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禹嗎。鯀的兒子。”
陸久似乎剛回過神來,仍然注視著遠處天際那如火燒一般的紅霞。雖然是疑問的意思,卻不見半點疑問的語氣,平平淡淡。
禹被驚醒過來,忙俯身下拜:“正是。截教雲霄門下弟子禹,拜見前輩。”
“雲霄嗎?”
陸久嘴角掀起一絲弧度。他自然明白這小子地意思,抬出截教的名頭。自身地安全,便多了幾分保障。
轉過頭來,俯視著前額觸地的禹,微笑道:“聰明的小子,起來吧。”
禹站起身來,不自覺地看向陸久,只覺眼前的青衣少年漆黑的雙瞳。似乎有著無窮的魔力,深不見底。直欲將心神吸入其中。心下一驚,兩忙垂首恭立,不敢再看。
“此次喚你前來,也無甚要事,只是看看你。”
禹聞言心中哀嚎。這位大爺。架子也太大了,這麼遠遣弟子將我揪來。只是為了看看?怎麼不見送我些寶貝來著。
無巧不巧地,接下來,卻與禹的念想一般無二。陸久繼續說道:“此外,你福緣深厚,日後有一場大功德要做,澤被後世子孫。我便賜你一些寶物,以完功德。”
說著,一揮袍袖,將九隻古色古香的小鼎甩到禹懷中:“且收好,日後自知。”
禹腦中頓時一片糨糊,愣愣地接過,就這樣抱著,在原地呆呆地出神。
雲中子眉頭一皺,沉聲喝道:“還不謝過老師大恩?”
禹這才回過神來,伏地叩首道:“拜謝前輩大恩。”
罷了。”
陸久轉而吩咐雲中子道:“你送他回去吧。事後自回終南山修行吧。好生鞏固修為,脫開金仙枷鎖的日子,不遠矣……”
雲中子心神一陣激盪。老師曾經說過,道門子弟,多受神仙殺劫所苦,止步於金仙境界,非神仙殺劫不得脫。
那不是說,神仙殺劫,快來臨了。連忙躬身回道:“多謝老師提點,弟子告退。”
身後大禹卻是身形巨震,盯著雲中子地背影猛瞧。月白道袍,頂上一支怪異的髮簪,與傳說中的上古人皇帝師,一般無二。轉而想起他的師門,頓時愣愣地望著又轉頭過去眺望遠方的青衣少年。
雲中子卻是不管這些,也無心理會這些。一把抓住禹的後領,如同拎著小雞一般,化作流光往遠處投去,渾然不顧他哀怨的眼神。
多寶道人回到人族,堯帝急忙來見,也顧不得其他,張口便問道:“老師,妖孽可曾伏誅?”
一旁烏雲仙聞得此言,立時滿臉不悅。多寶道人聞言皺了皺眉頭,說道:“九條孽龍盡數伏誅,陛下大可放心。”
堯帝大喜過望,連連鼓掌相慶。忽而又面露憂色,說道:“老師,妖孽雖去,滔天洪水仍在,還需辛苦老師一番。”
多寶道人愈加不悅,語氣生硬道:“陛下,還請慎言。方才那話,若是被妖族聽去,怕是要生出許多是非。我截教門下,也有許多門人,出生妖族。”
“幸得老師提點。”
堯帝這才醒悟過來,連聲告罪。又向一旁地烏雲仙連連作揖賠禮不提。
這時,多寶道人方才說道:“貧道畢竟是修行中人,不便插手太多凡塵俗事。此次水患,人族自有人族平定,陛下當好生尋訪才是。”
堯帝頓時想起那日議事中鯀的表現,以及那從容淡定地眼神。忙不迭告辭離去,召鯀商議治水方略。
多寶道人望著堯帝匆匆忙忙離去,卻顯得有些蒼老的身影,兀自搖頭嘆息。也許,是對堯帝一心為民的欣賞;也許,對世事多波折的感慨;也許,是對這個弟子短暫生命的嘆息。
“大師兄,怎麼了?”
烏雲仙一頭霧水,出言問多寶道人。
多寶道人轉頭對烏雲仙說道:“烏雲師弟,再過數年。待此地事了,我等便可以回金鰲島了。”
人族大殿。
“……若能將這些地方堵住,則洪水不得而入。我人族,自然無憂……”
鯀指著鋪在地上地碩大羊皮地圖,向帝堯和滿朝文武講述自己地治水方略。講到激動處,聲音越顯高昂,信心十足。連帶著群臣,也是滿面紅光,信心倍增。
堯帝大喜,當即任命鯀總理治水事宜,合族上下,盡歸鯀號令,要物有物,要人有人。鯀聞言大喜,至此,大禹的父親………鯀,開始了他長達九年地治水歷程。
遠處的一座小山上,俊朗的青年立於山頂,向著遠處眺望。詭異的漆黑雙瞳中,閃爍著幽光,也不知是看山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