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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還真會折騰。”往酒碗裡添酒,換回男裝隨意坐在榻榻米上,墨歌任小七收拾散落一地的舞衣,聽著樓下那群死神偶爾傳來的調笑聲,不得不佩服淺草那個女人精力充沛。
從早上她送酒進六番的時候那女人已經在會場佈置場地,一直忙到晚上整個晚會結束,安排人員打掃場地,直至現在居然還有精力和那群死神在下面哈拉,以前她怎麼沒看出這女人生活態度那麼積極上進?
“似乎她最近忙這些,都是因為一個男人呢。”冰綠色雙眸閃過一絲淡淡的戲蔑,毫不意外地看著對面的某人很乾脆地將喝下的酒悉數噴出,一臉不可思議。
“你不覺得今晚那出戏,根本就是演給某個人看的麼。”沒想到,那個女人居然也會有在意的東西。
“你是說要老孃扮那種軟趴趴女人的那出戏,根本就是她用來釣男人的?”憤恨地放下酒碗,墨歌狠狠地瞪向隱約傳來淺草瞳笑聲的紙門,她說怎麼那個女人突然那麼積極。雖說三家店她各有一半股份,但懶得快成神的她向來都是直接丟給他們自己管沒對哪家上心過,不然以她滾錢的本事哪裡用得著賺這點小外快。還以為她腦門被夾了轉性,原來是發春了,連她們兩姐妹都拿去當道具取悅男人!!
“MA,這只是我的猜測,不過那個男人,現在可能就在樓下哦。”雖然下場可能會有點不好,不過,她還是好奇了。
“……她真的發春了?”不是吧?會有男人入得了那個女人的眼?
“就算不是,也應該是非常在意的人,如何,有興趣麼?”緩緩放下酒碗,對自家大姐嫵媚一笑,果然換來墨歌不懷好意的壞笑。
“怎麼,你不怕璃那隻忠犬?”淺草那個女人,如果是無傷大雅的玩笑,她是不會在意的,但是某人如果知道了,絕對會抓狂。
“放心,他鼻子沒那麼靈。只要適量,最多就是酒後失言。”將一瓶藥放在桌上,淺舞非常溫柔賢淑地看著自家姐姐。
“喝了會怎麼樣?”看著淺舞小心地倒了一滴透明液體到新開封的酒裡,拔出腰際的斬魄刀劃破食指的墨歌揚眉詢問。再怎麼說,那個女人是她們寧可丟了命,也不願背叛的人。
“會認不出對自己最重要的人,只要對著他就會說出隱藏在自己內心最深處的話哦。而且很快爛醉,脾氣也會變得很壞呢……放心,一覺醒來,便什麼都不記得了。”看著墨歌將食指下翻,將血滴進酒瓶,淺舞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漫漫人生路,有時就算代價慘重,該看的好戲還是不容錯過吶。
墨歌,那個家族唯一也是最後一名正統繼承人,她的血擁有一種特殊的能力,便是讓同樣是最後一名靈藥師的淺舞以血作為藥引的靈藥在特定的人身上起作用。
也就是說,即便酒裡下了致命的毒藥,除了那個被下咒的人,喝同一瓶酒的其他人,不會出現任何異常,也絕對查不出半點可疑成分。被譽為無聲之利器,瀞靈延上位貴族同樣敬畏三分,令家族迅速崛起和最終衰落的特殊能力,到了她們這代居然被用來整人,但願那些入土的老傢伙們不要被氣得爬起來跳腳吶。
“淺草副隊,這杯是我們敬你,今晚你和雛森副隊辛苦了。”幾名五番上位席官恭敬地端起酒杯敬長席對面仍舊滿臉笑意的淺草瞳,暗暗讚歎朽木白哉和淺草瞳的酒量,特別是比起喝了兩碗酒就不敢再喝的雛森……還有自家半醉的隊長。五六番席官不禁暗暗感嘆,果然是什麼樣的隊長配什麼樣的副隊。
“哪裡哪裡,都是大家的功勞,是我應該敬大家才對。”咧嘴一笑,由小七替自己倒滿酒剛和五番那群席官喝完,就輪到六番那群人起鬨了。有志波海燕在的地方果然熱鬧。如果不是她身邊朽木白哉冷氣一直開著,大概今晚她就爬不回去了。
不知道喝了多久,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陸續有人喝到桌子底下,連志波海燕都開始有些醉意。原本笑著看他們喝醉後攤在一起的淺草瞳柳眉突然微微皺起,有些迷惘地望了二樓閣樓一眼後,緩緩放下酒碗。
“怎麼了,淺草副隊?”最先發現她異樣的朽木白哉劍眉略揚,淡淡詢問身旁突然安靜下來的女人。
“恩?誰是副隊?”迷糊地望著眼前似乎跟她很熟,她卻有些莫名排斥的男人,淺草瞳眨了眨眼,望向對面聽到她的話後開始爆笑的志波海燕。
“淺草君?”嚥了咽口水看著朽木白哉俊臉覆霜,雛森想叫住淺草,卻被藍染笑著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