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時是沒有心情。總之,她累,他很心疼,但也很無力。
兩人晚上都不講故事了,既使睡不著,也各想各的心事,這種感覺相當不好。
寒洲想走了,她想離開這裡。
她想了想,豆腐店幫著開起來了,報恩也算有了著落。
秦朝平民生活她也體驗過了,愛莫能助是最大感受,想得再多就是自尋煩惱了。她幫不了那麼多人,她自己也需要人幫助的,但沒有人幫得了她。
大棗和她在一起不會有更多好處,她除了給他感情上的折磨,不能給這個年輕人任何實際上的安慰。他已經夠苦了,他需要一個和他踏踏實實過日子生孩子的女人,而不是自己這個幾十歲的來歷不明的“妖人”。他要一個愛人,而不是一個老師。
“大棗哥,你睡了嗎?”寒洲輕聲問。
“沒有。”
“我想和你說件事。”寒洲平淡而認真地說。
“你說。”大棗不由得緊張起來。
“我想去自己找找我的家,我想離開了。”
大棗沒有回答。
他的心讓“揪”了一下,幾乎不能呼吸。這一時刻終於來了!
屋裡很黑,星光也不甚明亮,看不見彼此的表情,只能聽得見呼吸。
一直是沉默。
“睡吧,這件事改天再說。”後來,大棗才說了這麼一句。
改天再說也終究是要說的,但是讓他怎麼說呢?
寒洲也明白大棗的心情,但現在——,算了,改天就改天吧,畢竟事情提出來了,給他打了個預防針,而且她說走,其實也不知道往哪裡去,還是得瞅機會的。
機會卻是以這樣的方式出現了。
當然,這樣說不準確,應該是這幾件事迫使寒洲和大棗去迅速面對關於離