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可真是嚇死了,跟著也傻了眼。
“我什麼我?”她抹抹嘴,準備進行餵食第二口的偉大工程。
汗特鋁的胸口被訝異與震撼填得滿滿,他的嘴中餘留著米粥香:而她的唇好柔軟……當她再次逼近時,他竟然不想阻止她。
“怎麼樣?”她詢問他的意見,“不難吃吧?”
他的呼吸開始沉重急促,有股暖流在他體內翻騰,是粥帶給他的影響嗎?
“不說話?”她又吹涼了一口粥,繼續之前的動作;在食物消失時,她的舌尖抵到了他的,就在她狐疑那是什麼東西的時候,他的舌順利的對她探索著,由輕佻轉變成了侵略。
她則是從迷迷糊糊中,進而享受著他帶答她的感覺,並非狂風暴雨,卻讓她天旋地轉,腦中一片混沌。
他的吻無法停止,過了彷佛有一世紀之久,他猛然覺下腹對她起的反應,危險的訊息閃入腦際,他的手卻完全背道而馳,反而攬上了她的腰,讓她更貼向自己。
“醫生來……”阿克銅粗暴的將門“撞”開。
珂克銅頓時像是停格,而汗特鋁如觸電般的推開顏美姬,表情也完完全全僵住。
醫生尾隨在阿克銅身後進來,不明就裡的邊走邊指著櫃子上的餐盤。
“有胃口就好辦!這是什麼?”
“粥。”顏美姬本能地回答,她現在的心情,只能用“做壞事被人撞見”的感覺來形容。
而阿克銅此刻仍處於震驚之中。
醫生點點頭,開啟手提箱,將聽診器取了出來,替汗特鋁做診治前,訝異的問:
“你的臉怎麼紅成這樣?”
“他燒還沒退!”她搶著開口,試圖化解場面的尷尬。
“你替他量過了嗎?幾度?”醫生問著,開始替汗特鋁診察。
“我不是用溫度計。”她老的回答:“我用摸的”
“摸?”阿克銅總算清醒了。
天知道阿克銅的聲音有多大,尤其是在驚愕過度之後。
現下汗特鋁的臉不只紅,還泛超微微的紫色,偏偏在這個時候,他慢條斯理的“病”又發作了,講起話來變得吐吐:
“是……用手。”
“廢話!難不成用腳嗎?”阿克銅可沒耐一fi,聽他說完,忍不住介面。
“喂!”顏美姬終於恢復昔日雌風,撇下因汗特鋁的吻而引起的複雜情緒,她不能容忍阿克銅這種一副“捉姦在床”的凌人架勢——這是她自己亂猜的。
“你不知道生病的人需要靜養嗎?你吵什麼!?
“那——你們剛在幹?”阿克銅的腦袋漸漸恢復運作。
“喝粥啊!”她抬起頭,大方的表示。
“喝粥?”阿克銅的聲音又揚了起來,鬼才相信那是在喝粥。“你剛明明是……”
“珂克銅!”汗特鋁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聲音,“你進來為什麼不敲門?”
“敲門?”珂克銅的表情好像在說:我從來都沒敲過門啊!
“還有,你為什麼把她帶來這裡?”他現在的思緒。心情亂成一團,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喂!”她轉頭對汗特鋁又羞又氣的叫嚷:“你還不滿啊!要不是我餵你……”
“我不需要你來服侍。”汗特鋁胡亂的大吼,現在他只想靜一靜。“你滾,我不要你來假好心。”
“我假好心?”她氣極了,從頭到尾,她是真心擔心他的。
“對!”汗特鋁想起巫德,想起那道選擇題,忿忿不平的說:“你想要個藉口,讓我答應你的要求對不對?你休想!”
“照顧你能當什麼鬼藉口?”她直覺他是病胡塗了。
“誰知道你會做些什麼事讓我無法抵擋?”汗特鋁諷刺道。
“好!”她舉起雙手,退到門邊。“我投降,你慢慢病吧!我不打擾你行了吧,我另外找人來照顧你就是了。”
“只要不是你,誰都可以!”汗特鋁其實是想說:他根本不需要這種照顧。
得到汗特鋁的允許,顏美姬完全退出房間。
阿克銅陷入迷霧之中,他不瞭解,也很疑惑:現在的汗特鋁,僅會打人、罵人,還會怒吼?他是鬼上身了嗎?
只有醫生愣愣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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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惠笙!”在顏美姬洪亮的叫喚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