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門於不義?”
心娘挺直了腰板,不再說話,順治的眉頭緊皺,想是不知該相信誰好。眼看著水落石出。心娘卻又反咬一口,我也被她們弄了個糊塗。
宛如看了一眼太后,見太后仍是滿臉的怒色,當下一咬牙,揚聲 道:“皇上,臣妾還有另一樣證物!”說著宛如從袖出抽出一物,眾人一看,頓時錯愕當場。
宛如手中的,是一隻簪子,簪頭疑翠。簪體通透,一看便知是上 品,站在太后身側地蘇苿兒一聲驚呼:“太后,那不是……”
太后眉頭緊皺,宛如地聲音中包含著一絲緊張:“這是從心孃的房中搜出的,相信大家都認得。這……這是……”宛如一反剛剛的滔滔不絕,變得有些結巴。
“這是哀家之物。”太后一臉疑惑
說完。“它怎會出現在宮中?”
不只太后疑惑,我也驚詫莫然,宛如拿著的正是太后先前在萬塵寺遺失的那隻簪子。
宛如跪在大殿之中,雙手將髮簪舉過頭頂,蘇苿兒快走兩步拿起簪子交至太后手中。太后細細端詳了一下。朝著心娘沉聲道:“心娘,此物為何會在你手中?”
“是……奴婢偶然間拾得!”
心娘雖是這麼說,但大殿之上恐怕沒人會相信她。看著殿內眾人的神色,太后掃視一週,大怒道:“好哇!膽敢誣到哀家頭上了!”
宛如大聲道:“臣妾此舉只是想一雪我董鄂氏之冤,還請皇上下旨放出姐姐,臣妾自當一死向太后謝罪。”
順治的臉色難看到極點,他朝著心娘厲聲道:“此物你是從何處取來?快說!”
心娘打了個哆嗦,狠下心來道:“此物是上個月初從宮外傳回,還有一封密信,信上讓奴婢設法陷害賢妃娘娘。”
“信呢?”
“奴婢看過之後,已經毀去了。”
宛如似是想通了其間關節,急問道:“賢妃繡制壽禮乃是十月中旬之事,你若是在十一月初才得到指使,為何一早便急著取回圖樣?”
心娘輕嘆了一聲,“這只是巧合罷了,奴婢送至承乾宮的圖樣中夾了一張奴婢欲繡給未婚夫君的,上面還有他地名字,奴婢深怕追究起來受到責罰,這才早早的去取回圖樣。”
心娘整個人平靜下來,“在太后出宮進香的第四日,奴婢便在屋內發現了這件東西,這凝翠簪子太后時常帶在頭上,故而奴婢認得,太后之命……奴婢不敢不從。”
太后握著那隻簪子,氣得說不出一句話,蘇苿兒急道:“你只道這是太后之命,卻又哪裡知道這支簪子早在太后剛剛抵達萬塵寺之時便遺失了。”
心娘震驚的瞪大了雙眼,“怎……怎麼會?”
太后氣得渾身哆嗦,“查!哀家若不將這幕後之人揪出來,誓不罷休!”
此時殿內鴉雀無聲,眾人連個大氣兒都不敢出,太后沉聲道:“李福!將隨侍萬塵寺的所有人列出,何人負責何事,何人伺候在哪裡,不得有一處遺露!”
李福欠了欠身子剛要退下,太后又叫住他,“還有萬塵寺的和尚,近一年來新去地,也盡數列出。”
李福應聲而去,順治的臉上多出一抹不自在,他有些心煩地道: “既已查明此事與賢妃無關,理應將她接回宮中,心娘就先行關押,其餘地事待明日再說。”
宛如立即跪在原地謝恩,太后見順治如此臉上更添一絲惱怒,順治不發一言地拉起我,就要走出大殿,剛走了幾步,只聽見一個帶著一絲顫抖的聲音響起:“皇……皇上!”
我們停下腳步,朝那聲音望去,一個嬌小的身影從娜拉身側行至殿中,竟是娜拉的貼身侍女,娜拉皺著眉道:“塔娜,你做什麼?”
塔娜來到大殿當中,抖著聲音道:“皇上,奴婢有內情稟報。”
順治眯起眼睛,面色不善地看了娜拉一眼,娜拉著急的朝著塔娜用蒙語說了一句什麼,塔娜同樣以蒙語慢慢地說出一句話,我聽不懂她們在說什麼,但是塔娜剛說完,順治地臉色急變,太后甚至拍案而起。
娜拉突然大吼了一句,臉上表情精彩至極,有些迷茫,有些疑惑,還帶著幾分冤屈。
順治看著塔娜冷聲道:“你說地可是實情?”
塔娜曲膝跪倒,泣道:“奴婢心中倍受煎熬,再隱瞞下去,偉大的青山神將永遠不會原諒奴婢。”
他們……到底在說什麼?我急了個半死,不斷的看向太后,太后微愣了一下,隨即道:“塔娜,你說這支簪子是容嬪所盜,可有什麼證 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