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進三十里後,他們來到預定的進攻出發陣地,幾個侍衛拉開一卷羊皮地圖。頡利在地圖前向前敵指揮官們下令:“施羅疊,你從正面突擊,雅爾斤,你從側面迂迴,抄向柴紹的後路,這支軍隊是唐軍最弱的一支,他一亂,東面李道宗就失去了遮蔽,我再和你們左右夾擊,將他一掃而光。”
正說著,一騎快馬飛馳而至,一個渾身是傷的小校滾下馬來,幾乎是帶著哭腔號道:“大汗,惡陽嶺失守了!”頡利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
小校接著稟報說,唐軍從凌晨開始突然猛攻惡陽嶺,守軍苦戰兩個時辰之後,一股唐軍從側面山谷攀越絕壁攻上了寨牆,執矢思力將軍寡不敵眾,只好率部突圍出來。頡利的臉都變形了,連跺著腳,用憤怒和絕望的聲音說道:“我怎麼用了這個廢物呀!一世霸業都毀在這個混蛋手裡了!”他的身子搖搖欲墜。施羅疊連忙上前扶住:“父汗,你怎麼了——”
這時又一匹快馬賓士而至:“報,大汗,夷男和突利、契必何力一道圍了拔野古部,已經樹起了反幟!”頡利眼前一黑,吐出一口鮮血來:“夷男這個狗東西,原來他一直在和我演戲呢!我真是瞎了眼了!快,快,派人叫前面的隊伍全部折回,放棄定襄,退到陰山之下。”
施羅疊看著頡利道:“父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