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兒拍著小手道:“好啊好啊,盧叔叔做的東西好好吃。”
夫人笑了笑,“來喜,先跟我回醉仙居,晚上再跟情郎敘舊。”
那年輕人臉上一紅。急忙跟在夫人身後朝門口走去。還沒走到門 口,眾人眼前一花,一個男子已站在大堂之中,白衣飄飄,隨性灑意,寧兒開心得大叫道:“月叔叔。”
夫人也笑道:“楚大盟主怎麼有空來揚州?”
來人站到夫人面前,輕笑道:“來看你啊,這一年過得好嗎?”
“很好,不勞你操心。”回答他的不是夫人,卻是九爺。九爺摟著夫人的腰,略帶敵意的看著眼前地男子,那人不以為意地笑笑,一雙眼睛直看著夫人,忽然
嘔了一下,那人連忙抓過夫人的手。手指搭在夫人腕 九爺厲聲道:“惠兒生寧兒時受了那麼大的罪。你當時都說過什麼?怎麼還能讓惠兒……”說著,一拳朝九爺揮去。
九爺臉上捱了一拳,卻並不還手,只是急著抓住夫人的手,“惠。你有喜啦?”
夫人心疼的看著九爺的臉。“沒事吧?疼不疼?”說著,又莫明其妙的看著那人道,“逐月。我只是早上沒吃好,有些反胃。”
那人笑眯眯的點點頭,“我知道啊,脈像沒什麼不對。”
九爺咬牙切齒的瞪著逐月,“你……是故意的,就想打我!”
他們三人在這吵吵鬧鬧,寧兒從她孃親身上下來,走到門口,那裡站著一個七八歲地小男孩兒,小小年紀就已長得俊美無比,若不是一身男孩兒的裝束,說他是女孩兒也會有人相信,只是他的神情有些冷漠,竟不似這麼大年紀的孩子應有的。
“刑天,”寧兒笑著拉住他,“你想我了嗎?”
那男孩兒淡淡的看了寧兒一眼,縮回手來,也不做聲,寧兒也不在意,從頸中扯出一條紅繩,紅繩地一端繫著一隻小小的荷包和一塊滿是裂痕地玉佩,寧兒將荷包取下,遞給那男孩兒道:“刑天,這個送給 你。”
男孩兒有些不耐煩,索性將臉別過一邊,寧兒眨了眨眼睛,用小手捂住臉蛋,“嗚……月叔叔,刑天又欺負我。”
那男孩兒聽她這一說,連忙將寧兒的小手拉下,奪過荷包塞進懷 裡,“每次都用這一招,不煩嗎?”
寧兒偷偷笑了笑,那男孩兒無奈的扁了扁嘴,接著又不太自然的從腰間拿出一顆石子,“這是我在藍水湖邊上撿的,你要是喜歡就拿去,不喜歡就丟了吧。”
寧兒一把搶過,“送了就不能反悔。”
男孩兒看著寧兒將石子小心地收好,眼底劃過一抹溫情,“寧兒,等你長大一點,我就帶你去藍水湖玩。”
寧兒開心得小臉通紅,正要答應,突然被人抱起,九爺一臉不願地朝著逐月道:“看好你徒弟,小小年紀就想拐騙我女兒。”
夫人看著男孩兒,朝著逐月道:“刑天越長越好看,我總覺得好像有點熟悉。”
逐月笑了笑,“他不長得俊些,豈不有負他父親地好樣貌。”
夫人不明其意的望著他,逐月道:“刑天是她母親臨死前早產而 得,先天不足,所以身體一直不好,我也不敢跟你說,去年我尋到一位神醫為他醫治,已好得差不多,也是時候告訴你,那塊白玉鷹牌,你應該交給他。”
夫人驚詫得瞪大了雙眼,“他是……”
“他姓方。”
夫人連忙奔到刑天身邊,左右細細檢視,看著看著,突然落下淚 來,九爺連忙放下寧兒,將夫人擁入懷中,“怎麼說哭就哭了?”
夫人抓著他道:“你聽見了嗎?他是……”
九爺點點頭,“聽見了,你應該開心,而不是哭。”
夫人連連點頭,擦去臉上的淚痕,一左一右地拉起刑天和寧兒, “走,咱們去吃好東西。”
看著夫人領著孩子遠去的身影,九爺笑著搖搖頭,又回頭看著逐 月,“那孩子沒有性命危險了嗎?你應該等他全好了再告訴惠,省得他有個三長兩短再讓惠傷心。”
逐月輕輕一笑,“放心。”
“逐月,”九爺認真地道:“謝謝你。”
逐月失笑道:“謝我打你一拳嗎?”
九爺笑了笑,“若不是你當初的自以為是,我跟惠現在大概也不會這麼開心。”
“自以為是?”逐月笑著搖搖頭,“就算是自以為是吧。”
九爺將目光又重新投到夫人身上,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惠,這一輩子有你陪著,就算不是天下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