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天音寺的和尚擔憂林動,曾經給林動拿過食物,但在隨後,看到林動日日如此,精神不見絲毫衰弱,氣息綿綿若存,也就聽而任之。
水火顛倒,陰陽和合。
林動如此在這無字玉璧之前枯坐著。
卻說這青靈子在這天音寺中,亦是一住五年,一個道士,住在這和尚廟中,平日多有被人非議,這青靈子打熬內丹,對這等非議之聲充耳不聞。
曾經在那須彌山涼亭之中,真如,真海,真覺這三個和尚被收入到天音寺門庭,這五年來頗為勤快,已然融入到了這天音寺中,得到了大梵般若的真傳,這三人在這天音寺中,看到了青靈子之後,五年來糾纏不休,不依不饒。
十數次給這青靈子找麻煩,一來二去,反而成就了青靈子的名聲。
這一日,青靈子依舊坐在這靜室之中,呼氣吐納,孕育真法,忽而聽到了外面嘰嘰喳喳,在這裡面夾雜這真如和尚的聲音,頓時起身,暗歎一聲麻煩又來,開啟門扉向外看去。
這靜室外面是一小院,院中有石桌石凳,幾根碧竹,向外是一個圓形拱門,院落不大,勝在清幽。
真如和尚,真海和尚,真覺和尚三個一併進來,在這之後,是一老翁,一中年男子,一貌美女子。
“你們面前的這人,可是天下道門之首,青雲門的掌教高徒。”
真如和尚對這老翁介紹道:“我天音寺的大師們都居住在那僻靜之地,尋常俗事不能打擾,倒是這道士在我寺廟裡面吃了五年閒飯,能幫我們處理這種雜事。”
青靈子當真是不為所動,這等言語上面的擠兌,已然不能讓他有喜憂惱怒,非是練功成為了木頭人,而是一種超然的心境。
“你等是有何事?”
青靈子眼光看向這老翁,中年男子,和那貌美女子。
這五年來,幫助天音寺處理這種雜事多了,在這天音寺左近皆有訊息,寺廟裡面的道士有神通。
“回真人。”
這中年男子搶先說道:“小生是在須彌山下北河城之人,名叫張得仁,今在這北河城中是一衙門小吏,早年因生活貧苦,未曾娶妻,今家資漸豐,求得一妻王氏,洞房之時,外面吵鬧,驟然一聲驚雷,將我妻子嚇暈,三天才醒,醒來之後,性情大變……”
這張得仁緩緩說起了關乎他的事情。
“我妻王氏,本是這北河城中王善人的小女,王善人家教甚嚴,這王氏是一口不說惡聲,耳不聽惡言的閨秀女子,平日一言一行,甚是端莊,可這王氏醒來之後,卻行動粗魯如男子,不知衣衫如何穿取,甚至不通洗漱,行動隨意,毫無教養,對於小生也多有辱罵,恨不得被休書回家。”
說起這些,張得仁面目燥紅,顯然是想到了這女子所說的話,著實傷到了他。
“日前我將岳父大人請到家中,王氏居然毫不認識岳父大人,待到這岳父大人出聲喝罵的時候,更是無端,昨夜小生和王氏強成好事,今早醒來,更是被王氏辱罵,毆打,甚至準備要小生的命!岳父大人所說,這王氏該是被鬼上身,特在今天不辭辛苦的上山,只為大師施展神通,將這惡鬼驅散,還我那妻子王氏回來。”
張得仁說話有條有理,明明白白,將這王氏的症狀給青靈子說了。
剩下的這一貌美豔麗的女子,就是王氏,至於那年邁男子,則是那王氏的父親,也是張得仁的岳父。
青靈子審視那王氏,只見那王氏毫無所謂,雙眼放肆的打量著周圍四周,雙腿站立毫無姿態,甚至一條腿一顛一顛,那頭也在一點一點。
此等姿態,確實毫無淑女模樣。
“道長!”
那王氏的父親拱手,說道:“我這小女燕兒自小家教甚嚴,家中亦是從來沒有什麼爛俗書籍,皆是正書,自小所教,都是讓她做一淑女,此等市井無賴模樣,絕非我女兒能做出來,該是有鬼上身!”
所謂爛俗書籍,就是一些鼓吹自由戀愛,寒門士子和名門閨秀的這種故事,作為一個家教甚嚴的家庭,絕對不會有這種思想充斥。
因此在傳統教育中出來的,都是笑不露齒,一言一行甚是有度,像這種市井無賴的模樣……封建大家庭的家法,可是能要人命的。
因為疑似是鬼上身,是以沒有對這王氏動家法,來到這天音寺中,也是為了驅邪,若真是鬼上身,那之後將有藥物調理,若不是鬼上身,那就是一個被打死的結局。
“這王氏上山之後,我天音寺數位師兄都有診察,皆是察覺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