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朽木隊長,市丸隊長。”揚起笑容的淺草瞳朝兩人躬身致謝,完全不知道兩個幫她抗酒的男人之間暗湧的電流的淺草瞳端起酒碗,開始一同奮戰。
四百五十碗酒下肚,除了仍舊面無表情的朽木白哉和滿臉壞笑的市丸銀,其餘人雖然都有副隊長幫忙偷喝也都屬於半趴下狀態,被浮竹掌要求才藝表演的柏村左陣居然選擇表演二十秒連喝五壇酒,令人懷疑是不是在記恨剛剛沒有人找他幫忙。
檜佐木修兵扯著喉嚨唱了首年代非常久遠的行酒歌,不過倒是非常符合氣氛的。
虎澈勇音居然現場表演如何實行急救失血過多的傷患,而那個扮傷者的,正是已經接近完醉的老好人藍染。
淺草瞳看著虎澈勇音對躺在木板上詐死的藍染實施急救,嘴角再度抽搐,藍染該不是因為這次扮死人扮上癮了,才會在日後血染東大聖殿詐死吧?
“五碗酒裡有三碗加了崩點,請三位各選一碗吧。”卯之花慈悲地看著眼前三人,笑得非常聖母。
結果?東先要,市丸銀,更木劍八三人都在喝完很乾脆地倒下了,淺草瞳滿頭黑線地看著仍舊笑得溫和無傷的卯之花烈,她該不會其實五碗都加了崩點吧……
倒下了三人,加上之前被酒灌得差不多的幾個,宴會已接近尾聲,剩下幾人隨意地喝酒,後來乾脆橫七豎八地躺在木板上聊天休息了。等卯之花烈和虎徹勇音離開時,剩下仍算清醒的也就是淺草瞳和朽木白哉了。
“浮竹隊長,海燕。”被酒氣燻紅雙頰的淺草瞳無奈地推了推身旁爛醉的兩人,不禁皺起眉頭,她可沒辦法跟七緒抗京樂大叔一樣抗他們兩個回去啊。
“他們每年都會在這呆到天亮,不用在意。”從席位上起身,朽木白哉稍一擊掌,便有僕人拿著錦被為眾人加暖,也添了一些暖爐保持室溫。
“哦,”偌大的會客廳突然安靜得有些令人不自在,在朽木白哉那雙墨玉的注視下淺草瞳扯出一抹傻笑,起身準備離開,“那我也告辭了,誒?”坐了一晚有些發麻的腳踩到衣角,不等淺草瞳反應她已跌進略帶冷凝櫻花香的懷裡。
“抱歉,朽木隊長。”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蠢事的淺草瞳急忙推開他,向朽木白哉行了一禮。
戴著白色護腕的雙手在空中一頓,緩緩放下,似夾了聲輕不可聞的嘆息,朽木白哉靜靜地看著淺草瞳,緊抿的雙唇似有所動,最終只是接過老管家奉上的披風,幫她披上。
“四門都已關閉,現時出不了瀞靈延,今晚就在這裡休息吧。”修長的手指在繫好衣繩後稍稍停頓,替她撫平衣褶後收回,彷彿不過是再平常不過的舉動。
“哦,那就叨擾了,朽木隊長。”沒有細究朽木白哉剛剛似乎於禮不合的舉動原因所在,淺草瞳尾隨披著貴族白紗的男人步出會客廳,比起大雪夜長途跋涉趕回自己小窩,自然還是在朽木宅留宿好。
在門口突然轉身的朽木白哉靜靜地看著與他保持著五步距離的她,身□外紛揚的雪花飛舞,質地輕柔的白紗似鍍上一層銀光,越發令人感覺不真實,如皓月般聖潔不可接近,似新雪令人錯覺溫柔,即便靜止不動都帶著無可挑剔的淡雅,令人無法移開視線。
多少年前,他們也曾在雪夜,這般對視過呢。那時的白哉,對自己懷有的又是怎樣的心情呢……高傲,深情,冰冷外表下不留痕跡的體貼,將自身縛於規則重負下的男人,假若真需要一些理由解釋她的留戀,也許,在那印著深深淺淺腳印與他同道前進的歲月裡,這些便是答案吧……
即便他的情,沒有用到她身上……
“淺草,只有你,不需對我拘禮。”看著她站在原地,思緒卻不知飛向何方,墨玉閃過太多她看不清楚的情感。
也許,她並不太懂這個男人……
“是,朽木隊長。”唇角微勾,淺草瞳向仍在門邊等她的朽木白哉走去。她並不需要了解他的想法,那是屬於朽木白哉未來戀人的權利,作為朋友,她只需與他平行前進,便可以了。
“走吧。”將她心思看進眼裡,朽木白哉眼瞼微斂,不再言語,和她並排往朽木宅內室方向走去。
庭外,雪落無聲……
夜雪 * 露琪亞番外
“兄長大人!”有些忐忑地望著燭火映照下披著貴族白紗的那抹冷清,突然覺得新增了暖爐的室內似乎比大雪紛揚的庭外更加寒冷。輕輕吸一口氣,向不曾因自己到來移動分毫的背影躬身行禮,露琪亞開始彙報近期情況。
“我已重歸淺草大人麾下,負責協助淺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