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1 / 4)

剛剛邵易宇做和事佬,秦陽又一番真情表白,兩個人關係緩解了一點。此言一出,真兒又急了:“你在我面前就是這麼說她的。第二天你拿了總冠軍後跟她照了最後一張分手相片。然後晚上就跟我約會———”

秦陽連連擺手:“你一定搞錯了吧。我那幾天身體不好,連連比賽體力早就透支了,所以拿了冠軍後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宿舍洗了個澡,然後關門睡大覺的。晚上根本沒有和你相會,也根本沒和她照什麼相———”

說到這,邵易宇伸出一物放在秦陽面前,秦陽一看之下下張著嘴巴,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此物正是張老師在電腦中給邵易宇看過的那張照片。

相片中的第一任把辮子剪了,衣服穿新了,滿足感和幸福感洋溢於言表,根本沒有想到讓自己快樂和滿足的根源會棄自己而去。

秦陽呆立當場,說不出話來。真兒看到他的表情也十分奇怪:“難道這相片中的真———真———真不是他麼?”

邵易宇點了點頭:“大學時代是一個年輕衝動又充滿火熱感性的時代,但同時也是一個脆弱不堪的時代,之間分分合合有時只是一時衝動,但帶給人的創傷有時候甚至是一生一世———”

邵易宇的聲音愈漸低沉,嘴中教訓的是秦陽和真兒,但心中想的卻是讓自己知道這個“教訓”的人和事———…很久很久的往事本來已是一灘死水藏在心底很深很深而從未再觸及,現在卻被他們同樣的經歷所喚醒,才發現它已經凝一杯很醇很真的酒,讓人身不由已醉倒在記憶中的花前月下———

~

真兒和秦陽不解地看著突然發呆的邵易宇,疑問道:“邵大師———”

邵易宇從回憶中驚醒,咳嗽了一聲,言歸正傳:“我查了你們的案子很久,秦陽家,你家,甚至他第一任,第三任女友家我都去過。最大的發現就是———秦陽的第一任,第二任女友全部都死了。”

秦陽如瘋了一般跑到邵易宇面前:“你說什麼?她死了?她死了。———不可能的,她跟我說是家境困難要出去打工幫補,等有錢了再來繼續讀書。她寧願分手都不聽我的勸告和幫助——…她是個堅強的女孩,絕對不會自殺。”

邵易宇又拿出一張相片出來,上面赫赫是一個女子的上吊相片:“你不相信,她家裡人也更不相信。她家人賣血賣屋供她讀書,就是希望能得到她出人投地的喜訊,可到最後卻是她上吊的噩耗。可她家人的淚光和你的一樣真實,她真的死了。這張相片就是我託人從公安局影印出來的內部資料。”

秦陽拿著相片跪倒在地:“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邵易宇道:“我也不明白。可我一天我在經堂坐禪誦經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一本書。”

“什麼書?”

邵易宇掏出一本書來。

真兒和秦陽聽他說是坐禪的時候想到的書,滿以為他拿出來的不是佛家經書也是道家法典,可接到手一看———竟是金庸的《鹿鼎記》。在這悲傷的時刻,邵易宇的行徑竟接近搞笑。

邵易宇嚴肅地開啟《鹿鼎記》第五回:“金戈運啟驅全會、玉匣書留想象間”:

“———皇太子自出孃胎,便註定了將來要做皇帝,自幼的撫養教誨,就與常人全然不同,一哭一笑,一舉一動,無不是眾目所視,當真是沒半分自由。囚犯關在牢中,還可隨便說話,在牢房之中,總還可任意行動,皇太子所受的拘束卻比囚犯還厲害百倍。負責教讀的師保、服侍起居的太監宮女,生怕太子身上出了什麼亂子,整日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太子的言行只要有半分隨便,師傅便諄諄勸告,唯恐惹怒了皇上。太子想少穿一件衣服,宮女太監便如大禍臨頭,唯恐太子著涼感冒。一個人自幼至長,日日夜夜受到如此嚴密看管,實在殊乏人生樂趣。歷朝頗多昏君暴君,原因之一,實由皇帝一得行動自由之後,當即大大發洩歷年所積的悶氣,種種行徑令人覺得匪夷所思,也不過是發洩過份而已———”

邵易宇道:“文化大革命時代,經常有兒子當了紅衛兵後把自己父母揪出來批鬥的事,有的是為了劃清界線,但有的就是一種久久被壓抑的叛逆心理爆發而已。”

“秦家世世代代是地主,秦家仁雖然過著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表面上什麼都不缺。但他的家教十分嚴厲,什麼都得聽從家裡給他的安排,包括娶妻生子之類,日子過得十分壓抑,但以他的能力,他又不得不接受自己的命運。可當他考入院校後,一切都不同了:他成了家庭的皇帝。一家人反過來以他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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