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2 / 4)

小說:黃金榮與顧竹軒 作者:匆匆

正遇到事情,也不能做縮頭烏龜。不然的話,我們怎麼在上海灘立足?”

“無論是哪一個,想要出人頭地,想做大,光有本事還不行,還要有運道,要有那個命去扛!就像你師傅一樣,天生的帝王八字命相。不然的話,能撐住這麼大一份家業?”張鳳仙躊躇滿志地說著。

張鳳仙的話,王興高當然懂。在投帖拜師不久,他就聽人說過,屬狗的顧竹軒是丙戌年養,壬辰月、丁未日、辛丑時生人。由此推算,他的生辰八字的“命格”相當好,屬帝王命格。

“你說這些做啥?”顧竹軒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又對王興高說,“去查一下,萬一是幫裡兄弟乾的,一定要問問清爽,是受了誰的指使。”

“四爹爹,像唐嘉鵬這種人,連同門弟兄都下得去手,這種人不殺,世上就沒有人該殺了!”王興高見師傅面帶嚴肅,便跳起身來說。

“小高子,唐嘉鵬可殺不可殺,那是他們黃門的事,跟我們渾身不搭界。你……你可不能跟著瞎起鬨,免得人家疑心生暗鬼。聽見了嗎?”顧竹軒神情凝重地囑咐著。

“曉得了。”王興高點頭應了一聲。

“你把耳朵豎直了,給我聽清了,該你管的,管好;不該你管的,屙屎都要離它三磚遠。聽到嗎?”顧竹軒叮囑著。

“是,師傅。”王興高說罷,轉身就要往外走。

“慢,慢……”顧竹軒忽然想起了什麼,又喝住了他,“我聽說這一腔,你跟黃家門裡的許福保跑得蠻熱絡的?”

“哪裡呀!不過是見了面點點頭的朋友罷了,泛泛之交而已。”

“我關照你,黃門弟子,你還是離得遠一點好!”

顧竹軒反覆提“遠離黃門”是有一定道理的,因為外人訛傳他也是黃金榮的門生,這令他相當不開心。這叫什麼話?我顧竹軒拜“大”字輩劉登階為師的時候,你黃金榮還是個幫外的“空子”。你什麼時候入了青幫,拜誰的堂口,入過哪一個的香堂,投過誰的拜師帖?瞎三話四!噢,老子見了他的面,叫一聲“黃先生”,就算是他的學生、門徒?我顧竹軒也是一幫之主,什麼時候向你投過拜師帖?這不瞎扯“三國”嘛!

“嗯哪!”王興高應了一聲,向顧竹軒行了個禮,轉身走了。

“老四啊,這姓唐的被人殺了,麻皮金榮能不急得跳腳?”對於唐嘉鵬的死,張鳳仙表示出一種憂慮。

“是啊,唐嘉鵬可是他手下的得力大將哩!”顧竹軒沉吟了片刻說。

“我就不明白了,在上海灘,還有誰敢跟黃金榮叫板?”張鳳仙困惑了。

顧竹軒手下的黃包車工人

“姓唐的一死,上海灘又要亂一陣子了。”顧竹軒自言自語地說著,又踱出了客廳,走進了天井。他下意識地抬頭望了望天色,呵!天色雖微明,但卻籠著一層陰霾。他情不自禁地長嘆一聲:“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天意不可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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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租界捕房一籌莫展(1)

“大世界遊樂場”門前的一陣亂槍,同樣震醒了睡夢中的法租界巡捕房的值班巡捕。當一隊巡捕、探目乘坐著汽車一路呼嘯著,風馳電掣地趕到“榮記大世界遊樂場”時,圍觀的老百姓已經把“大世界”門前圍得水洩不通。

上海人軋鬧猛,一隻鼎滬語,頂級。!

“大世界”門前、街沿,一攤攤的鮮血還散發著一股股腥味。在馬路邊還躺著一個身中槍彈、渾身血跡的男人。那位探目用手背在那男子的鼻孔前探了探,壞了,這男子已然沒了氣息,也沒了心跳。他又順手翻了翻那男子的眼瞼,看了一眼那散了神、失了光澤的眼睛,便不由得搖了搖頭,死了!

細心而有經驗的巡捕們,就像一條條獵狗似的,嗅的嗅,尋的尋。

這時,一輛奶黃色“林肯”小轎車急駛而來,在“大世界”門前“嘎”一聲停下。法租界華人督察長金九齡迅即跳下了車,撥開圍觀的人群,向案發現場走去。

“九叔!九叔!”眾巡捕見金九齡到場,全都圍了過來。

金九齡(1892—1980),江蘇阜寧人,儘管才40出頭的年紀,但額頭那如刀刻一般的皺紋裡記錄著他曾辛勞的經歷。金九齡冷若冰霜點了點頭,算是對大家的招呼,他一聲不吭地圍著那幾攤血跡,慢慢地踱著步子,不時還彎下腰來察看一番。

金九齡的到來令在場的探目、巡捕,還有老資格的行人為之側目。這位轄管小東門、貝當、麥蘭、福煦、霞飛、寶建路、北輔房七個巡捕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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