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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九龍大陣,十去八九,只餘下犴一人。仍然負隅頑抗。隨著多寶道人、雲中子、聞仲、楊戩四人的逼近。陣破之日。相去不遠了。
人族部落。
時值深夜,一間仍舊亮著燈光的小屋內。和禹父子兩人。正在青燈之下,細細研討治水方略。
兩人之間鋪著碩大的羊皮地圖,禹手指順著軌跡移動,說道:“父親大人請看,若是能如此開闢河道,必能令洪水退去,盡數迴歸大海。”
“此法不妥。”
鯀順著禹所指細細觀察一陣,搖頭否定了兒子地建議,說道:“這一路之上,不知有多少良田,若是照此法施為,必然損失慘重,不可取。更何況,沿途高山林立,又如何移動?”
頓了頓,又說道:“依為父所見,不若堆土成山,堵住洪水,保我人族安寧。”
“不可~!”
禹厲聲疾呼,也顧不上父親,若是如此,則我人族,後患無窮哪~!
鯀面上閃過不悅,皺眉道:“你小小年紀,懂甚大事?無需擔心,一切自有父親安排妥當,你先回去吧。”
回道自己住處,方才進得廳門,便見一宮裝女子坐於屋內蒲團之上。柳眉鳳目、朱唇瑤鼻,精緻的五官,卻帶著淡淡的威嚴之氣。正是截教弟子,與多寶道人、雲中子等人齊名地雲霄娘娘。禹即刻俯身拜倒,口稱:“弟子禹,叩見老師。”
“起來吧。”
那女子一手虛抬,將禹扶起,問道:“你來此地,可有要事?”
一叩首,起身恭立回道:“不敢欺瞞老師,弟子與父一事,多有相左之處。奈何父親一意堅持,弟子苦勸無果,頗為苦惱。特來求教老師。”
雲霄娘娘掐指默算,良久方才嘆息道:“治水一事,頗多波折,乃是天數所定,違逆不得。好生輔佐你父親,自由用武之地。”
禹只是感受到言語之中的唏噓,並未察覺到雲霄娘娘言語中地深意,忙不迭地叩謝老師指點。
大地中央,正是不周山之所在,當年人族聖母女媧娘娘曾經在此地造人成聖,後又有祖巫共工,將之撞成兩截,引得天河水傾。又有紅雲老祖在此地補天,成就聖人道果。
如今,高高的祭壇聳立不周山下,犴負手立於其上,默默看向遠方。眼中兩行清淚流下,往日威嚴的身影略顯佝僂之態。
四道流光,自東南西北四方電射而來。
多寶道人、雲中子、聞仲、楊戩四人,懸浮在空中,互相打量一眼,不約而同,面上浮現淡淡地微笑。
多寶道人當先稽首道:“三位道兄先請。”
師兄弟三人對視一眼,由大師兄雲中子答道:“此番乃是多寶道兄唱主角,我等兄弟不過是前來相助。還是多寶道兄先請為佳。”
多寶道人性情與乃師通天教主極為相似,有著與生俱來地清高與驕傲。生平除了幾位高高在上地聖人,能入法眼者,寥寥無幾。方才出言請幾人先行,一來,這三位乃是少有的俊才;二來,是感激幾人援手之德;三來,卻是因為截教與蓬萊島之間,長久以來親密地關係。
當下,多寶道人便不再推辭,微微一笑,當先落到了祭壇附近。蓬萊島三人隨之落下,四人將祭天四下圍住,各自氣機所定位於中央的。
犴此時業已平靜下來,也不看眾人一眼,只是仰頭眺望著南方遠處,淡淡說道:“你們來啦?”
聲音有些許冷漠、些許仇恨、些許解脫,唯一欠缺的,便是那最應該出現的仇恨。
“我們敗了……”
犴喟然長嘆:“也許當年起兵之日,便已經註定了今天的結局。傲海啊傲海,可惜了……各位兄弟,你們安息吧。父親啊父親,兒子還是失敗了。也許,您才是對的……”
言語之間,滿是犴的懊悔和歉疚。
望著各自沉浸在回憶之中,滿是傷心和自責的犴。四人俱是心高氣傲之輩,聞言面面相覷,不屑對沒有反抗能力的人出手。
過了許久,犴一掃臉上頹然神色,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瘋狂。
“哈哈哈哈……”
犴仰天狂笑,瘋狂呼喝道:“我神龍一族,既然失去了統治大的的機會。那麼,誰都別想得到~!”
凝神用力一吸,無盡的法力自海底湧來,直將天地四極之處的地脈靈氣盡數吸來。
“啊~~~”海量駁雜的能量湧入,即便是龍子遠勝常人的強悍肉身,也有些堅持不住,現在是我問他。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