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直從頭頂舒服到腳趾頭。嘿嘿一笑,答應一聲就架起祥雲往天庭去了。
陸久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口中呢喃道:“昊天啊昊天,你好自為之吧。這次幫你一把,就算是全了當年的交情了……因果啊……因果……”
此時,陸久英挺的身形居然會給人一種晦暗的感覺,一現而沒。傳音招來了雲中子,吩咐道:“你回終南山去吧,十年之後,泰皇之尊便要降世,你做好準備。”
“是!”
雲中子躬身問道:“敢問老師,何處尋得?”
陸久彈指飛出一片玉符,落入雲中子手中,說道:“都在玉符之中,如何行事,全憑你自己拿主意。便是不做這帝師,也由得你。”
說完,微微一笑,就隱沒不見蹤跡。
崑崙山玉虛宮。
原始招來了白鶴童子吩咐道:“你往九仙山桃源洞一行,招廣成子前來聽用。”
白鶴童子領了法旨,不敢怠慢,一路趕去不提。一路靈藥仙草隨處可見,門下的子三五成群,或討論道法、或打坐練氣、或遊玩賞樂、或執子手談,心中豔羨不已。聖人身邊伺候,雖然身份尊貴、無災無劫,可卻也失去了寶貴的自有。
他也只是感慨一番,若是真個讓他離了原始身邊,怕還不樂意呢。也非是獨他一個,大凡生靈,上及聖人、下至螻蟻,甚至是高高在上的鴻鈞老祖,皆是如此。慾望,便是一個始終無法填滿的深淵。
修煉者隨追求的,說來不過是“永恆”二字。諸天聖人,看似達成了這個目標,其實卻是不然。站得越高,看得就越遠。天道之外是什麼?大道嗎?又有誰見識過?在天道的囚籠中,聖人是不滅的,可天道之外呢?
諸天聖人,立大教、爭奪天地氣運,不過是為了己身修為更進一步,追求永恆的機會跟大一些。氣運可是好東西,若有大氣運加身,不但福運連連,就連道行增進的速度,與平日也不可同日而語。
當然也有例外的,陸久便不是這麼想。對於大道的求索,他早就有了全盤的計較。所作所為,多是出於門下考慮,諸聖之中就以陸久最得一個“人”字。當然,若是能得到副產品——氣運,他也不會傻到往外推……
聞仲一邊四下觀賞洪荒勝景,一邊踩著祥雲,晃晃悠悠地往天庭飛。不知不覺之間,便行到了南天門外。他這還是首次來天庭,來了興致便要好生參觀一番。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加快速度往南天門衝去。可惜,這個念頭才生出便夭折了……
“來者何人?天庭重地,閒人莫入!”
一個把門的小兵用長槍指著聞仲高聲喝道。
若是換來以前的聞仲,早就一鞭送他去輪迴了,如今已經接受了陸久的處世哲學,也不動怒。立定在南天門前,微笑著和聲說道:“煩勞天將通稟一聲,蓬萊島門下聞仲,求見大天聖主玄穹高上帝君。”
那小兵每日裡在南天門前迎來送往,也不是什麼見識淺薄之輩,自然聽說過蓬萊島是什麼地方。乍一聽聞,以為自己闖了大禍,待到後來聽得聞仲言語和氣,反而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連忙行禮說道:“拜見上仙。還請上仙少待,小人這就前去通傳。”
聞仲點點頭,轉而四下打量景色。
這時,身後傳來稀疏的人聲,腳步雖然整齊,卻也能分辨出人數不在少數。微微轉過頭去,身後一行大約有五六十人遠遠行來。前有人焚香潑水、旗牌開路,後有人披甲執銳、護衛周全,兩相夾著中間的十六人抬大轎,一位赤紅道袍的老者端坐其上。
看到來人排場如此之大,聞仲不由地笑出聲來,又連忙忍住。辛苦之下,把本就有些微紅的臉憋得通紅。
待到這一行人走到近前,聞仲剛想給他們讓道,後面一聲刺耳的聲音傳來:“赤松大仙回府,閒雜人等避道恭送~!”
原來是闡教廣成子的徒弟赤松子迴天庭。
聽得此言,繞是聞仲刻意忍讓,此時也是怒氣衝衝。站定南天門大中央,懶洋洋地說道:“叫喚什麼!這兩邊不有的是地方嗎?”
眼睛卻死死盯住叫喊的那人,只要他膽敢廢話一句,就一巴掌拍死他。
那人被聞仲盯得心裡有些發毛,心知眼前此人絕對不是什麼簡單角色。囁喏幾聲,始終沒有開聲說話。
正當下面的人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赤松子發話了:“前面何人,敢攔我去路?還不快快讓開……”
循聲望去,聞仲頓時給氣樂了:這傢伙以為他是誰?跟老子說話眼皮都不抬一下?便要上前教教他做人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