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心月聽了,也禁不住全身一震,其實她對九黎族並沒有什麼忠心,如果是在平時,桑族脫不脫離九黎族,根本就不會關心,但現在九黎族是韓騰的支助力量,桑族在這個時候脫離九黎族,對韓騰無異於釜底抽薪,因此才顯得這麼激動。
這時桑青緹又道:“你大概還不知道吧,如果我算得沒有錯,現在韓騰在咸陽己經被高原擊敗,而且還敗得很慘,韓騰和兩位大長老保不保得住命還兩說,因此我們桑族在這個時候脫離九黎族,根本就沒有人能夠阻擋得了,你們對九黎族恐怕也沒有那麼忠心吧,所以我勸你現在還是省省心,不要試著阻攔我們,雖然我們打算脫離九黎族,但不想和以前的同族人兵刃相見,只是如果真的有人要阻止我們,那可別怪我不客氣。”
水心月的心裡又是一驚,也不知道桑青緹說的是真是假,難到韓騰真的已經被高原擊敗了嗎?不過有一點她卻是明白的,現在自己只是孤身一人,而桑、屠雍、姜黎三族不僅人多勢眾,就算是桑青緹一個人,實力就在自已之上,因此如果三族執意要撤離,只靠自己一個人,根本就阻止不了。於是水心月一咬牙,道:“好吧,我不攔你們,等回族以後再說。”說完之後,水心月立刻轉身離開。
而桑青緹卻是若無其事;對桑載馳道:“傳令,我們馬上就走。”
桑載馳點了點頭,立刻下令,命桑、屠雍、姜黎三族啟程出發,撤離齊軍的營地。
雖然三族的軍隊是自成一營,但還是駐紮在齊軍的營地內,但這時全軍齊動,一起離開,齊軍卻不敢阻攔,一路暢通的離開了齊軍的營地。
人馬一路行走了快二個更次,差不多走出了三十餘里,桑青緹下令全軍停止行軍,就地紮營休息,桑載馳道:“青緹,我們在這裡紮營,是不是離他們還近了一點,天亮之後,閭修弘恐怕會派兵來追趕我們,趁著現在天還沒有亮,我們再走一段路,然後再找地方駐營。”
桑青緹揺了搖頭,道:“不用了,閭修弘恐怕己經自顧不瑕了,根本就沒有可能追擊我們,而且離得近一點更好,可以近距離觀看局勢的發展。”
――――――――分割線―――――――――分割線――――――――離開桑、屠雍、姜黎三族的營地之後,水心月匆匆的趕回到秦軍的營地,這時歌聲更為清晰,可以聽得十分清楚。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雖然水心月不懂【無衣之曲】,但也能從營地外傳來的歌聲中聽出慷慨豪邁,激昂高亢的情緒,只是心裡始終有些不明白,為什麼這樣一首歌,會讓秦軍產生這麼大的反應,以至於離營出逃。
而來到了秦軍的營地之後,水心月才發現情況比自已想像得更糟,因為這時秦軍計程車兵幾乎是成百上千的離開營地,朝歌聲傳來的方向走去,還有不少士兵一邊走一邊跟著一起唱了起來。而更為糟糕的是,竟然沒有人阻擋,營門大開,任由秦兵隨意離開。
雖然水心月心裡有一種拔劍去砍幾個人的衝動,但她也知道就算是殺幾個人根本無事無補,只靠自己一個人,根本就不可能阻擋得了秦軍離開,心裡也不由得十分奇怪,為什麼王賁和閭修弘沒有派兵阻擋呢?
只是現在水心月也沒有心情想這麼多事,趕忙來到了中軍大帳,只見帳中燈火通明,王賁、閭修弘兩人都在,只是兩人這時面面相覷,一籌莫展的樣孑。
見水心月來了,閭修弘立刻道:“怎麼樣了,桑青緹什麼時候帶軍隊來?”
水心月看了看王賁,欲言又止,而閭修弘這時那還顧得上什麼向王賁隱瞞,又道:“他們到底什麼時候來,如果再不來人的話,秦軍恐怕就都己經逃光了。”
水心月苦笑了一聲,道:“他們是不會來了。”
閭修弘怔了一怔,還有些沒聽明白,道:“什麼?不會來了?”
水心月點了點頭,道:“桑族己經決定,要脫離九黎族,因此他們是不會來了,而且桑青緹己經帶著三族的軍隊,從大營中撤離了。”
閭修弘聽了,如遭重擊一般,兩眼發直,整個人完全懵住了。而水心月又轉向王賁道:“王將軍,為什麼不派人去阻擋士兵逃離營地。”
王賁苦笑了一聲,道:“沒有用的,就算是我派人卻阻擋,恐怕派去阻擋計程車兵會首先逃離營地。”頓了一頓,又道:“說實話吧,如果我是一個普通的兵卒,也會逃離營地的。”
水心月聽了,也不禁有些發懵,道:“這到底是什麼歌,會有這麼大的威力,會讓秦兵都逃離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