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兒心有不忍:“這事情的來龍去脈,誰對誰錯我們都還沒有弄清?非要以暴制———”以黎美兒的婉轉性格,直接頂撞師尊是很少有的事情,看來她是非常不願意採取這種強硬的方法。
邵易宇明白了黎美兒的意思,立刻來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轉而對黎美兒連連點頭:“不錯,不錯。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這個女鬼對秦陽恨之入骨,一定有什麼特別的隱情在裡面。我們先弄清楚了再拷不遲。不能錯放一個壞人,也不能冤枉一個好人———…咳、咳,那個好鬼。”
清道大師又哼了一聲:“除非這個小妮子是被姓秦的所殺,她才有這個資格來向他索命,否則此舉總是有悖天理。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她是鬼,在暗。做案時機多得很,拖下去只怕夜長夢多,姓秦的小子到時候性命不保,我們這些學道之人見死不救,只怕哼哼———…到時候難逃其咎。”
第十章 靈異查案
第十章靈異查案
黎美兒結舌無語:女鬼已經被警方證實為上吊自殺,就算跟秦陽有關係也不是直接殺人關係,她這天天勾魂攝魄,秦陽遲早有一天精盡人亡。雖然邵易宇替秦陽閉了靈竅,但她隨時隨地還是有別的下手機會。早將女鬼“拷”一天,秦陽就少一天危險———說到底,還是救活人重要。
邵易宇立刻出來救場:“醫生是先診病再治病,法官也是先查案再定案。所謂萬事皆有緣法,這事也必有它的出因———…”說了一大通“高、大、空”的話後,邵易宇咳嗽了一聲:“我會盡快查出事情的來龍去脈。反正我已經按清虛大師的安排在操場下了咒,也替秦陽閉了法竅,最近應該沒事。”
清道大師“哦”了一聲:“師兄讓你下咒?什麼咒?。”
這下把邵易宇給難住了,一個勁抓頭。幸虧黎美兒及時救場:“是太乙四式裡面的奇門玄武靈符。”
邵易宇問道:“玄武?———玄武臨官鬼者主盜,有闇昧隱晦之義。這玄武靈符也是這個意思嗎?”
清道大師點了點頭:“紫微、奇門、八卦等等這些都是源自易理一脈,所以之間有相通之處。這道玄武靈符所起的作用就是遁藏隱形。”
邵易宇抓抓頭:“清虛大師也是這麼說的。他說這個鬼是金鬼,現在正是陰曆七月金旺的時候,所以她才法力高強,敢在校園現身。現在不去惹她,畫道符讓她隱跡遁形,等到了冬天,處於洩地後再收拾她不遲。”
清道大師不屑道:“我看師兄是佛經念多,念得膽小了。毛主席評價宗教有云:‘釋氏務求寂靜,至於穆罕默德,左持經典,右執利劍,徵壓一切。’我認為相當有道理,因為自佛教傳入中國以來,中國人就喪失了‘犯強漢者,雖遠必誅’的勇氣。而我們道家自是不同:抓鬼鬥法當然是講究硬碰硬,誰的法力高強誰就是勝者,這麼一躲二等成縮頭烏龜,算什麼看破生死的出家人。”
清道大師還在為師兄身懷道家絕技而叛去釋氏門下,心有不滿。邵易宇站出來緩和一下氣氛:“清虛大師的話也有他的道理,昨天那個鬼法力真的很高,我都差點被她害死。”邵易宇說到這,偷偷瞄了黎美兒一眼,看她可有什麼反應———果然黎美兒大皺眉頭。
邵易宇心中暗喜:其實她還是挺關心我的嘛。
黎美兒說道:“這個女鬼自縊而死,吊死的地方怨氣沖天。她這麼做一定有她不得已的苦衷和原由。———其實她一個女孩子死了還在陽世徘徊也挺可憐的。”搞半天她皺眉是心痛這個女鬼。
邵易宇低頭自傷自憐:“我昨天被她扯著去撞牆———我就不可憐麼?”邵易宇聲音太小,黎美兒愕道:“你說什麼?”邵易宇咳嗽了一聲:“沒什麼。”
清道大師道:“你的功力集道、佛、冥三家於一體,應該不在這個女鬼之下。小虎子又在我這精修了道家法術,更不用怕他,你就是輸在看不見她而已———當然,這也是我那個好師兄乾的蠢事,用了什麼玄武靈符幫了她一把。下次鬥法收鬼之前弄點黑狗血、童子尿破了這個符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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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道大師給了八天的時間讓邵易宇去查案,八天過後就是午日,離火克金的好日子。雖然月令還是金月,但從日建上可以得點便宜。如果到時候邵易宇什麼都查不出來,或者查出女鬼“有罪”,清道大師就要準備強行做法收鬼了。
“沒有人天生是將軍”———…回到辦公室,邵易宇如同熱窩裡的螞蟻:自己號稱要為杜絕靈異犯罪而努力,但自己其實卻沒有半點實戰的破案經驗———“滅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