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氣,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然後呢?她磕完頭就走了?那也不用這麼長時間吧?”
襲人說道:“賢妃娘娘給主子磕完頭,又跪在那頌了一段佛經,為娘娘祈福呢。奴婢看賢妃娘娘的樣子,倒是一片真心。”
頌經?我還沒死呢!我看著襲人問道:“依你看,她這個人怎麼樣?”
襲人說:“奴婢覺得賢妃娘娘倒是十分隨和,在奴才面前不擺架子。”
溫婉、賢良、隨和、孝義雙全,看來這烏雲珠的好處還真是不少呢,只是……
“誰跟著她來的?”我輕聲問。
襲人道:“回主子的話,是常喜陪著來的。”
常喜?哼!我心中冷笑一聲,賢良淑德的烏雲珠,你的一片真心,到底幾分是真?幾分是假?
“襲人,”我淡淡地道:“你差人將偏殿放著的那盞宮燈給賢妃送去。”我說的,是七夕那晚順治贏來的燈。
“主子?”襲人訝道:“您很喜歡那盞燈的。”
“是‘曾經’很喜歡,去了就說,謝謝她的燕窩,再跟她說,本宮知道她喜歡這盞燈,今日送給她,算是給她封妃的賀禮。”相信這盞燈在烏雲珠心中也是特別的吧?畢竟上邊的燈謎印證了她與順治是多麼的“心有靈犀”。與其留著它在眼前添堵,倒不如做個順水人情,只是不知道順治看見它,會不會想起那天晚上不止有“心有靈犀”,還有“永結同心”!
第四十二章 夜色
第二天一早,我剛起床,順治的口諭就到了,我又慌忙地躲到床上裝昏迷,這道口諭撤消了對我的處罰,也就是說,我不用等到八月十三,現在就可以解禁了,而且也恢復了俸祿。
來傳旨的是承乾宮的太監,他臨走前得意洋洋地對襲人說:“這次為求皇上這道口諭,咱們賢妃娘娘可沒少費心思,還請姐姐待皇后娘娘醒來後代為轉告,求皇后娘娘別忘了賢妃娘娘的好才是。”
切!什麼玩意!就把我提前放出來兩天,還不忘了替烏雲珠買好。真是讓人生氣!我寧可多蹲兩天!
就在那個不開眼的太監走了不久,養傷養了快一個月的來喜終於出現了。
我喜出望外,圍著他轉了好幾圈,又讓他做了幾個伸展動作,最後還讓他來了個後空翻,終於確定他的屁股的確是沒什麼事了。
我愧疚地看著他道:“對不起,如果當初不是我任性……”
“主子,”來喜道:“是奴才領著那個宮女出宮,主子才受了連累,是奴才對不起主子才對。何況那區區三十杖,算得了什麼,早就好了。”
嗯?我雙眼一瞪:“早就好了?那你為什麼現在才來?不知道我‘重病’了嗎?”
來喜笑嘻嘻地道:“主子病的時候,奴才的確是下不來炕,後來主子‘重病’的時候,師傅幫著奴才打通了經脈,奴才那幾日骨頭都快散了,這才耽誤了。”
“打通經脈?”我一聽來了興趣,“任督二脈嗎?”
來喜一臉得色的點點頭道:“奴才入門得晚,本不能再成什麼大器了,但師傅說只要打通了任督二脈,奴才成為高手便指日可待!”
“切!”我不屑地道:“你早就是高手了,桌球高手,推理高手,打探高手,還是馬屁高手呢。”
來喜臉上一紅,道:“主子不要取笑奴才了。”
我笑道:“那你的兩個脈是怎麼打通的?是不是你師傅頭頂對著頭頂給你傳功了?”我記得以前看過一個連續劇,傳功時那種“無敵”的姿態讓我至今不能忘記。
來喜搖搖頭,一臉疑惑地問:“主子,傳功為什麼要用那麼怪異的姿勢?是什麼絕世武功?”
我打了個哈哈道:“快說,怎麼給你通的脈。”
“哦,”來喜說道:“師傅說只憑他一人之力是不成的,得再找一個功力與他相近之人,一人疏通奴才體內閉塞的經脈,一人以內力將奴才的穴道衝開。”
“找的誰?啊……難道是……”我有些訝異。
“主子想得沒錯,正是追星大人。”說到追星,來喜一臉的崇拜。
我奇道:“追星破壞了張德海的任務,張德海怎麼還會找他?他們不是對頭嗎?”
來喜笑道:“奴才也是這麼問師傅的,師傅說公是公,私是私,他與追星大人還是有一點交情的。”
我真是有點佩服他們兩個這種“公私分明”的精神,對來喜笑道:“也就是說,你現在已經是個高手了?”
來喜抓了抓腦袋說:“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