哉非常清楚某人的魂大概已經飛到靜靈庭外,在僕人退下之後淡淡出聲,“坐下,有事找你。”放下茶杯,朽木白哉從懷裡拿出一疊厚厚類似信箋的白紙。
“?什麼事啊?”坐上僕人特別準備的高椅和白哉坐在同排,千葉對身邊的朽木白哉特地站起來即將攤開的這張大大白紙非常有好奇心。伸長脖子想看下白哉大人想給她看什麼。
是拿什麼墨寶給她鑑賞?不可能吧?從白哉在花宴之後便叫她惡補古文和歌來看,他似乎是知道自己那次純屬瞎貓碰耗子啊。為什麼會知道?拜託,有人飽讀詩書卻連毛筆都不會拿的麼?就算其他人不知道,對她完全知根知底的白哉大人又怎麼會不清楚。既然不是墨寶,難道說是朽木大帥哥的情書嗎?哦呵呵……
“誒?怎麼是這個!”沒陷入自我陶醉多久,顫抖的小指指著白紙上那一坨東西,千葉簡直比剛剛知道她懷裡這個後現代主義的布偶是朽木白哉設計的心情更加震撼!
“原來你還認得這份東西出自你的手,那麼麻煩千葉小姐告訴我,上面寫的是字來的麼。”默默地看著低頭懺悔的朽木千葉,朽木白哉青筋略略突出。如果不是最近事情太多,她也不可能逍遙那麼久。
“我,我不會用毛筆嘛。”其實她非常不好意思告訴他,就是用水筆寫,她的字也是不過爾爾。當然,比起現在攤在他們面前這張慘不忍睹的漿糊書法肯定要好很多很多。哀怨地瞟了默默喝茶看著她的朽木白哉,她沒想到他居然那麼記仇吶,這都多久之前的事情了。“那次是你不對在先的。”是他失約她才寫信罵他是不講信用的大面癱的,他不可以記仇。
額頭上印著十字路口,默默接受某人的控訴,朽木白哉沒有任何餘地地下了命令,“今天開始練習,”收起那張千葉小姐的墨寶,朽木白哉抽出一張寫滿他俊逸字型的範本,“如果寫出的字不能跟它一樣,不准你出府。”
Orz!千葉突然覺得這輩子,大概再也不能踏出書房半步了。為什麼她會以為一向冷漠固執的某人會在她遇襲之後對她態度有些轉變呢,大概是前幾天她傷到連動都不能動的時候的白哉太溫柔了吧?5555~為什麼她要好得那麼快?
“大哥,我覺得這個,不太可能啊?就像你不可能要求我跟你長得一樣風流倜儻、玉樹臨風、高大威猛、面癱固執……啊,不對不對是極有個性,沉著冷靜,意志力堅定,對吧?”討好地拉著額頭青筋微微凸起的某人衣袖,千葉諂媚得不行,尋求寬大處理。“而且我快半個月沒看到銀了~”上次他受傷後一直都還沒去看看他呢。
“……在你的字沒有練成之前,我不准你再去流魂街。”冷漠地抽回衣袖,在看到某人氣鼓鼓地準備下地討救兵的時候冷清的聲調揚起,“如果你要找爺爺的話,可以不用去了。”
“為什麼?”看著朽木白哉淡定地將他的檔案收到一旁,取出一疊空白信紙和一套僕人準備好的筆墨放在她面前,千葉有不好的預感。
“爺爺已經將朽木大宅內務所有決定權交給我,自然也包括你。”定定地看著彷彿聽到被無期徒刑的千葉沮喪地坐回椅子。墨玉在看到翠綠眸子閃過狡黠時有著淡淡的興味,等著她下一步舉動。
“白哉大哥……”擺出自認最楚楚可憐的表情,千葉討好地拉著他的衣袖搖晃,就差沒在後面裝上尾巴。
“……如果有進步,可以考慮適當獎勵。”朝變成苦瓜臉的她指了指那條在她眼中如有千斤重的毛筆,“我會教你。”以她學瞬步的悟性,相信不會很難。
“真的嗎?”亮晶晶的雙眼望著一旁冷漠淡雅的某人,千葉開始想象以後天天和朽木大帥哥一起握筆練字的情景。嘿嘿,好像也很不錯啊。
“……”冷玉般的俊臉朝外微微一側,墨玉般的雙眸略略閃爍後提起自己的毛筆,“開始了。”
“是!”乖乖提起毛筆,千葉跟著朽木白哉開始正式入門,一大一小兩抹身影契合無比。向來冷清的書房也開始染上春日的暖意,靜謐中有著淡淡的溫馨。
其實快樂,向來很簡單……
將最後一疊檔案處理完畢,已經是午後三點。由一旁等候的管家接過所有檔案,默默捧起僕人奉上的清茶,朽木白哉轉身發現某隻小狐狸已經握著毛筆趴在桌上跟周公下棋很久了。
揮手讓僕人退下,取下毛筆後將她打橫抱起往一旁供她平時小憩的長椅,毫不意外地看到某人的小手非常習慣地環上他的腰,在他懷裡找到最佳位置後唇角勾起得意的弧度。……白玉般的手掌輕輕將她的手拉開,在她再度來襲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