改變自己的觀點。他頑固地道:“胡老認可又怎麼樣?術業有專攻,胡老又不是學醫學出生,哪怕他是國家前任領導人,也不能外行指導內行!”
“你……”段柳煙也不是什麼好脾氣,被劉洋一嗆。也有些冒火。
蕭冰焰此刻已經大致弄清楚了劉洋這個倔老頭的性格,知道他也不是故意針對自己,而是有著某種近乎可笑的執著堅持,認定了自己的“迷信”手段若不禁止,早晚會誤國。於是,蕭冰焰白了劉洋一眼道:“你既然知道術業有專攻,那麼碰到你不懂道醫的時候,可不可以把姿態放低一點。別這麼頑固?”
劉洋撇撇嘴道:“道醫?我沒聽說過!我只知道畫符唸咒和測字算命一樣。都是封建糟粕,是迷信!”
聽他這麼一說,蕭冰焰還沒怎麼地呢,段柳煙卻不樂意了,因為她哥哥段生死是玄學大師,國家領導人的座上嘉賓。最擅長的就是測字算命、推衍未來,劉洋這句話實在是有當眾打臉的嫌疑。
因此。段柳煙板著臉道:“照你這麼說,我哥哥段生死在你眼裡也是封建迷信的代言人嘍?”
劉洋不以為然地道:“難道不是麼?我親眼看到過他在孔廟外面擺攤子給人算命。只不過現如今對這些事情的打擊力度下降了,這要是擱在幾十年前,他就是封建欲孽,是要挨批斗的!”
段柳煙差點沒被這句話給噎死,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