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看向黛玉,說道:“林公子近來在城中,我可算是久仰大名了,我們在座的這些人中,只有公子和還真道人有過交情,不知公子可否詳說一下,也讓我等開開眼界。”
城中任何與還真道人掛鉤的,都是引人注目的,寧國府中住進了林玉公子,是揚州城還真道人的舊識,現在於寧國府中借宿,要考科舉,這種種傳聞都在京城之中廣為傳播。
“不過是一些舊情誼罷了。”
黛玉一言帶過,說道:“此時功不成,名不就,不敢過多妄言,只有等到功成名就之後,才敢將這種種說出,方為佳話。”
這話說的在理,馮紫英也不再多問。
“難得今日出來一次,今日就旨在飲酒。”
賈寶玉端起酒來,一飲而盡,說道:“既然我飲了這杯,大家皆要聽我酒令,不妨我們說出悲愁喜樂四個字,酒令之中皆要帶上女兒……”
“何不帶男兒?”
黛玉在一邊突的說道。
這話一說,寶玉,薛蟠,馮紫英,柳湘蓮四個人互視一眼,最終由寶玉說道:“男人的事,少了味趣,不過就是風花雪月,倒是這女兒種種,非是男兒能比。”
黛玉聽了卻不以為然,說道:“我倒是覺得這男兒之事,比之女兒要寬闊的多,非是風花雪月,還有江山社稷,蒼生黎民,這種種事,豈是女兒家閨房刺繡所有?”
這話一說,讓賈寶玉啞口不言,似他這等紈絝,若說江山社稷,終究是太厚重了,若是旁人說出此等話來,寶玉當場便要甩手翻臉,只是這林玉公子別有不同,說出此等話來,寶玉只感心頭堵的慌,在心中也不由和林玉公子生分了。
黛玉見這等話果然是刺住了寶玉,方才止住,
“今天我們什麼酒令都不談,什麼詩詞都不用,我們不談江山社稷,只是把酒言歡。”
薛蟠拿過酒碗,一飲而盡,氣氛才又上來。
“林兄弟說的這些話,倒是和我妹妹平常規勸所說不差。”
薛蟠看氣氛熱鬧起來,扭臉對黛玉說道:“林兄弟,你婚配了沒有?不如我當你大舅哥如何?你坐我妹夫,絕對不折辱我妹妹!”
賈寶玉一口酒剛要嚥下,突然聽到此言,霎時間這酒就入錯了道,接連咳嗽之後,順著鼻孔直往外流。
“對了對了。”
薛蟠又說道:“我妹妹有一樁金玉良緣,莫非壓應在林玉兄弟你身上?”
賈寶玉憋的面色青紫,暈了過去……
他不是,他沒玉……
第四十三章 關於薛寶釵的攻略
寶釵正在房中刺著女紅。
史湘雲和李紈都已經在這院中離去,唯獨寶釵和幾個丫鬟,但寶釵除了在詩書上面有本領外,在這女紅上面則有癮,坐在這房中做著女紅,倒是絲毫不感覺寂寞。
臨近晚間的時候,寶釵突然聽到外面一陣笑聲傳來,是薛蟠在外徑直去找母親,說是大喜大喜之類的話,這倒是讓寶釵思動,不知是何等喜事,也就放下女紅,向著母親所在而去。
“母親,大喜啊。”
薛蟠到了薛姨媽面前,先是似模似樣的拱手,然後說道:“那個林玉公子,竟然和小妹有金玉良緣的契,我聽他的僕人阿強說,這林玉公子在幼年的時候,也碰到了癩頭和尚,癩頭和尚說他是先天不足,要和一個熱症女子相合,方才能治癒病情,你說這巧不巧。”
林黛玉確實是先天不足。
“胡言亂語。”
薛姨媽一聽薛幡這話,斥責說道:“這事情關乎寶釵清譽,不可亂說。”
“沒亂說。”
薛蟠側身坐在一邊,說道:“當年癩頭和尚給林玉公子留下一謎,說道:雨落橫山白茫茫,你想,這雨落橫山,不就是一個‘雪’字麼……”
寶釵是剛好從外走來,將這一切聽的分明,眼見母親有意動,連忙走進,說道:“我這自幼熱症,非是隱疾,寧榮兩府,金陵地帶人盡皆知,這癩頭和尚的事情也被人廣傳,此時說出的這些話,你怎能信!”
此時寶釵對這林玉公子的心中印象是急轉直下,在心中將林玉就當做是一個騙婚的。
黛玉也確實是。
薛姨媽一聽寶釵如此說,點了點薛蟠的頭,說道:“你可也長點心,別跟著出去一趟,就讓人給騙了,公證人的事你還不長記性!”
公證人之事,是薛幡吃的最大的一個虧,整個薛家上下都在銘記。
“不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