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輝沒發現堂姐的不對勁,有些吊兒郎當道:“那是爺爺強塞給我的,我從來沒有喜歡過她,再說楚老爺子去了後,她一個孤女,日後幫不到我半點。”
江潮聽到這話,鄙視道:“你是怎麼有臉說出這些話的?”
這下秦江輝也聽出了不對勁:“堂哥,你這話什麼意思?”
江潮把手裡的煙放到嘴邊猛抽一口,之後把菸頭狠狠的按在了牆上:“我最是瞧不上背信棄義之人。”
秦江輝沒想到自家堂哥會這麼說:“堂哥,我和楚芸一退婚,是爺爺同意的,你這話是在說爺爺嗎?”
江潮看他強詞奪理:“你要不鬧騰,爺爺又怎麼會同意秦楚兩家退婚?”
秦江輝這會也有些不高興了:“退就退了,爺爺還沒說什麼,堂哥你這麼在乎做什麼?”
江潮把手上已經泯滅的菸頭扔在了地上:“總有一天你會後悔。”
他是知道堂弟跟逯悅悅處物件的事,就逯悅悅那驕縱且虛榮心又強的性子,真要娶進門,怕是秦家再無寧日。
可這話,他不會說,路是他自己選的,跪著他也得走下去。
他等著看他笑話。
秦江輝並沒有把堂哥的話放心上,只是衝著他的背影輕‘嗤’了一聲:“不就是比我大了半歲,動不動就想訓人,神氣個什麼勁?”
要不是堂哥確實有能力,在爺爺面前有話語權,日後自己說不定還要用到他的關係網,他才不會給他好臉色。
屋裡,老二秦紅崗其實是不贊成自家爸和大哥的做法的,這段時間,變動很大,不少被送到下面改造的人員重新回到了工作崗位。
當然他知道秦麗娟這是觸犯了法,跟那些人是不一樣的,她唯一的出路就是好好表現,爭取減刑。
以他目前看到的情況,用不了多久,秦麗娟的身份,將不會像之前一樣影響身邊人的工作、生活。
當然,一點不受影響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現在登報跟秦麗娟斷絕關係,大家只會覺得秦家人薄涼,日後怕是沒什麼人家願意跟秦家來往。
這道理他能明白,老爺子自然也懂,可為了眼前的利益得失,老爺子還是選擇了當下。
而跟秦家情況一樣的張家,也沒好到哪。
方知春剛被帶走時,張家族人就差點把張家人罵到懷疑人生。
張老爺子氣的差點舊病復發,要不是送醫及時,怕是還得弄個半身不遂。
方知春的幾個兒女,因為她的判刑結果,被人指指點點,這些天連門都不敢出。
張保生和張保香兄妹也因為方知春的事情徹底的翻了臉。
張保香還放了話:葉家已經讓人給葉文娟改回張姓,以後也不會允許葉文娟再回葉家,他們兄妹以後要是沒事,也不用再走動了。
張保生也明白,妹妹因為自己媳婦方知春做的蠢事,怕是在葉家的日子不好過,只是想到葉文娟,不由皺起了眉。
就算妹夫的日子不如葉家其他兩位堂兄,可放在京市那也是頂頂好的生活,外甥女如今成了親閨女,以葉文娟的性子,怕是不願意回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