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點頭:“難怪。難怪。”
邵易宇聽說他有“醫院靈異事件”的第一手資料,也比較感興趣:“難怪什麼?你在臨床工作中遇到什麼靈異事件了嗎?”
嚮明點了點頭:“是的。———…而且很多,我不知如何是好,只好來請教於邵大師您。還望指點一二。”
第三章 鬼遮眼
第三章鬼遮眼
“我第一次在醫院監護室看到天眼通符的時候並沒有在意,後來看到它真的能讓我看到鬼魂,第二次去Bm大學後山的時候,我就開始學習臨摹如何畫了。———當然,所謂的學習也不過是照葫蘆畫瓢。有沒有用我也不知道。”
嚮明喝了一口咖啡:“有一次我們醫院120救護車送來一個赤條條沒穿衣服的老者,他是在澡堂洗澡的時候泡在澡池子裡睡著了,因為長時間高溫缺氧突然發心肌梗死被送過來的,送到醫院時已經斷氣了,搶救無效宣佈臨床死亡。一切搶救費用都是由澡堂老闆來墊付,但籤死亡通知書非要家屬籤才行。可他身上一根紗都沒有穿,誰都不認識這老者姓什名誰,根本不知如何通知他家屬,澡堂老闆一下子犯了難。這時候從門診大廳跌跌撞撞衝進一箇中年人來,哭哭啼啼地高叫:爸啊。爸啊。都是我不好,不該洗澡洗一半偷偷溜出去打麻將。這下我老婆要扒我的皮了。”
“老人已經斷氣,白布遮面,只差送太平間了。可這男子趴在老頭身上號啕大哭,怎麼都不肯放手,邊哭邊講———原來這男子是個孤兒出生,有好賭的惡習,老婆幾次要跟他離婚,都是靠老丈人從中調停,他對老丈人感激不盡,把他當成親生父親一般孝敬,這賭博的惡習改也改了,可有時候還是會忍不住賭上一把。這次老婆交給他一個任務,陪自己老爸去洗澡,千叮萬囑說他爸有心臟病,叫他多看著點。誰知這洗浴中心集吃、洗、住、玩於一體,他洗到一半看到老丈人睡著,就一個人偷偷溜到隔壁打麻將去了。等出來到處找不到老丈人,一問才知道原委,腸子都悔青了。我們要他簽字他也不肯籤,老人要送太平間也不給送,把我們僵在當場,搞得很為難,我就叫他不能做主就把電話把他老婆喊過來做主。”
嚮明嘴角歪了歪,不自主地笑了笑。邵易宇有點詫異:這死人的事可不是什麼好事,有什麼好笑的,莫非這人老婆是個“母夜叉”,後面把這男的整得很慘,很好玩?
嚮明繼續說道:“他在電話裡哭哭啼啼地把事情經過說了,自己如何、如何帶老丈人洗了澡,如何、如何孝敬他,他又是如何、如何睡著了,自己不忍心吵醒他,又如何、如何經不住誘惑跑去打了牌。電話那頭聽得不耐煩了,要他說明白點,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這麼哭哭啼啼。這男子實在沒有辦法,才小心翼翼地告訴自己老婆:‘咱爸死了。’他老婆不以為然:‘你是孤兒,你老爸不是早就死了麼?’男子泣不成聲:‘不是我爸,是———咱爸。我今天陪他去洗———…’”
“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一聲尖叫:‘你胡說什麼?’男子嚇壞了:‘老婆誒。是我不好。你可千萬別發脾氣。’電話那邊的聲音小了八度:‘我不是發脾氣,你是說——是我爸爸———死了?。’男子哭成了一個淚人似的,拿著電話點了點頭:‘是的。是你爸洗澡的時候心臟病———…’
他老婆小聲打斷他:‘不可能的。我爸要是死了———這、這、這坐我旁邊吃麵條的‘這個’又是誰?’”
邵易宇明白了怎麼一回事:“又是一個回魂事件。八成這老頭死了還想再回家吃一碗女兒下的麵條才肯‘上路’。”
誰知嚮明居然又笑了:“我一開始也是這麼認為,所以拿了一杯水,拿我的金針對著水裡面畫了道天眼通符喝下去。結果———”
邵易宇追問道:“結果怎樣?”
“結果我發現老頭的確是死了,而且魂魄不散‘坐’在搶救床上彷彿在等什麼人。”
邵易宇皺了皺眉頭:“他的魂魄還在醫院?哪回家裡吃女兒麵條的又是誰的魂魄?”
嚮明忍不住笑出聲來:“這時男子對他老婆說道:你趕緊去看看他有沒有影子,是不是雙腳離地的?說不定是爸爸的鬼魂回家了。過了半晌,電話裡傳來他老婆的聲音:一切都正常啊?。———你確定死的那個是我爸?。男子突然想起自己一來老者的頭就是蒙著的,自己只知道一個勁哭,從來還沒有開啟看過。於是小心翼翼地過去開啟老者的被單,結果———…”
邵易宇也笑出聲來:“結果發現那個死者他根本就不認識?。”
嚮明笑道:“是的。他老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